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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6 章 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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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是军杖一百啊!会死人的!
    再说前头他已经为这个案子付出了精力和时间,还亲自看了案发现场,走访问供,现在放弃也太亏了!
    可这小王八蛋也不能不治,心眼太坏了!
    申姜不想在小王八蛋面前认怂,太折面子,又不能硬气的转身就走说爷用不着你,眼珠子一转,抬起从对方手里抢过来的白软米糕,重重扔在了地上。
    顿时五马分尸粉身碎骨!
    他还大脚踏上去,狠狠碾了碾——面部狰狞,神色狠辣!
    看到了么?扔了都不给你!
    叶白汀:……
    左右邻居:……
    浪费粮食可耻!农民伯伯会哭的!你不要可以给我啊!悲愤的泪水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了出来……
    申姜爽了,抱着胳膊,大马金刀的站在牢门前,眼角斜睨:“你想要热水,行啊,老子还可以搭你一身粗布衣,热粥照之前约定,一口都不少你的,可你再想要别的,没门!”
    他微微前倾,一口白牙阴森:“你乖乖的听话,助老子升官发财,老子让你有好日子,敢再起小心眼害老子——老子就是要死,也先掐死你陪葬!”
    叶白汀视线滑过地上已看不出颜色的烂米糕,说话仍然慢吞吞:“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共识,废话就不必了,我这里有几个提示,总旗要不要听听?”
    又有新东西了?那当然是要听的。
    申姜站直,迅速那眼角撇了撇四周,这个点是提犯人行刑问话的时间,小王八蛋牢房位置不错,挺清静,除了左右邻居没别人,丢不了什么人。
    他清咳一声,抬起下巴,一脸‘既然你求了我就随便听听’的纡尊降贵:“说吧。”
    叶白汀舔了舔唇:“指挥使原话是三日内没有进展,军杖百。”
    申姜瞪眼:“老子耳朵不聋!”重复这个有什么意思,吓唬他吗!
    叶白汀:“有进展和破案是两回事,破案是客观事实,‘有进展’是主观判断,也就是说,三日之内,只要你拿出来的东西让指挥使满意,就不会挨板子。”
    申姜愣了一下,对哦,头儿只说给他三天时间,让他查案,又没说必须得三天之内把案子破了!就是嘛,指挥使大人爱民如子,怎么可能舍得手下起早贪黑战战兢兢,一定是在吓唬他……个屁!
    地上的血痕还新鲜着呢!仇疑青刚上任就血洗诏狱,整个北镇抚司顺了个个,规矩史上最严,人怕什么?人谁不敢杀?他一个小小总旗,是长得比大姑娘俊俏妖娆,还是伺候的比大太监小意殷勤,仇疑青会舍不得?
    ‘让他满意’这四个字就是大问题!谁知道他怎么能满意啊!回头要是不满意,把这小王八蛋洗剥干净送过去有用吗!
    叶白汀怜悯地看着他的大脑瓜:“我之前说了,梁维一案,于你们领导而言,凶手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东西。”
    申姜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对,头儿出现前,你说了句话来着……死者藏了一样东西,很紧要?”
    叶白汀微微颌首。
    申姜还是暴躁:“可人死都死了,老子去哪里找!”他抓着牢门栏杆,瞪叶白汀,“第二个提示呢?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叶白仍然慢吞吞:“一个孤儿,仅凭自己闯下这么大一份家业,脑子必定好使,转运使涉粮米,是肥差,个中油水不足为外人道,死者位置坐得稳,几年不变,必对各种麻烦处理游刃有余,他聪明,谨慎,你想想,如果有一样东西至关重要,涉及性命,他会不会轻易交与别人?”
    申姜摇头:“当然不会……可你也说过,这天晚上约酒之人对他很重要,他信任且期待,好感很足。”
    “这就是第三个提示了,”叶白汀眼睛很亮,“约了人来,目的是为了交托这样东西么?你细看死者当时表现,衣着,状态,情绪,他约人饮酒,是为寄情享受,还是遇到了危险,有性命之忧,不得不出此下策?”
