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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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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电话,路瑞明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结账。”他冲侍者面无表情地招了招手。
    高级酒吧里人头攒动, 今天是假期, 来消费的人络绎不绝。负责买单的服务生拿着账单快步走来, 指了指他刚开瓶的酒:“客人,您这瓶酒只喝了一杯,需要打包或者寄存吗?充值成为我们这里的vip会员,任何300元以上的单瓶酒都可以寄存……”
    “不用了。”路瑞明烦躁地摆摆手, 看了看那瓶好酒, 有些不舍得。
    但接下来要见秦时月,他要说话便得找个更安静的地方, 以防隔墙有耳, 也不能提着打包袋, 以免掉价。
    结账后他又倒了一杯酒,缓缓喝完,才离开酒吧下了楼。
    银钻广场很开阔, 虽谈不上熙熙攘攘,来逛街休闲的人却有不少。尽管今日的天气算不上明媚,人们的脸上还是春意盎然。路瑞明皱着眉穿越了银钻广场的繁华地带, 来到绿树阴阴的一隅, 给秦时月发了条信息。
    广场上的喷泉附近行人稀少,偶尔才会有几个小孩在此嬉戏。旁边咖啡厅的露天卡座视野开阔, 环境幽静, 正是谈事的好地方。
    秦时月穿着一件水红色三分连衣裙, 酒红高跟鞋, 披着驼色披肩,化着精致的妆却松散地挽着头发到来,看样子是刚刚起床。
    她的洁白脖子上戴着一枚精致的珍珠锁骨链,很是衬她的气质。锁骨链的下方好巧不巧地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红痕,路瑞明也是过来人,当然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女人像珍珠一般慵懒却美丽的样子当然需要恋爱的滋润,但路瑞明可不相信滋润她的是那个左成言。那个没用的东西,不会是拿了钱把他给敷衍了吧?
    他掏出手机打开了律所oa,搜了搜任瑛的工号。系统信息显示他今天还处在出差状态,应该是趁自己回去参加季度业绩考核的这几天回国了。
    路瑞明又打开通讯软件,发现左成言果然把他给拉黑了。
    这个混账,骗了自己二十万。说不定他还勾结了秦时月这对夫妇,从他们手里也拿了钱……把自己给耍了!
    他想起了任瑛桌子上那本《律师神探》和那粒手|枪脆皮糖。一个人坏起来,真的可以坏到一举一动都在给别人使绊。
    路瑞明喜欢那个故事,尤其对ron洞悉人性的睿智与牵丝引线的控制着迷。他唯独不解的是作者为什么没有为律师神探ron设计一个表面纯洁、内心极为黑暗的伪君子型死对头和大反派,一路跟他作对,最后被他漂亮地打倒。
    而他这漂亮的最后一击,就要在今天完成了。
    “您不是来威胁我的吗?不会就是为了给我表演表情艺术吧?”秦时月盯着他脸上浮现的内心戏看了半天,嘲弄道,“怎么,你们谭家的债主追到眼皮子底下来了,把大名鼎鼎的律师神探都给逼疯了吗?”
    路瑞明脸色一黑:“别忘了你人微言轻的事实,我是为了你好,来给你陈述利弊的。”
    秦时月讪笑:“你说你讨厌装腔作势,最喜欢弄虚作假的不正是你自己吗?威胁就是威胁,使手段就是使手段。既然大家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妨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谭家的事情我已经一清二楚,谭先生和谭太太为了得到一笔钱已经走火入魔了吧?既然我知道你们谭家在行骗,就绝无可能轻易把钱送到你们手上,这也是顺理成章的。”
    路瑞明厌恶她这种所谓□□裸的“亮话”。他要做的事情就是为谭家的融资寻找合理性,变不合理为合理,她这是在否定自己的一切:“秦小姐在歪曲我的意思。谭家和天星伟业本来就是联姻、做生意,一切都是公平合法的,所谓的背景调查也不是必须的,而是你的一厢情愿。你们老板愿意信任我们谭家,股东也愿意信任,而你只不过是个办事的人,充其量也就是个第三人。如果你把自己当成做事的机器,任何责任都无需你来承担,你拿着钱当着高管过着安逸的生活,这样不好吗?”
