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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奇怪了。”火祖疑惑的声音回荡在幽暗的甬道里:“你怎么会不是文家后代呢?这不可能啊,我不记得有把异火天赋再传给第二个人。”
“姓白……”他喃喃自语从自己见过的那些人里扒拉着有没有姓白的人:“好像没印象,或许是你母亲是文家人?”
“那也不对。”他摇头否决:“那你也该仍有文家血脉,不可能破解封印。”
“可你体内的异火天赋又切实的与文家有关,这是怎么回事呢?”他现在能肯定的有两点。
其一,白枝体内的异火天赋确实出自他,他能感觉到天赋中微弱的文家血脉气息;
其二,白枝又确实没有流着文家的血,之前错认只是异火天赋中的微弱气息误导了他。
可是这两点在他来看是相驳的,是他曾经以为永远都不可能达成的自由条件。现在却成立了。
他想来想去想不通这条件是如何达成的!
白枝就更不知道了,她刚还和付寒渊怀疑过身世结果就被否定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呢。
“地道通往哪里?”她不理睬火祖的喋喋不休问付寒渊:“还要多久才能出去?”
付寒渊刚张嘴便被火祖抢过话去:“你又用天雷之力了?”
“没有,所以我才问的。”她探着头往软壁上贴了贴:“感觉走了很久了。”
“快了。”付寒渊扫过识海中的异火图,他们正在逐渐靠近某个点:“马上就到了,你累了可以休息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白枝不累,就是有点无聊。
付寒渊想了想,对她说:“非得先去找异火吗?不能先回去?”他想先去南妙派找青妩仙子看下白枝的身体有没有事。
虽然火祖说得也很有道理,但他到底只是一团火不是医修,万一诊断不明或者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呢。
说白了付寒渊不太信他,毕竟这是个要么傻要么精的火之祖宗,怎么看都不靠谱。
“回去?”白枝戳了戳软壁:“去哪?”
事关白枝他不敢有一点放松,便道:“我们先去趟南妙宗,如果确认你的身体无碍,再看你想去哪,凤和城、魔界、修真界,随便你想去哪我都带你去。”
“她身体养着就行了,有什么好确认的。”火祖在他的识海中抗议:“还是找火比较重要。”
白枝抚了抚胸口,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近来心口时常会怦怦狂跳几下,总感觉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她总有些不安。
“可以。”她和付寒渊不约而同的都忽视了火祖的存在:“那就先去找青妩仙子吧。”
闻言付寒渊垂头侧目温润的目光便落在了身旁的肉球上,空气似乎在那一刻都变得暖了几分:“那一会儿出去我们先不管异火的事,如果青妩仙子和火祖的说法一致,到时候我们再去找异火也不迟。”
“嗯。”白枝心里甜咝咝的:“你怎么比我心细,我都没想到这些。”
付寒渊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手悄悄往肉球上贴了贴。
“异火重要!找火种更重要啊!”只有火祖在那一个人急得大喊,可惜没人理他,就连焚天火也被新的小伙伴们吸引了注意力,旁敲侧击打听白枝这个主人对火好不好。
地心火和净琉火自然是对白枝连连称赞的,天雷神火别别扭扭半天不表态,被逼急了才表示要是她肯把焚天火也打一顿它才觉得她是个好主人。
一碗水都端不平的主人不是好主人。
焚天火若有所思,想起自己曾被这三团压住时的情景心中了然:“原来你是被打服的啊。”
天雷神火瞬间炸毛,四团火在白枝的丹田你追我赶的打闹起来。
这甬道深长而且处处透着股子神秘气息,不知又走了多久付寒渊终于感觉与异火图中的某个点重合了。
但眼前却是一堵墙,他停下脚步问火祖:“轰开吗?”
