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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杰看着我，脸上露出一丝鄙夷。
“怎么，你该不会是到现在才知道那四件套吧。”
我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那被抓来的其他人呢？”
我尴尬的别开话题。
“被那女人折磨死了呗……”
陆杰不以为然的说道。
“用四件套？”
陆杰：“没错。”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还好昨天晚上没有答应，不然今天估计就凉透了。
“那些死了的人去了哪？为什么见不到尸首？”
陆杰：“死都死了，这些重要吗？”
这陆杰对于人命也太无所谓了吧，我内心默默翻了个白眼，心想你知道个屁，当然重要了，只要控制住了这帮死尸，那出逃的机会岂不是很大。
“当然重要，所以他们都在哪？”
陆杰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轻笑一声说道：
“你如果真这么感兴趣，可以去三楼看一眼，不过，我不确定你能否还能再找到那些倒霉鬼。”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一阵童谣的声音，像是老磁带唱出来的一样。
“姐姐穿着花裙子，妹妹背着洋娃娃，笑呀跳呀好开心，弟弟的鞋子弄脏了，姐姐的裙子变色了，红的白的好开心……”
童谣的声音越来越近，原本站着我身后的陆杰忽然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嘴里一直在念叨：
“晚了，晚了……”
“什么晚了，说清楚！”
我一把扯住濒临崩溃的陆杰，想要逼问出些什么。
然而此时的陆杰已经失去了理智，一个劲的狂喊狂叫着，各种摔打屋内的东西，整个房间被他砸的一片狼藉。
“陆杰，你冷静一点！”
我看着他这发狂的样子，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陆杰不管不顾的冲过来，打开房门飞奔出去。
我紧跟着他准备一探究竟，谁知在门口遇到了那个小女孩。
“叔叔，你干什么去啊？”
小女孩一脸的天真，若不是我见过她吃老鼠的样子，有可能真的会被她迷惑了。
“让开！”
我一把推开她，小姑娘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妈妈！”
小女孩作势就要哭起来，我连忙上去捂住她的嘴。
手碰到她脸上的一刹那，一股温热的气息打在我手上。
“你是人？”
我震惊的后退了一步，看着她。
小女孩渐渐止住了哭声，啜泣的看着我。
“你既然是人，为什么要吃老鼠啊？”
我蹲下身子，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珠。
小女孩虽说是面色惨白，但这份惨白又区别于其他人，是一种长期营业不良所导致的病态感。
“我饿……”
小女孩低低抽泣着说道。
“没有别的吃的了吗？非要吃老鼠？”
她抬起头，亮晶晶的黑眼珠发出来一种难以描述的神色。
“三楼啊，三楼有好多好吃的。”
三楼？这不是陆杰所说的那些已经挂了的男人们所在的地方吗？
我想起陆杰的话，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部冒了出来。
这小姑娘说的好吃的，该不会是……
我拼命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多想，可是越不想，那画面越是清晰。
想象这这几人对着那些尸体大快朵颐的样子，在想到餐桌上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腐肉，我就止不住的发抖。
“叔叔，你怎么了，你也饿了吗？”
小女孩歪着头看着我。
我踉跄的站起来，伸手从裤兜里掏出来一把水果糖，这还是我在soulmate觉得好看，顺手装的一兜。
“饿得时候就吃这个吧，别在吃那些东西了。”
小女孩接过来，一脸好奇的看着，我打开了一个放进了她的嘴里。
“好吃！”
小女孩嘬着糖，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眼睛忽然多了些神采。
“你叫什么名字？”
我摸了摸她的头，小女孩没有反抗。
“凡凡。”
“凡凡，这些糖都给你，以后饿了就不要吃老鼠了好不好。”
也不知道她听明白了没，只是怔怔的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