    “有趣……那么路先生自己就是为谭家做事的机器喽?谭家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安逸到要来插手我的私事?”
    秦时月的冷嘲热讽让路瑞明立即面色如冰:“我不一样!……我做事是为了情怀,和你们这些人完全不同。人,尤其是女人,在生意场上还能追求些什么?物质、权力、追求者,这些都有了,就已经到头了。而我追求的东西与此无关。”
    路瑞明这出有些气急败坏的剖白看在秦时月眼里就像前言不搭后语的疯话一般令人发笑。
    “所以路先生的情怀就是在我枕头边上装个窃听器打探天星伟业的秘密,顺便离间我的家庭,以此来抓住我的把柄,让我安心做一台办事的机器,对谭家的一切秘密闭口不言。我说的对吗?”
    路瑞明面色阴沉地磨了磨牙,一双眼睛冷冷盯着这明艳美人的脸。
    下等人就是下等人,永远不会用贵族的语调说话。他讨厌的就是她这种把一切说得露骨而不堪、毫不粉饰、坦然做一个下等人的矜高自傲。
    “既然你已经拿了十万块封口费,又知道我手里有你的把柄,就应该立即闭上你这张嘴。”
    他终于说不出那些花哨的话了。虽然路瑞明认为最后的一战必是一场漂亮的博弈,但他不喜欢这样毫无优雅可言的对话方式,这一切似乎都在把他涂抹成一个阴谋家。而他应该是站在高处运筹帷幄的那个人,是事了拂衣去的幕后赢家,是操纵棋盘的局外人,这些混账的台词绝不应该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十万块也能做封口费吗?”秦时月悠然自得地道,“当然,对于某些唯利是图的人来说是可以的。这十万块我已经给了你的好朋友左成言,他看过我邮箱里的东西,我得替集团堵上他那张多余的嘴。”
    路瑞明额头青筋暴露,紧紧攥起拳来:左成言,你这个无耻之徒!……
    “至于你抓了我什么把柄我还真不清楚,如果有的话,我倒是希望你拿出来秀一秀,让我看看大名鼎鼎的路律师手段有多稳。”
    路瑞明咧着嘴笑了。别的事他没有把握,这最后一件事他可是做实了的:“秦小姐,你上任以来带领windsor为集团挣了不少钱吧?尤其是那个大牌联名的促销,算是你们天星伟业有史以来最大的翻盘之战。”
    秦时月虽然喜欢听恭维,尤其是帅气男人的恭维,却不是任什么人一拍就飘的肤浅女人。她嘴角一动,笑也没笑出来:“您过奖了。”
    “这些合作的合同都是我做的。”路瑞明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他一上任就作废了任瑛做的公司合同模板,并且声称免费,这件事当时秦时月并不置可否,默许了这一行为。
    他做好合同后,立即命令公司行政录入系统,把公司所有商业合作的合同换成了这一版。
    “我特地在合同里变了个小魔术。”路瑞明伸出手指在面前来回跳跃,似乎得意于他的圈套。他看到秦时月面若寒霜变了色,便知道他的计划最终带来了硕果。
    “合同被你做了什么手脚?”
    秦时月的质问在路瑞明的眼中更是心虚的表现。她先生是律师,合同有漏洞的后果她自己应该很清楚。
    “我哪里做过什么手脚?我只是帮秦小姐给你通过私人关系得到的客户发了些回扣,替你拿公司的钱感谢了一下你先生为你拉来的客户。”路瑞明不温不火地道,“可是秦小姐这几个合作挣的钱有点多,公司收到的回款和应收账款的差距有点大。如果让总公司知道秦小姐用集团的钱在给私人客户发回扣,这种行为会让董事长和董事会怎么想呢?”
