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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枝头疼得厉害,一开始她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只当是看书太久憋闷的。她努力?控制着直到发现越想控制情绪越糟糕,她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君无越。想起了即将到来的将是什么日子。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没想到君无越真的这样做了。
她现在心烦气躁看到什么都觉得不顺眼,尤其是看到小毛啾时只想把他扔出去,离得远远的才好。
好像那样她的头疼就会好似的,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快滚!”她捂着头吼道。
瞥见小毛啾似乎瞪大了琉璃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她也?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会说出这样的恶言来,还是对?她可爱的小灵宠。
“我……唔,”想说什么,头疼却一个劲的加剧。
付寒渊被骂着扔出来后再难以置信也?不得不接受现实,白?枝终于……厌烦他了?他终于被抛弃了?
可是……为什么啊?
今早之前一切都好好的,半个月时间她还真背完了两?本书,每天献宝似的给自己背,眼睛亮闪闪的像是天上的璀璨星辰,嘴间扬起的笑?更是比春风都暖。
一切变故发生在清晨的第一声鸟鸣之后。
所以是哪只可恶的晨鸟叫的?!
付寒渊一边啾啾叫着往白?枝跟前飞一边眼观四路想找出那只罪魁祸首,他一定?要跟它打一架出了这口恶气。
但他心里也?清楚单是晨鸟鸣叫不可能让白?枝性情大变。
“啾~”你怎么回事??
“又啾什么啾!还不快滚!”白?枝抬臂将他挥开。
“啾啾!”我滚了后悔死你!
付寒渊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啾啾啾!”你到底发什么疯?看书看累了?累了你就歇歇啊,又没人逼着你!
“白?枝你大清早吵吵什么?”这半个月来店里的伙计陆陆续续也?都回来了。
白?枝以为除了她肯定?没别?的女?人愿意?做这一行,却没想到是自己思想狭隘了。这里可是修真界,不管男女?皆追求修行大道,苦累在他们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只要与?修行有益能提升自己的实力?即可。
因此?铁匠王这铺子里也?是有女?伙计的,长得也?还秀丽。
被吵醒的便是这姓冯名瑶的女?伙计。
冯瑶瞅着她跟自己的灵宠吵吵也?觉得稀奇:“大清早你发什么疯?它一个畜/生偶尔做点蠢事?不是很?正常?”平时宠得跟什么一样,怎么今天偏就闹了起来?
“每个月总有那么两?天?”她弹了下舌问道。
白?枝揉着眉心缓缓注入灵力?想要缓解疼痛,可是不行。她恨不得把眼前所有人都赶走。
“都滚!”她忍不住吼道。
“啾!”啊!你才畜/生!你才滚!
付寒渊怒极。大清早的他为什么要受这些个气!
“啾啾!”气死我了!
铁匠王也?被吵醒了:“发什么神经?”
他是知道白?枝和小毛啾之间定?的大概是什么契约,只此?并不像冯瑶那般把小毛啾当成普通灵宠。
“一直不是挺粘乎?现在怎么就受不了了?年轻人要有担当,不要兴趣来的时候当人家是小宝贝,没兴趣的时候当一只破鸟。”他板着脸训斥道:“书背了多少了?有时间在这闹腾?”
“他,吵着我背书了。”白?枝一副铁了心要赶他走的模样:“老板你们谁把他带走吧,我现在看见他就烦。”
冯瑶啧啧摇头,也?学着铁匠王的口气说道:“稀罕的时候夸人家好啾啾,这吵着你了连轰带赶的让人家滚,可真有你的。”
“来吧小东西,她不要你跟着冯姐姐走吧。”伸手就要来抓小毛啾。
“啾!”滚!付寒渊也?骂起来,气得振翅躲开。
冯瑶撇撇嘴:“我闲的才管你们这些破事?。”
她本以为店里终于来了个新伙计能可着劲使唤白?枝的,谁知道铁匠王对?她好像格外看重?,一来就把她扔进了书阁半点粗活不让干。
可给冯瑶酸坏了,她当初来店里大半年都没允许进书阁。
“啧,”真不知道她们差哪了?难道是差在脸上了?可在修真界最没用的便是一张脸,要想立足强大起来还是得靠实力?。
她大早生了闷气,不开心地走了。
付寒渊也?在那气得不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啾!”寂莫!
