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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住牙关，却瞧见前面不远处有一道在挣扎的身影，蹙起眉头，看过去，发现不是旁人，正是一同跳了下来的蝶舞。
叶清挽紧皱着眉头，没有理会额上一阵阵冒出的冷汗，向着蝶舞游了过去。
蝶舞入水之后，才惊觉自己水性并不是很好，会水的女子本就不多，她虽然顽劣，也学习过一些，可终究没能到达精通的地步，加上这寒潭并不宁静，在狂风暴雨下波涛汹涌，让她一时间招架不住，不知吞了多少寒凉的水。
叶清挽伸手一直手抓住她的手臂，用力将她扯出水面。
蝶舞重重的喘息了几口，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叶清挽怒吼道：不要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感激你！四殿下到现在都不知在何处！
叶清挽没有做声，清楚瞧见蝶舞脸上的泪珠，没有想到轩辕海会随着她跳下来，她只是没有选择，她不能跟轩辕墨回去，这是唯一的办法，她没想过要死，纵然心痛的仿佛已经快要死掉。
可这巍巍山河，这万里疆土，还有她没有了却的情仇。
叶清挽扫视了一遍寒潭，不知道轩辕海是落在了何处，若是落在了寒潭里，倒是还有生还的机会，若是落在了这外面，怕是会摔成个粉身碎骨。
一股股寒意从寒潭深处散发出来，两人在其中待的久了，非但没有习惯，反而觉得那冰冷的水一点点侵蚀进她们的身体。
蝶舞颤抖着，牙齿都在打颤，脸色惨白的难看。
时间久了，抓着蝶舞的手便有些僵了，纵然寒潭不大，可因为黑暗，两人却迟迟没有走出去。
蝶舞的体力越发不知，叶清挽的状况只会更遭，本就狼狈的身体更是在这风雨中飘摇。
蝶舞感受的到自己的四肢已经一点点变得无力，若非是那只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只怕她此刻已经要一点点沉入寒潭底下。
睁开有些无力的双眼，在夜色中勉强能看见女子的侧脸，她的眉毛上仿佛都染上了一层白霜，唇瓣苍白的像是两片月光。
目光落在了她的肩头，在一起一浮的寒潭里，她瞧见那伤口已经被泡的发白，偶尔有一丝丝血迹流出，转瞬消失在寒潭里，只留下淡淡的腥气。
叶清挽只觉得生命在一点点流逝，在这冰冷的寒潭里，手脚已经没有一点点知觉，她只是机械的动作，一手扯着蝶舞，一面向前游。
蝶舞看着她始终前进的方向，有些无力的开口道：你知道路？
叶清挽轻轻摇摇头，蝶舞想要再问些什么，为了节省力气，终究没有问出。
叶清挽的黑眸紧紧注视着前方，她不知道路，也不知道尽头，只是她知道，无论是哪里，只要不断的前行，就总会有尽头。
一道惊雷响起，雨珠变得更大了一些。
两人浑身湿透，在寒潭中苦苦挣扎。
渐渐的，叶清挽只觉得眼前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手脚也开始变得麻木起来。
蝶舞同样好不到哪去，不过因为之前一直都是叶清挽在拉扯着她，倒是还算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