    秦时月一挑眉:“你想弹劾我,就凭你?”
    路瑞明故作轻松地耸肩笑笑:“我当然不能把你怎样,你别忘了我是公司的法律顾问,监督公司的商业行为有无风险是我的职责。你也并非不知道公司的账对不上属于什么性质的问题,说小了这是手脚不规矩,这样的人还能当高管吗?说大了,这也可以是商业犯罪。”
    “这一切都是你自编自导的,与我无关。”秦时月声如寒冰,但放在桌上的双手已经攥紧了拳,指节发白。路瑞明哈哈大笑:“你可以当我是自编自导,可这剧本已经上演了很久了,你敢说自己完全不知情吗?你的证据呢?”
    他说着缓缓欠身,靠近秦时月那张脸:“你想想看,知道了这些你的老板还会完全信任你、把你当成左膀右臂吗?更何况……我完全有把握把你送进监狱。”
    “你……!”秦时月猛然站起身,路瑞明跟着她款款而立。他终于伸手捏住这女人小巧细致的下颌,几乎把她的上半身整个拎了起来,拉近到与他的脸近在咫尺。
    “乖乖做个办事的人。”
    秦时月陡然伸出手抓住他的衣领,趁路瑞明松手之际将他推开。路瑞明淡然整了整衣衫,看着这女人苍白的脸不动声色。
    当初路瑞明要求顶掉任瑛进入windsor做法律顾问,就已经是他布局的开始。
    秦小姐是褚天星最亲近的心腹,也是对于谭家而言最危险的人。从她或她的公司下手,利用她的弱点抓住她的把柄,让她为己所用,甚至通过她牵丝引线地控制天星伟业内部的一些事务,这是上策。
    若是她不愿听话,但还能让她闭嘴明哲保身,作为局内人与其周旋,这是中策。倘若策略再三打空,他还有下策——叫她彻底洗牌出局。虽然路瑞明自认为怜香惜玉,这么稀罕一个尤物浪费掉太可惜了,希望她能乖乖听话,最好成为自己的身边人。
    如果windsor的法律顾问和财务是自己人,那这家公司必是固若金汤的。想要有隙可乘,就得把法律顾问的位置顶掉。他利用谭怀业投的这笔当初对新公司如同雪中送炭的钱和褚天星对法律顾问这个位置的忽视,轻易交换了条件。
    上任后,他不光立即在秦时月公司的合同上动了手脚,还买通了windsor的财务,把公司的每一笔进出账事无巨细地汇报给他。他虽然没敢动windsor的钱,但从商业合作到财务系统早已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而幸亏他放了这张底牌,他的所有手段都被她看穿了。秦时月是个十分棘手的人,让他不得不动一动这最后一步棋。
    路瑞明心头升起一股快意。她终究会后悔为什么当初没对他献上红唇,如果现在幡然醒悟,那还来得及。
    “股东们和董事会为新成立的天星物流办理的落成签约仪式上,集团的投资必须立即到位。钱到位后,公司就立即投入正式运营,团队都是现成的,只要秦小姐一签字……”路瑞明总算收起腔调,开始拿真面目说话了,“之后秦小姐的结局如何,还要看你的表现了。”
    他抿着双唇,皮笑肉不笑。
    这女人气急败坏的表情可真是迷人极了。路瑞明转身离开银钻广场,招手打了辆车离开时,远远看见秦时月还在露天卡座边站着。
    ……我说的“表现”,你大概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
    秦时月回到自己的公寓,一把把头上的发夹拽了下来。
    长发微卷披散肩头,最近太忙,已经有好些时候顾不上去修剪了。
    她想进盥洗室洗个澡,但手机偏偏在这时候响了,是夏文真打来的。
    “秦总,你家eric今天有空吗?让他来找我一趟,我有个合同想让他看看。”
    “他今天回美国了,为了处理willian那个案子。”懒人听书 nren9.
