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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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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台下,各家粉丝拿着各色的应援灯和横幅,闲聊等待开场。
    “气笑了,夏荔到底要不要脸啊?这就是有人捧啊,还把人逼走了,我看她今天能怎样。”
    “她出来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喊萧萧的名字,把喊她名字的声音盖过去,让她别以为我们萧萧真的没活粉了,才几年,就什么人都往我们头上爬?”
    “唱跳也没多好,她粉丝还整天吹c位,笑死我就他妈无语了。”
    “……”
    另一边,之前在超市夏荔遇到过的那对小情侣夹在他们之间。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地听着他们嘴夏荔。
    终于女孩子忍不住了,撸袖子,“我过去和她们对线!”
    高个子男生语重心长止住她,“粉丝行为,偶像买单,想想后果。”
    女孩子生生地憋了这口气,干瞪眼,最后只好不甘心地说:“反正我就不信了,夏荔今天必定亮瞎她们的狗眼!”
    -
    许久过去。
    夏荔的rap组是最后一组压轴上场。
    来了几小时,台下的观众都已经站的很疲惫了,但夏荔开头第一句声音一出来。
    还是清灵的像一下子洗涤了他们烦郁的心情,平静下来。
    古风画屏扇的舞美。
    夏荔一袭红衣,手握一把纯墨色折扇,额间的一抹红像一团烈焰,像要烧到人心底去。
    台下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之前说要喊话的人也愣了一会儿,才尴尬地醒过神戳了戳旁边还在看台上的朋友,“别看了!做正事!”
    “哦……”
    很快,在环绕的音乐背景声下,清楚地听到了两边粉丝在喊两个名字。
    与之相对的,还真有不少人在大声叫着萧暮雪的名字。
    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要整夏荔,让她和她的粉丝难堪。
    荔枝们当然不肯,差点气绝,喊得更加响亮,个个面红耳赤,不惜破音。
    人群中的夏杨和禹可可,也是叫的最响的那批人之一。
    引得旁边的荔枝都感动的看着他这枚珍稀的男粉,而且这还是个很帅的男粉!
    她们夏荔就是棒!
    一分半的时候,夏荔的rap一出来,差点没把她们惊喜到爆哭。
    这是什么甜酷的奶音rap,她们是真的觉得好好听,配合着歌词,却差点又把她们听哭。
    网上的声音夏荔本人肯定也知道了,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告诉粉丝她没有被打倒,也没有一蹶不振,她还是她。
    其实夏荔之前在练习室练这段rap的时候,不至于是这么明显的小奶音。
    但夏荔这几天凑巧感冒,好几天了都没好,鼻塞不通,使得奶音更加明显了。
    却也阴差阳错地弥补了一些她说唱技巧上的不足,外行人只会觉得好听。
    快到最后,是夏荔的killingpart。
    之前在练习室他们练过很多遍,配合默契——
    夏荔独自走向画屏风,缓缓背过身,一身红衣的她,在一个音乐节点上,打开折扇,半遮面,很好的回头。
    她很会抓镜头,这点没有人否认。
    被不少导师都夸过,她就像天生为舞台而生,不会有丝毫的违和,从一开始就是如此。
    终于,一曲结束。
    尖叫声伴随着鼓掌声接踵而至。
    夏荔喘着气,三二一鞠躬,抬手扶了下脸侧的耳麦,“……谢谢,谢谢你们。”
    谢谢所有鼓励和支持她的人,也谢谢……谢谢有你们在。
    “小荔枝长大了。”禹可可在台下抱着臂感叹。
    夏杨看她一眼,“不是一直都比你大。”
    “??”禹可可还真低头看了一眼。
    “你他妈,找揍?我可可君,可以给你痛快。”
    夏杨伸出一指摇了摇,“不可不可。”
    “走,找夏荔去。”夏杨又说。
    -
    他们两人在后台,见着了夏荔。
    夏荔还是舞台上的妆,看上去和之前他们眼中的夏荔都不太一样。
    有段时间没见,禹可可摸着下巴,上下左右360度环绕打量了夏荔一圈,最后说:“瘦了。”
    夏荔笑了笑,是啊,只有关心你的人才会在再见面之后发现你是瘦了,还是胖了。
    不是一句客套,而是一句真心实意的关心,为什么瘦了,是不是很累,一句话的背后,可能含着多种复杂的情感。
    “没事,”夏荔拉了拉她手,“一点都不累。”
    “......”
    禹可可破防了,点点她脑袋。
    “不声不响来参加这节目,下次还敢不敢了?至于么,连我都瞒着,要是没我,你还不得早就被你妈叨上半天,最后刀子嘴豆腐心的赶你出门,有家没得回。”
    夏荔:“可可,你知道有句话吗。”
    “什么?”
    “爱别提。”
    “你看我,你看着我眼睛,”禹可可说,“你觉得我爱你么?你!想多了!”
    夏杨站在一边看他们闹,突然像随口一说,“苏辞洲呢?一起叫出来呗,难得聚齐,出去约一顿。”
    禹可可立即冷了脸,“叫他干嘛?他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要去你去,跟我和夏荔八竿子打不着。”
    “......”
