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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寒假之后，气温越来越低。
梵城是座极少极少下雪的城市。所以，即使一月份了，即使气温降到几度乃至零下，也看不见一片雪花飘下。
这天，老天爷似乎也腻烦了这样干冷干冷的天气一般，湛蓝发亮的面色变得跟翻书还要快，眨眼变成烟灰色，淋淋沥沥下了一场雨。
一场雨，一下就是几天，丝毫不见停的迹象。
江家别墅。
江霖原本计划好了，寒假先去一趟优钰那里进行上次元旦没完的事情。
但是，从放假第一天起，发现他姐明显不对的状态。好像最后一天考完回家，他姐就是这样了。
期间，韩爸爸回过家，想带姐弟俩出去庆祝一下即将到来的寒假生活。
只他们三个人去，江妈妈忙，在外地录节目没法回来。难得的三人亲子时光，江歆兴致缺缺地摆手不去。
回家之前这样子，就只可能是学校里的事情了。
江霖私下问过谢苒，连她这个同桌都不知道。
……
那天，从空置教室离开，沿着左边的楼梯下楼，江歆直接回了家。谢苒这里当然问不到更多信息。
……
江霖旁敲侧击问过他姐，可，他姐每次都淡淡的敷衍回他一句，这学期太累了。
江霖不可能不担心，于是延迟了去找优钰的日程，乖巧地在家里陪着他姐。
事实是，这三天以来，他姐，根本不需要他陪:
每天中午十二点多，江歆从卧室出来，身上是一套暖绒绒的冬装睡衣，下楼喝水。
喝完水，飘回楼上。半小时后，换了一身居家服下来，身上沾染着水汽，明显的洗过澡。
分秒不差地，院外呼叫铃响了，某五星级餐厅预定的午餐送过来了。每天都是这个点。
两人相对无言地吃午饭。
刚吃完饭写作业是不存在的。
一人一台印着江世logo的定制款超薄笔电，小的窝在沙发里，大的盘腿坐在地板毛毯垫上，各做各的事情。
滑下沙发去厨房切水果的时候，顺眼看了一眼他姐的电脑屏幕，好像是什么英语能力竞赛的网上报名页面。
江霖见怪不怪，早已习惯了。
端着两个果盘回来，他姐关了电脑在玩手机？
江霖眼前一亮，迅速放下东西猫过去偷瞄。
是微信。
消息页对话框不多，都是江霖知道的。
他们的梵城天秀群，冷得很。
放假了，这群比不上上学时热闹。大家不知道在忙什么。
相比之下，他姐九班的班群就火热多了。
而他姐……正盯着[有人@我]发呆？
他姐很少有发呆的时候，那个样子，冷萌冷萌的。但。
“姐，有人找你呢，你不看看吗。”
“嗯？哦。”
细白的手指轻点开班群。
体委一郑童：@九班头号一江歆歆老大，隔壁二中又来挑衅咱一中了，他们学校来了俩海龟兄妹做交换生，来自法国的足球世家，听起来还挺牛批！海龟兄妹听过我们一中足球队的威风，盯着咱老久了，光战书就下了四五次，今天居然去微博和学校论坛对我们比中指！歆老大，这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