火祖沉吟片刻道:“等我先去探一探。”顿时化作一缕白烟穿墙而过。
这墙竟像是传送阵一样,在他穿过去的那一刻扭曲了一瞬,待他一过去又恢复了原样。
付寒渊眸光微闪自然而然地把肉球从凌云上抱了起来,这样感觉更安全。
他脸颊微红目视着前方等着火祖回来又忍不住频频垂下眼角余光在肉球上扫过一眼又一眼。
“阿枝,”等待的时间他想起之前火祖曾说过秘密不秘密的话,其实他的心里也一直在扑通跳安宁不下来。他身上何尝又没有秘密。他现在虽说亮明了绶带鸟和付长老的身份联系,但还有一层关系才是更要命的啊。
本来想针对这一点说点什么,又觉得怎么说都不太合适。说出去后有话对她说?那为什么不现在说呢。还不是怕现在说白枝生气不跟他好了。
那难道出去说就能不生气了?他有什么制胜法宝呢?
他突然眼前一亮想到说什么了:“阿枝,”他又唤了一声。
白枝正乐呵呵的“看”四团火嬉闹就听到了他的呼唤。
“我在,怎么了?”她忙散去眼上的电光游到了软壁边上,一副做贼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我有好好休息,没乱看东西。”
付寒渊便知她肯定乱看了,不过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我家有条家规,付氏子孙一生只可有一位伴侣,比天地契约还要具有约束力,到时候你记得遵守一下。”
白枝:“……啊?”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又是突然的告白吗?可他家的家规,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还得遵守一下?遵守一个伴……
“啊!”她好像有点懂了,却更加不明白了。
怎么突然说这种话,没话找话说吗?可不觉得气氛好像更尴尬了吗?
“哦。”她这心里既甜蜜又纠结。这恋爱还没正式谈这一生就已经绑定了,是不是略亏?
踩着软壁弹跳了两下,白枝问:“火祖还没回来吗?”赶紧转移这个奇怪的话题吧。
付寒渊说这些只是想告诉她以后他魔君的身份暴露时要记得她可是唯一的魔后,可不能生气跑路甩了自己。
她啊啊哦哦的,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付寒渊抵着后槽牙往墙上看了看:“没有。”
他心里没底,想着会不会是白枝成长起来了就有了别的想法?他最近表现是挺差劲的。
火祖说他完全浪费了阳之力,自己明明每天都在经脉中运转周天,竟是半分没用上吗?那白枝是如何使用阴之力的?
付寒渊想问问可又觉得这样更加显得没用,还是他自己琢磨吧。
“要不要过去看看?”这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火祖还没回来。
白枝便问焚天火:“你能感觉到火祖吗?他有事没事?”
焚天火感应了一番:“挺好的,没事。”
话音刚落火祖从墙壁里穿回来了。
“打探好了,出去了往左是异火往右是魔界,我建议先去取了异火再去魔界,等找医修看完我们再继续去收集异火。”他真的很想快点把异火收齐,这样他的承诺一完成就能恢复自由了。
甚美。
他根本没想过其实可以完全不用做什么承诺,只要指出出路带白枝他们出来就行了。
其实付寒渊感觉他其实很热衷于对某人承诺什么,然后付出的这个过程。包括对文家。
从他对白枝做出的承诺不难看出,当初对文家没准也是他上赶着把自己卖出去的。
自己坑自己的典范。
“阿枝你说呢?”去魔界也行,魔界也有医修,到时候找个可靠点的先看看是怎么回事,要是和火祖说得差不多那应该就是等时机一到,白枝自己就会出来。
要是和火祖说得有出入……他便悄悄带白枝再去趟南妙宗吧。
“左边是什么火种?离得远不远?”白枝想着既然都到这一步了,要是离得不远火种也不难对付的话倒是可以先去取了火种再回魔界。
“不远不远,我悄悄观察了一会儿,很好对付。”火祖洋洋得意道:“到时候你们谁也别出手,让我来!”
