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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枝现在尴尬的很。
她感觉自己的脸一定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埋着头一点也不敢往付寒渊那边瞧,裹着披风赶紧在储物镯里找衣服。
正着急翻着,眼前伸过来一只手,手中还拿着一身粉中带黄的衣裙,隐约有流动的珠光闪过。
“要不要穿这件?”付寒渊见她摸着镯子一通翻找,等了又等始终不见她拿出衣物来才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递了过去。
白枝紧张的夺了过去:“谢谢。”
“不,客气。”付寒渊见她肯收暗舒了一口这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白枝跑到一边去换衣物,她是真没想到自己在肉球里面和外面身形差这么大。或许不是身形有差别而是那肉球中的空间特殊?
她如今眼睛也好了,皮肤也更白皙细嫩,简直脱胎换骨像换了个人。
裙子穿在她身上正合身,就像是专为她量身打造的一样。白枝垂着头偷偷往付寒渊那边瞟了一眼,见他十分绅士的背着身子,不由得抿嘴偷笑了起来。
怎么看着比她还紧张?那腰背挺得板直,手指也僵直着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摆放。
好像被看光的是他似的。
白枝的脸又唰的一下热了起来,太难为情了,这恋爱还没谈就有了这样亲密的接触,也太令人抓狂了吧。
“穿好了。”她转过身左脚压在右脚上轻轻搓踩了下:“那个……有鞋袜吗?”
她脚还光着,储物镯里好像也没备着鞋袜,她翻了翻没找到。
付寒渊闻言一愣:“我,忘了。”
赶紧去找,结果翻出来的全是男士宝靴,哪里有女士鞋袜。
这就更尴尬了。
“我在库房里给你找找。”他不敢回身去看,生怕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他现在只要一闭眼就会看到白花花一团,心怦怦狂跳怎么忘了忘不掉。
“你先去这上面坐着,”他把莲花法器推过去让她往上坐:“别扎伤了脚。”
“哪就那么容易弄伤。”她轻咳一声强装镇定道:“我,跟你一起找吧。”
迈着轻巧的步子就来到了付寒渊身侧,付寒渊斜地里给她往莲花法器上一推:“万一呢。”
刚上手就后悔了,这样是不是显得自己很粗暴蛮不讲理?白枝会不会伤心难过啊?
顿时手足无措想补救又不知道怎么办,什么都不做吧又担心,简直纠结死了。
最后只得偏头偷偷瞧了一眼,见她正乖巧的整理着衣裙要坐下,他才松了一口气。
白枝整理好衣角察觉到他的目光,一抬头挑唇露出抹微笑:“我坐好了。”
本来是觉得难为情,后来便想通了,看付寒渊的样子怕是担心的很,自己这样做要是能让他安心那就当个闲人好了。
谁知道这一笑本来是想安抚他的,白枝却感觉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惊恐。
“你!”付寒渊瞬间睁大了双眼,先是惊恐的看着她紧接着随手在身侧取来样东西朝着白枝就横扫了过去。
“你是谁!”他大声质问:“你把白枝藏哪了?”
一边警惕的看着白枝,他一边四下张望,这里一目了然不可能有藏人的地方。
之前他是看着白枝从肉球中出来的,之后虽然因为不好意思他没亲眼看着她,但却一直留意着她那边的动静,不可能出现有人偷偷替换了白枝而他没有察觉的事情。
这里是他的私人库房,这里面发生的事情不可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手里拿着的正是一把剑,仔细一看剑柄的末端隐约还刻着一只龙头,张着巨口吐出来一把焦黑色的宝剑。
焦龙剑?
他刚一这样想剑身就闪出一道微光,像是在回应他。
这找了半天的东西最后竟然随手一拿就出来了?付寒渊心里沤极了,可又一想要是早就找到了那白枝不是……
对,白枝!现在紧要的是白枝!
“说!你把白枝怎么样了!”他剑柄一甩剑刃朝她颈上贴了贴,只要再用些力肯定就能划破她细嫩的脖子,当场见血。
白枝愣住了。
她刚想抬手往自己身上指,就听付寒渊厉声道:“不准动。”
“快说,白枝在哪?”
“我不就是白枝?”白枝哭笑不得的开了口:“付寒渊你干什么?”
“你是白枝?”付寒渊拧着眉头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
“我不是白枝谁是白枝,难道是你?”她想抬手把脖间的剑推开,可惜付寒渊不相信她。
“你不是!虽然声音很像但……”他心中又急又气又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你想装她怕是忘了换好自己的脸!”
“脸?”白枝抬手往自己脸上摸了摸。
付寒渊的剑立刻就动了,只要再多一分力白枝的脖子定然见血。
“别动,快说是谁派你来的,你们把白枝弄到哪里去了?是什么目的?”一边问他一边调动体力的阳之力想要借此探寻白枝的下落。
可他发现不管自己怎么探,都会探到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身上。
真的陌生,除了声音眼前这张脸这个人哪哪都不像白枝。
可他明明可以一剑先把人刺穿再慢慢折磨盘问,却下意识下不去手。
“我真是白枝!”白枝瞥了脖子上的剑一眼又往付寒渊脸上瞧过去,顿时心里一阵委屈:“我的脸是毁容了吗?”