他大喊一声,寂莫从梦中被惊醒。
“要死吗?”他抚着胸口花容失色:“你知不知道早上这点睡眠对?我有多重?要?我就靠着这点子朝露来养颜了,你……”
“马上开始,不等?了。”他要现在立刻就回魔界,这臭女?人爱咋咋吧。
“怎么突然改主意?了?”寂莫顿时不计较被吵醒的事?情了,他巴不得好友快点回魔界,这样他就不用操心那一堆的事?务了。
“近来魔力?恢复了多少?”他们每天都会抽出点时间来用玄色魔晶石来引出一些付寒渊被封印的魔力?,虽然引出来的量有限,但封印已经松动了不少,如果一鼓作气肯定?是能解除封印,顺便把婚契斩断的。
只是付寒渊总说什么未到、身体有恙、魔力?紊乱,反正一大堆的借口。
在寂莫看来,只不过是当鸟当得滋润舍不得重?为人罢了。
只不知今天这是怎么了?
“早恢复了。”付寒渊脱口而出,也?不往白?枝那边飞了,见白?枝这样厌烦地轰赶自己就气得……气得哪哪都不自在。
寂莫便撇撇嘴,暗暗竖起小拇指。
“那我现在就去准备,然后开始?”他问。
“开始开始,立刻马上!啾!”
“啾?”寂莫一怔不知道他跟自己啾个什么劲,迷迷瞪瞪打开视觉联系一看,好家伙!这是什么情况?
铁匠王伸手抓住小毛啾,冷眼看着白?枝一语不发。
白?枝顶着他慑人的压力?蹬蹬蹬跑回书阁,边走边嘀咕:“可算是清静了。”可转身关上门的时候却疼的滑坐在地上直咬唇。
“啾啊!”姓白?的!
气死他了。
可任他怎么扑楞铁匠王都死死扣着他,令他没办法?飞过去狠狠啄她一顿。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铁匠王难得的同他说起话来,意?味深长道:“却也?不全懂。今天别?再去找她了,出去散散心。”
“如果你不想被气死的话。”又补充道。
“啾!”我才不会回去找她。
付寒渊决定?走前不跟她打招呼了,到时候让她捧着一个真正只会啾啾叫的小毛啾去哭嚎吧。没准也?捧不住,野物一撒手就飞了,哪像他老老实实任她揉捏还乖巧地蹲在她肩头。
到时候可劲的哭去吧。
可恶的女?人。
一想到自己走后小毛啾会完全不听白?枝的话没准飞跑就不回来,他初时很?爽但渐渐的却又不是滋味起来。
直到寂莫来喊他:“封印解除后你记得动静小点,还是悄悄从水镜回来啊,可不能被魔界这边察觉了。”
寂莫那边虽然早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但真到了日子也?还得忙活好一会儿,尤其是得瞒着魔界上下偷偷进行,许多的东西生怕被人看到因此?做的偷偷摸摸。
忙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这边小心翼翼的,万一付寒渊要搞大动静呢?不是一样露馅。到时候落下把柄在那帮魔将手里,没准哪天拿出来怼自己,想想就气。
这才中途联系付寒渊,让他本体回来的时候悄悄着些,可别?闹出大动静。
结果这一提醒却让付寒渊发起愣来。
“老付?君上?理我下?”
“行了,快去准备。”付寒渊终于回神心情复杂的飞到了铺子的横梁上。
他刚才还想着自己走了留下只没有思想的小鸟白?枝会不会伤心难过,寂莫这一提醒他才想起来这小鸟……就是他神魂所化,随着封印解除会随着他一起回归魔界。
总不能再留一缕神魂在凤和城吧,万一哪天再有意?外发生难道自己再来一遭?
“哎,所以说为什么要有婚契这一说,”寂莫手边的工作有些无聊,也?不管付寒渊想不想听自顾自地发着牢骚:“普通的结个伴也?能得到人们的认可啊,反倒是你们这些定?了婚契的会让人觉得稀奇多看几眼呢。”
“搞得想分开的时候这样的麻烦,你看看光天材地宝我就用了多少,这要让魔界那帮家伙看到还以为是我要私吞老付你的财产呢。”
“啧啧,别?说我看不上那些凡夫俗子,就算是说以后有了个勉强看得上眼的,广而告之一下就是了,这婚契可是死都不会碰的。”他喋喋不休,那边付寒渊一句话没应。
寂莫突然说:“行了,”
付寒渊心一颤,有种?想让他停下来的冲动。
“我不跟你废话了,接下来需要做些更精细的准备,我不能分心过两?三个时辰我再来寻你。”
付寒渊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好。你,去吧。”
他眨了眨眼,见冯瑶气呼呼地将一副锈手套扔进了灶火里。
“啾……”刚张口又默默咽了回去,又不关他的事?。
所以还是耍什么脾气,烦得很?。
脚丫一跳换个方向直直飞出了铺子。
如今他除了脖上戴一朵俗气的红花,细短的小脚丫上还套着一个金光闪闪的金属环。这是铁匠王专门打造的,有了这个标识这凤和城中的人便知道他是王家锻铺子里的鸟,只要不出城就无人敢动他。
刚才铁匠王让他出去散散心,他在铺子里实在闷得难受,也?怕等?寂莫准备好的时候如果突然在铺子里消失……不如就出去吧。
找个僻静的地方睡上一觉然后等?着……
“啾?”他怎么突然头晕晕的?