    -
    大厂外面的一家小面馆。
    夏荔和禹可可两人一边坐,苏辞洲和夏杨坐她们对面。
    来这吃是夏荔提的。
    坐下后他们点了四碗牛肉面,禹可可一口没动,一副死鱼眼,紧紧盯着苏辞洲。
    盯——
    苏辞洲不受影响,给夏荔拿了口小碗,方便她慢慢吃,夏荔吃了几口,很想加一勺辣椒油,但他不给。
    苏辞洲无声地笑了笑:“你感冒,不能吃辣。”
    夏荔馋得两眼泪汪汪,响亮的吸了下鼻子,打商量:“一点点。”
    “不行。”他摇头。
    “一滴。”夏荔伸小拇指比了比。
    “不可能。”
    夏荔转变策略:“可可……你帮我,你拿一下辣椒油嘛。”
    禹可可还是盯着他,却坚定的和敌方统一战线,斩钉截铁:“不行。”
    夏荔:“……”
    绝交吧好吗。
    -
    回去的时候,禹可可叫住夏荔,给了她一个眼神,“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禹可可在她面前竖起五根手指,点了点第一根:“他向你表白了吗?”
    夏荔摇头。
    禹可可满意点头,掰下第二根:“你们亲了吗?”
    夏荔迟疑地看着她,小鸡啄米点头。
    禹可可冷笑了声。
    “睡了吗?”她咬牙切齿。
    “......”夏荔想了几秒,没想好该怎么说他们好像真的一起睡过觉,但又应该不是她问的意思。
    就这几秒,禹可可眼瞪大,不可置信,竖着的手指头放下来,“真睡了?”
    她呸嘴:“禽兽!”
    “没有没有没有,不是你想的……”夏荔给她细细解释了一遍。
    禹可可才总算放过她。
    临走之前给她好好上了一课,复习了一遍苏辞洲“甩”她而走的事迹。
    最后总结,“不能原谅他!”
    “......”夏荔很听话,点头如捣蒜。
    禹可可怀疑地瞅了她眼,不放心的走了,“给我记住了啊!”
    -
    第二次公演舞台后,紧接着的就是第三次,第四次的公演舞台。
    网上夏荔的事态并没有平息,她现在完全是黑粉掺半,路人缘比起之前,下降了非常之多。
    但这次二公的舞台纯享一出来,夏荔的直拍又还是大规模地小爆了一回。
    【出不去了真的】
    【啊啊啊太会了,太会钓了!】
    【对不起,之前还在观望,现在正式入坑,新粉已躺平】
    与此同时。
    在第三轮公演开始之前,练习生们录制了第二次的顺位排名发布。
    最后结果,夏荔从第一名降到了第五,顾知渺第一,尤念和谭欣雨第二第三,护法位。
    毕诗语第七。
    谭欣雨因为这周她有一部新剧播出,正巧碰上热门题材,小火一把。
    加上她在节目里本身实力不算太差,9pick的时期还是很多人愿意投她,这个排名,不算特别难置信。
    要说夏荔的掉排名虽然也让人震惊。
    但上位圈的打架,毕竟还是和很多练习生没什么关系。
    可是毕诗语,一个原本在20名左右的人,这次居然冲进了出道位??这就让很多人大跌眼镜了,并且不服。
    “她为什么啊,凭什么?”
    “同人不同命……你没上网啊,她和顾行郅的cp剪辑,火了。”
    “这还不是上次手机被缴了么,cp?这么邪?顾行郅粉丝没冲她?”
    “冲了又能怎么样,人家都已经火了,血反正已经吸到位了。谁能想的到呢,有些cp想火还火不了呢,真的是运气好,命里就带火。”
    -
    这天,她们刚结束完三公的选歌。
    被节目组挨个叫进了录制房间,她们要录制的主题是【给家人打电话】
    夏荔最怕这一part。
    踌躇着不敢进。
    想什么来什么,工作人员开门喊外面的她进来,“夏荔,到你了。”
    “……”
    最后,夏荔还是拨了妈妈的电话。
    但响了好几声,打了好几次,还是无人接听,可能因为是饭点的原因,腾不出手。
    夏荔妈妈很喜欢做饭,即便家里有家政阿姨,并不需要她亲手做。
    高中时他们住校,周五放学回家,夏荔就会带着苏辞洲来她自己家蹭饭,美名其曰:饭后可以一起做作业。
    实际上,真正做作业的只有苏辞洲一个。
    那时他比现在冷得多,话很少。
    只差将“孤僻”和“离我远点”两个词写在他俊逸的脸上。
    只有夏荔会贴着他不放,像一张便利贴,黏性不大,想摘随时可以摘掉。
    但苏辞洲没有。
    于是夏荔像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她说十句,他应一句,也不尴尬。
    夏荔妈妈心疼这小孩,看他和他爷爷也不是很亲的样子,周五一般就会多做一些他爱吃的菜。
    四个人坐在一起,像一家人……
    “夏荔,夏荔你要换一个人打吗?”工作人员问她。
    这个手机和电话卡是节目组的。
    夏荔想了又想,在工作人员的无声催促下,还是拨通了那串号码。
    “嘟——嘟——”了好几声后。
    电话才接通,被那边接起。
    “喂?”夏荔快速瞥了眼镜头,在对面出声前先出声:“哥哥。”
    “......”
    那边很久很久的静默——
    久到夏荔以为他哑了,虽然后来听他声音,确实有点沙哑。
    “再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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