付寒渊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她这模样竟有些心痛,张口一个“没”字就差点吐了出来。
还好及时刹住了。
可他也产生了疑惑,难道这真是白枝?
说来也确实是,除了这张脸陌生,他现在对于眼前的女人似乎总有种不忍心下手和莫名的疼惜感。
他紧抿着唇死死盯着她,想从她的身上找出点破绽来,却听到她哭诉道:“要是因为毁容了你不愿意和我好了你就直说,至于这样对我吗?”
“再说了,之前你一只鸟我都没嫌弃你,你现在倒嫌弃起我来了?”白枝吸吸鼻子胸口直发堵:“反正也还没正式好呢,我也不会出去乱说什么,以后就当是陌生人,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付寒渊顿时心间一阵抽痛:“不……”
“不什么不,反正只要断了红线就行!”白枝一眼就瞥到了焦龙剑:“就它!就用它把这该死的红线砍了得了!”
只见白枝伸手就往剑上抓去,付寒渊下意识就将焦龙剑抽走扔到了地上。
“你真是白枝?”
“我不是!”白枝的手到底还是划破了一道口子,虽然不大但也冒出了一丝血线在焦龙剑上蹭上了一点红。
付寒渊只听脑中铮的一声空鸣,回过神来时他身体竟比脑子更快一步已经稳稳的揽住了白枝。
“让我看看你的手。”从她刚才的话和反应上,付寒渊逐渐确定了眼前人就是白枝,心中又喜又悔。
“你干吗?”白枝扭着身子往后推他:“你不是嫌弃我毁容不喜欢我了。”
“不,喜欢,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虽是这样说,可他还是轻抬眼皮试探着问:“你真的是阿枝吗?”
“我真的毁容了?”白枝不答反问伸着手往自己的脸上摸了摸:“可我摸不到伤疤啊。”
她见付寒渊这模样这心里也是突突的没个底,或者是被雷劈黑了?肉皮没事但色儿恐怖?
“嘶~”她倒吸一口凉气,顾不得现在和付寒渊的姿势暧昧,拍着他的肩就急道:“你这里有镜子吗?快给我镜子让我看看。”
“没有,没毁容。”付寒渊脑中还有剑鸣声,而且还看到了那条代表姻缘的红线,此时确实是连接在他和眼前这个女人身上。
“阿枝,”虽仍有疑问,但红线骗不了人:“你怎么……”
“先让我看看你的手。”他把人小心的按回法器上,轻轻地将白枝的手指抓在手心里,只见她右手中指的边缘有浅浅的一道红痕,虽没留多少血但付寒渊心疼得厉害。
还很自责心痛:“我应该先确认好……”再动手。
“阿枝~”弯下腰低头轻轻在她手指上吹了吹:“疼吗?”
白枝抖了抖:“不疼。”就是有点痒痒的,怪怪的。
“这么点小伤,”她把脸扭到一边伸手推了推他:“你帮我找面镜子来吧。”
她真的好奇自己现在的脸变成什么样了,才让付寒渊有这样大的反应。竟然敢拿着剑对着自己,要是,要是因为她毁容或者脸变了色,就真的分了算了。
反正也还没有正经的好过呢,感情不深,分开也不算太伤心。
白枝撇撇嘴,为什么现在就开始觉得有点伤心了。
付寒渊很快递过来一面雕花镜,镜面朝下递给了白枝。
白枝接过来看着镜背面的锦绣花团久久没有勇气将它转过来。
“我真没毁容吗?”她可怜兮兮的问付寒渊。
付寒渊摇头认真的在她脸上扫了又扫:“没有。”
“那……是脸黑了?”可是身上这么白,难道雷只把她脸劈黑了?
那确实挺吓人。
“不黑,很白,”付寒渊想了想又补充道:“白中透粉,很美很健康。”
可她还是在他眼中察觉到了陌生感,手颤了颤她终于咬着牙下定决心一把把手中的镜子翻了过来。
低头往镜中一瞧长舒了一口气:“这不是很好?为什么你……我,这是我?”
她的脸一点伤痕也没有,白皙剔透确实如付寒渊所说白中透粉很是健康漂亮的一张脸。初时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可是再一细瞧白枝愣住了。
“这是我。”脸没问题,确实是她的脸,可却是她前世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之前是魂穿,被雷一劈现在成了身穿?
老天爷啊!
她觉得口中一阵干渴舔了舔嘴唇将目光挪到了付寒渊身上。
难怪他刚才会是那种表现,她现在是白枝的脸却不是“白枝”的脸了啊!
而且,她现在要怎么解释这件事呢?说之前自己一直在易/容他会信吗?
看着紧张关切的付寒渊,白枝久久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给自己放个假,更新有点少,明天争取多更点,爱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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