    谁知夏文真那边的声调有些诧异:“willian的案子他接了?我昨天刚给他打过电话,叫他不要接。”
    秦时月惊异道:“willian不是叶小姐的亲弟弟吗?你叫他不要接,他……他也没跟我说啊。”
    夏文真叹了口气:“星星单纯没有经验,认为有了官司就还是应诉的好,因此特地去求你了,但事实并非如此。我也是学过法律的,这个官司打不赢。这种事情派人去协商、私了,直接掏钱合理赔偿是最佳选择。我知道我那个……岳父,他爱子心切,为此不惜用了些手段背水一战,但他什么都不懂,这种官司怎么可能打赢呢?风险太大了。”
    一听说官司有风险,秦时月心里一沉,脸色也彻底变了。她想起昨天夜里自己昏昏沉沉时任瑛却迟迟未睡,对着台灯昏黄的光晕发呆的样子,他是在为什么事情担忧吗?可自己却没有第一时间察觉。
    虽然秦时月知道这官司赢面不大,但昨天问任瑛时,他只是说尽力,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神色。
    昨夜半梦半醒时他突然出现的那个吻也让她在意起来。本以为只是心血来潮,无奈自己太累了,并没有醒来。现在回想,他可能是紧张吧。
    他那么镇定只是不想让她担心。他想寻求她的一点安慰。
    “叶小姐也说过了,输便输了,能有什么风险?”
    “你知道这官司多少钱吗?一千五百万美金。虽然比起你们老板之前找的那些天价律师要平价多了,但你有没有想过,输了也是赔钱,还不如直接赔钱,一个不可能赢的官司还找律师应诉干嘛用?……他就是想赢啊,客户虽然没有对结果提出什么要求,但实际期望的是胜诉。”
    秦时月这才注意到这件事里最大的逻辑漏洞。既然是在胜诉条件下没有律师愿意接的案子,充分说明根本不可能打赢。那褚天星为什么还要为天凡请律师?
    “现在我们家已经成天星伟业股东了,秦小姐你也是天星伟业的总经理兼股东吧?我们夏家白投了天星伟业一笔钱,说不定还要掏出来更多,血本无归这还是小事。如果这钱赔了,你的公司要是跟着乱了完了,你要为此承担巨大的责任。不论对哪一方而言eric都是利益相关人,他当然要为你们保公司了,但你忘了你老板提出的条件吗?willian不能坐牢。”
    秦时月心里明白,老板曾经说过,让褚天凡坐牢似乎是保住公司的唯一方法。
    既不能轻易赔钱,也不能让天凡入狱,那么只剩下一条路,就是胜诉了。
    “这……这怎么胜诉啊?”
    “问题就出在这,我也不知道怎么胜诉。白纸黑字不可能胜诉的案子要翻案,这不是和天方夜谭差不多吗?昨天我从eric那里听到什么交易罪名,虽然也读过一个法律学位,但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联系到那些律师给你老板开出的天价,我就是担心要用到一些非常规的手段去胜诉。弄不好的话风险就会转嫁到自己身上,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秦总,你还在听吗?”