付寒渊扫他一眼:“那你刚才去一趟怎么没干脆把它取了来?”这样他们现在就直接能回魔界了。
火祖顿时愣住:“对啊!傻了傻了,我可真是傻了。”
“算了,再去一趟吧。”付寒渊抱着肉球便要往前去。
火祖抬脚挡在前面:“我在前面给你们带路。”
率先穿过了墙壁。
付寒渊不疑有他带着白枝也小心翼翼摸到了墙壁上,手触上去的那一霎那空间异变,眼前不再是冷硬的土石而是如同旋涡一样的水流,卷着他们瞬间到了另一个空间。
还没立稳付寒渊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一股杀气,不,两道!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让我来收了两位老祖宗的!”火祖这话令他们大感不妙。
付寒渊当即一手护球一手打出一道结界反手取出了自己的剑来御敌。
变故发生在瞬息之间,白枝忍不住调动起电光来向外探去,只见外面一红一青两团巨大火焰正呼啸而来,每一团火所蕴含的都是毁天灭地的力量,绝非火祖所说的很好对付。
“火祖使诈?”她通过电光看到火祖此时正缩在那两团火后面,要多没骨气就多没骨气,完全不是面对他们那时候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模样。
“焚天,这是怎么回事?”白枝忙问,生怕焚天火也是个间/谍叛/徒。
幸好不是,焚天也懵了。
“老祖也有祖宗吗?”她瞬间觉得火祖之前把她送给白枝的决定真是做的太对了。火祖怎么能是这样的火呢?
一直以来火祖在她心目中的高大形象瞬间崩塌。
“虽然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老祖好像把我们都卖了。”她耸耸肩,似乎已经习惯了。
“我这怎么是卖呢。”火祖缩着脖子为自己辩解:“我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是真的要为白枝收集异火的,但奈何这两个火祖宗比他厉害多了,他虽为火祖但也不是所有火都能掌管。
比如天雷神火,这种名字里带了神啊仙啊灵啊之类的高阶火种可不归他管,他也招惹不起。
不过天雷神火已经被白枝驯服,所以他才没有露怯,这两团可不一样,他刚才出来打探刚一个照面就差点被吞噬殆尽。
“这两位可是真正的神界异火。”火祖一指红色那团:“这是九味真火。”
再一指青色那团:“这是九冥神火。”
名中带九又冠有神名,他是真惹不起啊,不得不把白枝他们供出来,说是受人所托才逃过一劫。
这火祖真是又傻又怂,可不妨碍付寒渊他们鄙视他。
“我看不是文家抢了你的宝贝火们,而是你的火们主动要离开你。”白枝气道。
焚天火此时竟对她的话也有一丝认同。
付寒渊正和两团神火斗在一起,这两团是比天雷神火还要难缠的对手。
天雷神火神智犹如顽童,这两只可却是真正的老古董级别,既无法用话语劝说蛊惑,又没办法一击毙命,实在难对付的很。
付寒渊还得护着白枝节节败退,最后只得招来凌云把白枝重新裹了进去。
“待在这里别动,等我收拾了它们就来。”
九味真火是世间至阳之火,拥有世间最高的热度,付寒渊的剑砍过去都感觉快要被烤化了。
九冥神火又是世间至阴之火,火舌所过之处冷气足以焚化万物化为冰晶霜华。
一冷一热不断交替,他的剑忽冷忽热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
果然与旁的火不同,更与当初的天雷神火不一样。
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凌云!”他突然一声令下:“回魔界!”
“!?”白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凌云咻的一下给带走了。
“付寒渊你干什么?”她气得大喊,喊不应便传音:“你这是干什么?”
“你在这我分心。”付寒渊紧抿着唇:“回魔界去找赤尊者或者代长老,他们会照顾你,旁的人一概不要信。”
“那你呢?”白枝咚咚撞着软壁:“其实我不用走,我可以用天雷神力来对付它们。”
“不行!”那是用来治她眼睛的,虽然现在感觉火祖的话真不太靠谱,可是万一靠谱一回呢。
正想着他突然看不到火祖的身影了,结果一扭头竟在凌云后面发现了他的白色火团。
付寒渊:……要脸吗?
正要提醒白枝,双色火舌却已经冲到了眼前,他侧身一躲结果还是晚了,半边眉毛被燎了一半。
付寒渊在自己眉上轻轻一扫,摸到一手裹了一层霜的黑炭,至阴至阳,还能这样用?
两团神火见一招没用再次发起攻击,也不知道火祖都对它们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它们一照面就是烧就是打就是攻击,完全不给他解释和喘息的机会。
“付寒渊!”白枝还在传音,气喘吁吁的骂他:“你敢这样对我,我,我断婚契了!”