    申姜想想那华丽的衣裳,那奢华雅致的楼顶布置,那长毛地毯,美味佳酿……怎么也不像有了性命之忧。知道自己下一刻就会死,谁也不会有这种闲情逸致吧?
    叶白汀:“死者右手食指指甲很秃,他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咬指甲,这种行为大多伴有压力和焦虑,他聪明谨慎,能把准自己的舵,一定也知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有关性命之忧的东西,我猜他本身是知道的,可能还是有意制造的,他思前想后,早有对策,做了聪明的布置和提防,连累谁算计谁都不要紧,最不想连累的,就是放在心上的这个人。”
    申姜回过味来了:“你的意思是……杀他的凶手,和那样东西无关?”
    叶白汀颌首:“有很大可能。”
    若死者不知道凶手对他早有杀意,自然不会提防,会一如既往满心满意对对方好;若死者早知道凶手对他有杀意,以这样的姿态突然被杀非常违和,不像是一个聪明人会做出来的事。
    “若指挥使见问,你可以直接告诉他,东西没丢。”
    “你……你怎么又几道……”申姜牙尖不小心咬到舌头,疼的嘶了一口,这娇少爷又开始放大招了,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多智近妖!
    叶白汀勾唇:“申总旗觉得,仵作一行立世,靠的是什么?”
    申姜:“眼力……技术?”
    叶白汀指尖点了点自己头顶:“是脑子。”
    申姜:……
    叶白汀:“信息不太够,以上分析不一定精准,但东西没丢这个推断,我还算有些把握,你接下来可以以这个为方向奔走了。”
    申姜恨不能拿个小本本记上:“你再说说,详细点。”
    叶白汀手抄在袖子里,幽幽叹了口气:“唉……脑子木了,想不动。”
    申姜:……艹!
    “老子现在就去给你弄热水,行了吧!”
    “嘴里少点甜味。”叶白汀视线滑过地上的烂米糕,“粮食有什么错呢?”
    申姜:……
    “老子去给你买!”
    “掌盏灯过来,文房四宝伺候,”叶白汀太知道掌控申总旗情绪,“接下来往哪找,问谁,问什么,我给总旗大人写清楚。”
    “算你小子有良心,等着!”
    申总旗颠颠去忙了,跑的那叫一个快,情绪那叫一个积极。
    米糕得外头去买,热水不用,随时能上,叶白汀很快享受起了热水澡。牢房昏暗,推到最后墙壁处一点光都没有,都不用拉帘子,他这个澡洗得舒服又放心。
    ‘街坊邻居’被提出去又带回来,没谁看得到叶白汀,可干净的味道,暧昧的水声,怎么想怎么诱人。这娇少爷长得也好,洗完干干净净,小脸白的发光,又嫩又软,可不叫人垂涎?
    对面疤脸壮汉又开始撩骚:“小子,这么浪,怕爷看不到你身子是不是?”
    “我看到了,可白!”
    “我闻到了,可香!”
    “疤脸你个怂货,别只敢说不敢上啊,老子瞧不起你!”
    “来来,不如赌一赌,这小嫩兔子,几天能让疤脸得了手?”
    四外又开始起哄架秧子。
    右边玩扇子的邻居嘲讽技能满点:“都是那玩意儿用不上的,还操心别人怎么用,可笑不可笑?”
    左边瘦成竹竿的邻居又开始搓泥丸了:“吵死了!都他娘给老子闭嘴!”
    二人怼完别人,齐齐看向叶白汀——
    “热水就不必了。”
    “米糕,有老子一份!”
    叶白汀:……
    行叭,圣人不是云过了,达则兼济天下嘛。
    申姜回来时,诏狱十分安静,娇少爷已经洗完澡,换了干净的粗布衣,宣纸铺在膝盖上,左手托着砚台,右手拿着毛笔,在一豆烛光下认真写字,侧影……那张脸长得也太好看了吧!粗布衣裳根本配不上!
