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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江歆表情有点空空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霖却是个憋不住的，心不在焉随手抽了两张纸，拿纸巾把刚才惊掉在桌面上的一小块蛋糕擦了擦，丢进篓子。
俊秀的脸，皱的变了形状，江霖万分不解问他姐。
“姐，那个阿姨，为什么要叫你喊她妈妈啊？韩奕哥哥认了我们爸爸妈妈做干爸干妈，你……还有我就得管他们叫爸爸妈妈吗？这难道是他们榕城那边奇奇怪怪的风俗？”
榕城那边奇奇怪怪的风俗？
不可能的，哪个地域都不会产生这样……奇奇怪怪的风俗。
而且，韩妈妈刚刚只是叫她叫，没叫江霖。韩爸爸讲电话也没提江霖。
“……”江歆动了动嘴，慢慢道，“别瞎说，兴许韩阿姨只是想让我喊她干妈，一时口快说错了呢。”
说没说错不知道，但，一时口快，这倒是真的。
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第三天的考试，八点十分，第一门语文
早早写完作文，检查了一遍卷面，离交卷还有二十分钟。
除了坐着发呆，无所事事的江歆，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没有得到实质性答案的问题。
比如，韩妈妈到底怎么想的。
比如，目前来看，韩爸爸韩妈妈常常来梵城看韩奕，并不像之前所说的调整了事业重心城市没那么多时间顾韩奕。
还是说，这个没那么多时间只是他们定义的时间不多？
毕竟，对于时间多少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衡量标准。
江歆设想了各种可能性，没一个她觉得大的可能性。
没有一个经得起推敲，每一个都被pass。
还没想出点儿头绪，第二门考试又开始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江歆原本想问韩奕一些事情。
然，韩奕刚买完饭，就被老王叫走，去了他单独那桌。
下午三点多，最后一门也考完了。刚考完，老王就从教室后边冒出来喊江歆。
办公室。
听完老王长长的话，江歆并不急着回答他，反问：“您中午找韩奕也是为这事儿？”
老王很难为情一般，解释：“江歆，我清楚你的性格，保送你不稀罕，你也不会要。所以看完这次考试已经出来的分数，老王我擅作主张先去问了韩奕。”
这个意思，韩奕极有可能是江歆后边一名。
“是，我江歆不稀罕什么名额。但是，我先主动拒绝和您先绕过我问别人不是一码事吧？”
“我……”
江歆够了，懒得听他打感情牌打官腔牌，只问了一句话。
“韩奕怎么说？”
老王观察着她的表情，向来中气十足的声音，此时此刻，在女孩面前，有些发虚。
“韩奕，他严肃认真的，不要保送北华。”
一句话，江歆差点当场去世。
离开前，江歆的眼神跟淬了还没落下来的霜雪似的，冰嗖嗖射了老王十几秒。
江歆这次是真气着了。
不只是因为老王暗度陈仓，也不是因为老王如此行事。
更多的，是因为韩奕，他一声不吭拒绝了保送北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