“别,”他还真就怕她用这个来威胁:“我想到办法了,你把阴之力通过金铃传给我,我有办法对付它们。”
“真的?”白枝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人虽走了可还是留下了些紫蓝电光在他身边,她是真不放心。
当然她也看到了紧跟着凌云一起逃命的火祖,恨不得现在就停下来扑灭他!管他是什么火祖狗祖的,就没见过这么坑人的。
“真的!”付寒渊确实想到了一个方法。
对面的两团火是至阴至阳的神火,而他和白枝体内的阴阳之力更是天地神力,若是能激发出天地神力的力量没准真能一抗!
“好,你等着。”白枝连忙调动体内的阴之力输送到金铃中,这边付寒渊也感觉到了源源不断的力量,忙也运起阳之力与之调和运转。
一开始极为不顺,他好像真的感觉到了一些差距,火祖所说的他好像从未真正正确使用过阳之力,似乎是真的。
他努力将阴阳之力合二为一灌入黑剑之中,可每每总会有一段灵力滞留的感觉,根本无法与两团神火相抗。
反倒是他的衣角额发又被燎了不少实在是狼狈不堪。
“我还就不信了!”他咬着嘴角。这样下去不行,这样弱小如何保护白枝,如何稳坐魔君之位!
阳之力阳之力,到底怎么使用!难道不是调动起来再和阴之力结/合就可以了吗?
还需要做什么?
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九味真火和九冥神火身上,它们又是如何和平相处,既保持强大的力量又不被对方克制或伤害呢?
它们之间多了什么东西是他所没有的?
他一边躲闪无情火焰的袭击一边注意着两团火焰的攻势。
渐渐的他眼前好像不是两团火在攻击他,而是变成了一对情人,相互依偎依靠着,它们的火焰无情却在交缠在一起的那一刻,力量融合又变得处处柔情多情。
缠绵悱恻,令人神往。
情?
白枝对他有情意他是知道的,所以她才能发挥出阴之力的强大力量?
而自己无情吗?他对白枝没有感情?还是没有把自己的感情投入进去?
他一心护着她,处处为她着想,想让她好,想让她开心,难道这不是情?
她受伤受罪他悲痛不已自责自怨,难道这不是情?
他希望与她重续红线共度一生,难道这不是情?
他明明心中有气,总是酸溜溜的想着她给司源量身打造的武器,难道这不是情?
那什么是情?
他到底缺了什么?
付寒渊想不通,但他知道这一点很重要,想通它或许才能找到对付这两团神火的办法。否则他今天就只能交待在这里了。
无能而狼狈的葬身于火海。
他继续观察,观察它们的火焰,观察它们的攻击方式,身上留下再多的烧痕也不在意,渐渐的一半身子滚烫火/热,一半身子寒冷如冰,可他就像没有知觉一样,只机械般从金铃里获取白枝传来的阴之力,一遍遍的尝试融合、攻击、抵抗。
还是不行!
强度不够!
他还是不能顺利的调动体内的阳之力,明明白枝的阴之力都能完全释放,他的问题到底在哪里?
“你想什么呢!”突然,白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却不是在脑海中,而是在耳边。
“你怎么回来了?”付寒渊连忙挡下九冥神火喷过来的一条冰焰,整个袖子顿时化成冰晶轻轻一碰就碎了一地。
“凌云!”他恼道:“你怎么回事!”
“我让它回来的。”白枝还让凌云打开了一条缝,方便她把电光透出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为我而死,就算死……”
她吸吸鼻子:“我也要和你死在一块。”
“你……”付寒渊张大了嘴巴,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咔吧一声,打开了。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再说,也不一定就会死啊,不就是两团火,再厉害我们一起想办法还怕打不过?”白枝扫了火祖一眼,哼哼道:“再说,某个叛徒说有办法,还发誓要是不成功他就和它们同归于尽去。”
“是你逼我的。”叛徒火祖委屈的直哼哼:“不过算了,是我有错在先,确实应该我来解决这个麻烦的。”
“小宝贝!出来帮个忙。”火祖敲敲凌云:“焚天出来给它俩制造点小麻烦去。”
“拆散情侣这种事,她最在行了。”火祖笑得摇头晃脑:“只要让它们心不齐,默契度下降,嘿嘿……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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