    秦时月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我,我在。”
    夏文真认真道:“我说这些话是认真的,虽然……我也很担心赔钱,我是替星星担心。虽说星星是我老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家拆东补西,最后破产,关键时刻我会掏钱的。我总不能让兄弟朋友去为公司的事和股权的事冒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做生意做老板就要做好输的准备,公司不行了,指不定哪天还可以东山再起……”
    夏文真的碎碎念她是听不进去了。他为天星伟业掏钱就不需要顶着家族的压力了吗?再说这天星伟业要是变了天,那些股东更能愿意吗?夏家也收拾不了这个残局,公司还是得散了,结果就是全部资产改名姓夏。
    这事儿就算是嫁进了夏家的叶大小姐也是不能接受的。
    一边是朋友的请求,另一边是妻子承受的压力,这个案子站在他的立场上不能不接。他也不是那种为了自己清净,把家人朋友撇干净的人。
    夏文真是家里有钱,他是没输过,也没有潦倒过才会这么想。她反而能理解叶一星为什么夫家有钱还要力保家族产业,董事长褚天星不惜使尽一切手段也要拼命保公司的必死之心。他们手下有这么多的家人和跟随他的创业人,背后是几十年的辛苦努力……公司倒了所有人都会跟着遭殃。
    可董事长父女为褚天凡的事奔波之时,所有的重担和责任都落在了她身上。她像一根紧绷的弦,必须坚韧也必须时刻用尽全力。尽管董事长信任她,她仍旧感到孤立无援。
    这么多天她不眠不休,他全部都看见了。与其说是为了各方的利益关系和朋友的信任与委托,她宁愿认为他是想为她做点什么。不希望她这么辛苦、不希望她一手经营的事业做不下去,不希望她为公司承担风险,不希望公司在她手里一发不可收拾……
    她不想输。分明是个好强的人,可人生二十余载,她已经输了太多次……
    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接二连三地掉落在洁净的灰色被单上。分明这时候只要他的拥抱就可以了,如果一切注定覆水难收,还有他的怀抱可以回去,这才是最重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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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illian的案子你觉得能打吗?”
    “可以交易罪名。如果他去坐牢的话,保公司就没什么问题。”
    “但是天星伟业那边提出不能让willian坐牢,不然会影响家族的声誉……”
    任瑛知道夏文真是怕秦时月张不开嘴才提前给他打了电话。褚天星当然也拜托夏文真了,但夏文真可是懂一些法律的人,知道什么样的官司不能打。
    交易罪名也是要承担风险的,弄不好会被吊销职业资格。这就是为什么答应褚天星的律师都开出了天价。七十多岁的老律师即便结束职业生涯也没什么可后悔的了,但那些年轻的,他们得要一笔这辈子再也不吃这碗饭也能衣食无忧的钱,否则谁愿意拿职业风险服务客户。
    接下这个案子他也并非没经过任何深思熟虑。
    这笔赔偿天星伟业掏不起。天星伟业是靠资产撑起家业的公司,不像夏天投资集团靠的是钱,叶一星他们家要散、夏总要亏损、现在公司总经理又是秦时月。案子当然要做,但胜诉是并无把握的。
    褚天凡是个纯粹的富家少爷、纨绔子弟,背景极为单纯,名下没有任何大宗资产和公司,和商界素无瓜葛。其他人只能从表面去判断这官司能不能打,但很多事情的突破点都是从私人领域入手的。
    他曾经因为私人的事,对这个一张白纸的褚天凡做过一点背景调查。在接到夏文真的电话后,翻看了一遍褚天凡近期的社交账号。
    他了解褚氏家族,这也是别人没有的一点优势。
    距离开庭时间不太久了。任瑛今天要去见一见褚天星父子,为这个案子做唯一也是最后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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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瑜看了她两秒,把她揩油揩到自己胸口的纤纤玉手挪开:“重点是白白嫩嫩吧?”
    直到连乔一觉睡醒,在沈瑜的枕头下面发现了一只价值七位数的高定手表。
    沈瑜:忘了告诉你,我家有矿。
    连乔:?
    【小剧场】
    在酒吧邂逅沈瑜,沈瑜说:我在打工。
    在餐厅邂逅沈瑜,沈瑜说:我在打工。
    在健身房邂逅沈瑜,沈瑜说:我在打工。
    在南城首屈一指的典当行里邂逅沈瑜,连乔表示我知道了,你在打工。
    沈少爷轻袍缓带光风霁月,沏了壶大红袍微微一笑:不,我在这儿当老板。
    #男朋友变质了,能不要吗?
    沈瑜:不能,晚了:)
    不一样的瑜乔恋。
    阴郁暴躁超能装贵公子x元气又社会的粉切黑小仙女。
    两个不学习就要回去继承家业的富二代对着装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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