结果刚飞到一条浅巷里,付寒渊就晕晕乎乎地摔下去不醒人事?。
与?此?同时魔宫殿中正在做准备的寂莫听到咔咔两?声脆响,回身望去却是见到殿中水镜裂开了。
水镜,裂了?
“我的妈呀!”他再顾不得这边的准备工作,把手中材料一扔向着水镜飞奔而去:“老付老付,君上,你怎么了?快回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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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小毛啾没再回来,冯瑶还专门去敲书阁的门问白?枝要不要去找一找。
冯瑶虽然酸她心眼却不坏,对?小毛啾也?是挺喜欢的,因此?格外的担心。
“你气撒得差不多得了啊,”她眉头紧皱劝着白?枝:“啾啾在灵宠中已经算乖巧听话的了,对?你也?不错,赶紧出来咱们一块去找一找。”
白?枝却连书阁的门都没开:“不用了,他自己玩累了会回来的。”
“啾啾可真可怜,”冯瑶气道:“摊上你这么阴晴不定?的主人也?是受苦了。”
转身欲走又折回来笃笃敲了两?下:“还有你那个破手套,有空自己炼去,天天交给我算怎么回事?。”
原来把那双锈手套扔进灶火中是铁匠王专门交待下来的任务,为的就是冶炼重?锻令它重?现昔日光彩,只是白?枝被勒令待在书阁学习,这事?就落到了冯瑶头上。
她可不知道这手套是什么宝贝神器仙器的,只知道铁匠王太偏心了,因此?每每锻造时动作粗鲁看起来挺令人心疼的。
铁匠王却一点不担心,越是多经历些波折才越能成长到旁人不可及的高度。
神兵宝器是如此?,普通铁石亦是如此?。更何况人。
“闹腾什么还不休息?”铁匠王已经不需要每夜睡觉因此?晚上的时间是他打坐修行的时间,每每此?时最讨厌外间的吵闹声音。
伙计们也?都知道他的习惯早早的就消了声,偏今天冯瑶因为担心吵闹了些。
“这就睡了。”冯瑶忙应道。抬手在书阁的门上扬了扬到底是没再落下去。
夜色浓浓,四下终于沉寂下来。
白?枝手中掐诀双眼紧闭眉心皱在一起似是正经受着非人的折磨,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吟。
“嘶~怎么又疼起来了。”就连被小毛啾啄过的地方此?时也?隐隐作痛,似乎提醒着她那个时刻的到来。
过了今夜,明?日午时便是原书中“白?枝”被剔骨之时。
她的头疼在小毛啾离开铁铺时便好了,但随即而来的却是全身疼痛。离那个时刻越近,她感觉身上的皮肉就越疼。但仔细感受时又辨不清到底疼痛来自何处,实在可恶的很?。
也?着实可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好像她穿书就是为了让一场梦成真,一场让“白?枝”顺利完成被剔骨这个仪式的梦。
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剧情走向,即便她不在巨灵宗,没有掺合进跟君无越那场爱恨情仇中,事?情还是朝着剔骨而进行着。
自从那天君无越来取刀她便发现了,她逃也?逃不掉只得迎头而上。
只是过程略有些凄惨啊,不仅骂走了她的小毛啾还得在这里忍着痛。也?不知道小毛啾现在怎么样了,她自穿越后小毛啾就一直陪在她身边,这乍一离了身还真感觉不太适应了。
她现在也?只能感应到他暂时是安全的,但无疑已经落入了某些人的手上。
不过她已经在小毛啾身上设了结界,那些人只能逮住他而伤害不到他,这令她心微安,忍着痛抓紧时间炼化丹田里的那一团火。
这是她厚着脸皮向铁匠王借来的另一团地心火火种?,她后来还是避开所有人包括小毛啾,找机会把事?情告诉了铁匠王。
当得知地心火不是灭了而是被她“吃”了并且还存在了丹田后,铁匠王也?格外的惊讶,尤其是发现地心火在烧她的骨后,而且白?枝竟还想讨更多的火种?来烧骨。
他差点以为她疯了。
事?实证明?,白?枝没疯。
有了新火种?的加入金光消失的更快了,只需要再忍忍,再忍一忍……
就算是最后不得不面临悲惨的结局,她也?绝不让君无越好受,那剔骨刀还是留给他自己用吧!