    算了,长得再好看,也是个小王八蛋。
    他面无表情的踢了踢牢门,晃晃手上的米糕:“活儿都干完了吧?”
    叶白汀将写完的纸团了团,顺着牢门缝隙递出来:“这几页问题,对应不同的人,你依次问供,写下回答,不可缺漏。”
    申姜接过来顺手打开,脚下一僵,差点自己把自己给绊倒。
    操!这字可真他娘惊天地泣鬼神,没形没骨,横竖撇捺跟开玩笑似的,像只小肉狗在地上爬,跟他写的有一拼!
    再看内容——
    更他娘劲爆!
    这种问题是可以问的吗!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娇少爷,感兴趣的方向完全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您是要帮忙查案,还是想借机学习房中术?
    申姜看向娇少爷的眼神像在看小变态。
    小变态……哦不,娇少爷慢条斯理,认认真真的比划着,将米糕分成三份,大小一致,嗯,有块还是稍稍大了点,留给自己……
    两块小的,一边递给左边邻居,一边递给右边邻居。
    从头到尾眉眼平直,严肃且淡定,仿佛那纸上的东西不是他写的一样。
    原书里,仇疑青是阻止衍王上位最重要的反派,武功高强,招式诡谲,冷血无情,杀人无数,几乎没有任何爱好,不沾酒色财气,身边连个伺候的通房都没有,没有人知道他从哪冒出来的,仿佛他生来就没有任何欲望,唯一喜欢的就是杀人,普通人杀起来太简单,没意思,没挑战性,也不够爽,他喜欢杀高官,有理有据的杀,让别人挑不出毛病……越厉害的人,他越是盯的紧,像盯住了猎物的狼,要不是半道死了,没准最后连皇宫都敢端。
    这本书很长,但不是自己的菜,叶白汀跳着看了一些,故事细节走向知道的有限,独独对这位北镇府司的掌管者记忆深刻,仇疑青长相俊美,睿智无双,城府之深无人可及,别人走一步看三步,他或许看出十几二十步去,但凡想做的事,无有不成功,但凡想算计谁,无人逃得了,是以死了之后,评论区掀起巨大波澜,所有人都觉得不合理,这样一个位居高位,聪明的不行,身手天下第一的人,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死?
    叶白汀对自己的小手段认知清楚,哄得了申姜那样的小头领,哄不了这位指挥使,诏狱是北镇抚司很重要的组成部分,只要仇疑青想,就能什么都知道。
    他幽幽一叹:“所以……得在他知道前,动静闹得更大。”
    左边邻居:……
    “你莫不是失心疯了,想找死?”
    “你个核桃仁大的脑子,懂什么,”右边邻居眸底闪过一道隐芒,扇子刷一声合起,敲打着掌心,声音悠悠长长,“好生想想,在这诏狱里,什么样的犯人能闹出大动静?”
    那必然得是厉害的犯人,身手好使都不管用,四外守卫森严,还都是锦衣卫好手,任你武功再高都难飞出天去,得有脑子,脑子越好使,动静才越能闹大,而一般脑子好使到这种地步的人,都是值得笼络收服的人。
    这位娇少爷本事不一般,他会验尸,仵作之技上不得台面,他却能以这一技之长,翻出巨大水花,不为逃出去,只为破案,北镇府司主要干什么,不就是关人审人,查出证据杀人抄家的事?
    这个一技之长越长,越能帮忙验尸查案,就越不可替代。
    得到仇疑青的眼神,可比这申总旗强太多了。
    这不是傻,这是所谋深远啊。
    手里扇子开开合合,右边邻居眼神微深:“小兄弟年纪不大,胆子不小嘛。”
    安静良久,才有叶白汀微哑的声音传来:“我不但胆子大,本事也很大。”
    右边邻居手一顿,笑了一声,眼神更深:“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叶白汀:“那你可一定要擦亮眼睛,看清楚。”
    ……
    申姜从诏狱出来,就去了梁维的家。
    几碗热粥的代价,对他来说不值一提,成本太小,太容易,他也不觉得叶白汀敢骗他,一个没父母没后台没人要,甚至那副小身板,没几天活头的样子,还能翻了天不成?
    就给他这个机会,要是不行,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对,在他心里,他不是急着立功,想要破案需要帮忙的人,叶白汀才是必须得证明自己有用,才能活着的那个!
    家主死了,梁家宅子肯定是有点乱的,偏院已经拦了起来,下人们很警惕,不让进,申姜掏出锦衣卫的牌子一亮,所有人闭嘴让开,一路畅通。
    申姜先看了看楼下,梁维尸体发现的地方,血迹没有清理,已经发黑发暗……仔细在院子里看了一圈,他推门进厅,顺着楼梯一步步往上,走到楼顶。
    整栋小楼从上到下都十分精致,雕梁画栋,轻纱微摇,珠帘曼卷,矮几是漂亮的鸡翅木,坐垫绣了富贵的牡丹,正中间方方正正的长毛毯,不知道费了多少兽皮缝制,长榻软枕小毯鎏金小炉,用得到的用不到的,不一而足。
    总旗大人第一时间当然是找被子,橘红绸面的被子……还真有!不只一条!
    申姜:……
    大意了,这种富贵地方,该有的东西怎么会不配齐,第一场秋霜都下了,主人晚上要呆的地方当然会有被子,也不会仅仅一条。
    不过娇少爷说了,杀人的被子上,一定有血!
    他立刻把榻边叠得整齐的几床被子摊开,一条一条,仔细检查——
    还真他娘有!
    中间这一床锦被,被面橘红绸,绣了牡丹,被里是雪白的棉布,棉布干干净净,一点痕迹没有,可这被面上牡丹再好看,再红火再富贵,仔细看一看,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来,靠斜边花蕊的地方,有一抹血渍!
    果然,被子这种凶器凶手不会随身带着走,也不好扔掉……
    再往地上找,申姜这次尤其仔细,又发现了新痕迹,长毛毯靠桌角的位置,有小半个鞋印,和死者脚上的鞋相符,不是挣扎力气过大,不可能印的这么深!
    所以死者是被摁在地上捂死的!
    得亏是天气冷了,地上铺上了长毛毯,不然这种痕迹都不会留下……
    一条两条都被娇少爷说中了,其它的肯定也对!申姜不再怀疑,顺着叶白汀提醒的方向,开始寻访问供,死者平日同谁接近比较多,信任比较多,谁在死者这里尤其有面子……
    管家,师爷,小妾,下人,铺子里掌柜,一个个问过去,却没有太清晰的指向,口供里最清楚的结论就是——死者脾气不好。
    而且这梁家像是遭了贼了,多处都有被翻挑的痕迹,尤其是书房,看起来像被顺了多少遍……
    走这走那,再回梁家,一整天忙碌下来,已是暮色四合。申姜有新的发现,也有新的疑问,有点想不通,准备回去再问问娇少爷。
    刚出梁家大门,就看到了一个人,还是个熟人。
    细眉长眼,圆领青色官袍,大袖敞口,乌角革带,黑纱幞头,不就是新上任的刑部侍郎,牢里那位娇少爷的义兄,贺一鸣?
    梁维的案子,还是从他手上抢的呢。
    贺一鸣显然也没料到会撞上锦衣卫,一怔之下,长长眼梢已经凝了下来:“夜至而动,果然是你们锦衣卫的风格。”
    这看似平静实则嘲讽的语气,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什么东西见不得光,只能晚上行动?自然是那鼠辈。
    “哟,刑部还没放弃这个案子呢?”申姜嗤了一声,也阴阳怪气,“不服气往上头申诉啊,不敢走文书,不敢跟我们指挥使硬刚,人前连个屁都不敢放,人后偷偷摸摸趁夜过来看——贺大人此举,着实像那绑不住男人心,没胆气舍不得扔了可能有前程的男人,没勇气自己努力,又没脸见不得正房的外室呢。”
    “你——有辱斯文!”