随即又是一股巨痛涌上来,她闷哼一声死死咬住了唇角,下一刻溢出了一缕鲜红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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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君无越看着高林随意?扔在桌上犹如死物的小毛啾紧紧皱着眉头。
“月绛仙子什么时候来?”他问。
高林抬眼偷瞟他一眼,心说你们不是结契的道侣?一道传音不就知道了怎么还来问他。
“嗯?”君无越转头看他:“怎么不说话?”
目光相撞,高林立时想起来岳婉婉身体柔弱多病虽已经与?大师兄结为道侣却仍是不能修炼,竟是连传音这等?简单的术法?都不会。
一时间也?不知是岳婉婉可怜还是君无越可怜了。
要是当时白?枝老老实实地拜了天地……
“啧,我们剑修最不耻契约灵宠,没想到她不仅堕落到要靠打铁为生还养起了这等?无聊的小玩意?。”高林道。
原来白?枝幼时在凡人界自然没有接受过灵宠这种?事?物,后来拜入巨灵宗后几乎就没出过门,而巨灵宗又全是剑修,剑修又以剑为毕生追求,最是看不起其他修者?契约灵宠的行为。因此?全宗上下没人提过灵宠这东西。
她这才不知晓。
君无越目光复杂,盯着那小毛啾猜着:它现在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又与?白?枝是个什么关系?会不会也?从白?枝一身仙骨中获得了不少益处呢?
不由得伸出手去想要一探究竟,可释放的灵力?竟无法?接触到小毛啾,有两?股力?量正在守护小毛啾,一股灵力?另一股则是……
“魔,魔力??”高林惊呼一声:“这是只魔宠?”
魔界也?有灵宠,汲取的是魔力?为了区分开便被称之为魔宠。
虽说这里是凤和城,城中三界之人都有,但他从没想过白?枝会堕落至此?。
“她是改修魔了吗?”
君无越脸色铁青:“不可能。”
仙骨若是沾了魔气……他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在岳婉婉身上,万一……
“该死!”他一捶落在桌上急声道:“婉婉到底什么时候来?”
“明?,应该是明?天一大早。”高林吓了一大跳。
“明?天天亮之前,务必把婉婉接到城外!”凤和城内禁止纠纷,他是绝不会在城里动白?枝的。但岳婉婉等?不了了,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尤其是和自己结为道侣后,本该自己的寿元共享给她,使她身体好转的,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若是再得不到仙骨……
君无越说完扭头就走,出门前又狠狠瞪了小毛啾一眼这才背手而去。
本来他该取了刀就走的。可没想到那么久都找不到的人竟然就这样不期而遇。可能无救的岳婉婉又有了新生的希望。他这才没急着回宗,而是传音给岳宗主让岳婉婉即刻赶来凤和城,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要在这里直取仙骨替婉婉重?塑仙身。
这些日子他一直派人盯着王家锻的铺子,既然不能在城内动手那就只好把人引到城外了。可是白?枝窝在书阁里始终不出来,他半点办法?也?没。
后来发现白?枝对?那只鸟格外的重?视便想着将鸟捉住逼白?枝就范,献出仙骨。因此?使了些手段令白?枝性情大变这才顺利将鸟弄到了手里。
却没想到白?枝对?这鸟宝贝至此?,还设了保护结界。那是之前就护其心切还是后来察觉到了什么才设的结界呢?
君无越渐渐收紧拳头,一时间涌上一股说不上来的郁闷感。
白?枝好像真的有哪里不一样了。
但任她再变又能改变什么?还不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连老天爷都在帮他,让他在这里遇到了她。
“白?枝!”既然她喜欢这凤和城,那等?自己得了仙骨便留她一命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与?此?同时,凤和城的城门处突然散发出浓郁的香味,熏得人捂着鼻子直打喷嚏:“这什么味道?阿嚏~要人命了。”
“哎呀不行,熏得我头晕,到底是哪来的香气?”
“不知道,突然刮过来的。”
修士们忙闭了气躲过了这波冲天的香气,而那些凡人们却遭了殃,不少人觉也?没法?再睡下去,连夜跑出了家门。
作者有话要说:君无越:我和鸟同时掉下悬崖你救谁?
枝枝:谁也不救!(我鸟会飞了,用不着我救。)
某啾:所以爱会消失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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