    贺一鸣甩了袖子,清高又傲慢的走了。
    “呸!”
    申姜在他背后啐了一口浓痰,最看这种装逼的人不顺眼,自己屁股下一堆屎,还笑话别人脏,京城里这几个月,最有辱斯文的难道不是你贺一鸣?亲手把养大自己的义父送进死牢,害得人家破人亡,因这事得了利的人夸你一句‘大义灭亲’,你就真的大义灭亲了?
    跟他一比,牢里的娇少爷可爱多了。
    可惜可爱的人不一定命好,这对兄弟往年也曾是京城里的佳话,如今境遇嘛——算了,比不得。
    正好路过糕点铺,申姜难得起了点良心,拣最便宜的米糕买了两块,揣到怀里,回北镇抚司。
    还没走到诏狱,就被人拦下了,正是相看两相厌的仵作,布松良。
    布松良面色极为不善,揣着袖子,抬着下巴,脸色似傲慢又似威胁:“你在查梁维的案子?”
    申姜眼珠一转,明白了,这是找场子来了。但他不怕,他的确违规操作了,可没出什么差错,按小册子最多罚个两鞭,你布松良可是验尸出了大错呢,你敢跟谁告状?
    “怎么着,布先生急了?”
    “我说了死者是自作自受,没有凶手,你为什么要插手!”布松良用真实表情肯定了对方猜测,他就是急了。
    申姜挖了挖耳朵,散散漫漫:“看不惯喽。”
    布松良沉下声音:“你就不怕——”
    “你那个千户亲戚是吧?我可怕死了,”申姜阴着脸,“仗着这个,你搞了我几回?我告诉你姓布的,这回我还偏要插手了,立了功,我搞死你!不,我立不立功还无所谓了,搞了你我就爽!”
    布松良往前一步,眼神阴阴:“你不会真以为,一个不知道哪蹦出来的小子,能帮了你吧?仵作行可是吃经验的,他才几岁?一个娇少爷,看过几具尸?你确定他是在帮你——不是在害你么?”
    申姜心头一跳。
    他怎会没有怀疑?让叶白汀看尸,是他一时冲动,当时姓布的在,他没经住激,但人都放出来了,后悔也得硬着头皮过一遭,且之后验完尸给完方向,今天一天的亲历结果——
    有些人就是行,比某些只爱钻营的人厉害多了!
    “你这么有信心不会输,还着什么急?”申姜笑了,“你想告状,就告去,想拦就动手,看看能不能拦得住,干不了,拦不住,就乖乖蹲墙角祈祷,老子要是心情好,赏你个全尸!”
    他话说完,推开布松良就走,进了诏狱门,摸了摸胸口,往叶白汀的牢门走去。
    也不知道这米糕……合不合娇少爷胃口?
    两个月……最多只能是两个月。
    “闭嘴,我知道。”
    强撑到这里,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他闭上眼睛,躺下就睡。
    左边秦艽没懂这操作,手探出去给相子安比了个中指:“你说了什么,把少爷都气倒了?”
    相子安很无辜,扇子都不摇了:“同我有什么关系?你看到我张嘴了么?谁知道是哪个孙子干的!”
    秦艽眯眼:“要是连累的老子没热粥吃,一定弄死这孙子!”
    叶白汀刚刚经历大型社死现场,生无可恋,没心情和邻居们聊天打屁,真的努力不动了……
    黑甜乡很快袭来,他一个接一个的做梦,梦里一堆小裙子,红的粉的黄的绿的,什么颜色都有,梦里的自己还兴致勃勃在那挑!
    旁边一堆人鼓掌起哄,说红的显白穿红的,说绿的旺人穿绿的,说粉粉嫩嫩的才最适合他,如桃似李不好么?旁边一柄绣春刀杀过来,架在他脖子上,是仇疑青,唇抿的特别薄,眼神特别冷,逼着他选粉色,不穿就杀了……
    噩梦里醒过来,叶白汀差点不能呼吸,这北镇抚司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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