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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Ugostodevocê.”
应黎眨动着琥珀色的眼睛,平视着桌上的人,绯然的唇瓣翕动,声音不疾不徐,咬字清晰,拗口的发音从他嘴里说出来别有一番味道。
“应该是这样。”
【葡萄牙语这么浪漫的吗?好像在念诗一样。】
【正在学葡语的学生表示他的发音好标准!】
【好好听噢,要是他看着镜头的话感觉在跟我告白,(咬手帕)。】
【谢闻时眼睛都看直了,妥妥被迷住了。】
【这将是我未来一年的起床铃声。】
应黎缓缓放下茶杯,发现一桌人都盯着他,同桌的助理姐姐眼神希冀地望着他:“那我爱你呢?”
“还有我想你了怎么说?”
应黎说:“我爱你是euteamo,Saudadesdevocê是我想你。”
“太好听了吧,突然就想学小语种了。”
“人家声音好听,不信你学一学,人家开口醉,我们开口死。”
宋即墨学着应黎的发音念了一遍,他嗓音略低,拂在耳畔痒痒的:“EUgostodevocê,是这样说的吗?”
应黎跟他对视一眼,宋即墨的口语很流利,一点口音都没有,接近母语发音:“你会讲葡语?”
宋即墨说:“嗯,我没说我不会啊。”
【笑死,宋即墨以前说过他外祖母是葡萄牙人,他怎么可能不会讲葡语。】
【所以才说是套路啊,小应又被套路到了。】
【宋即墨:心满意足jpg.】
沈尧闷了一大口水,面色难看至极。
李昌宏开玩笑道:“你们都会这么多呢,咱们后面去国外的话就靠你们给咱们当翻译了啊。”
工作人员自嘲道:“我们节目组穷的连个翻译都请不起了。”
“粉丝都骂咱们呢,说咱们没人性。”
“我都不敢打开微博后台。”
沈尧就站起来说:“我以茶代酒,敬导演一杯,希望导演下午放我们一马,别整花活了。”
李昌宏跟他碰了一下:“行行行,下午让你们好好玩。”
桌上欢声笑语,经过一个月的相处,他们和工作人员都打成了一片,关系都非常好。
应黎安静地牵了牵唇角,垂眼就看见宋即墨往他手边放了一盘剥好的虾仁,个头饱满,浸透了红亮亮的油脂,色泽诱人。
【宋即墨又不吃虾他剥那么多虾仁干什么?】
【废话,当然是给小应剥的啊。】
【补偿是吧?】
“怎么了?”宋即墨问,“不喜欢吃吗?”
应黎看着他:“你给我剥的吗?”
“嗯。”宋即墨点头说,“吃完再给你剥。”
盘子里的虾仁都快堆成小山了,应黎说:“太多了,我都吃不完。”
宋即墨抬了抬眉毛:“可以问问他们吃不吃。”
确实太多了(),
“”
“?()_[((),
就不吃了。”
“我能吃辣。”沈尧视若无睹,夹了一个喂进嘴巴里,“剥的还挺完整,我多吃几个不介意吧?”
宋即墨脸上挂着笑意:“当然,我再剥就行。”
盘子里还剩了好多,应黎又问另外两个人:“你们呢?”
边桥喝了口茶水,摆手道:“谢谢,我不用。”
祁邪坐在应黎对面,敛着犀利的眉眼,淡声问:“好吃吗?”
“还行……”也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应黎不自觉抿了下唇,心里竟然有种没来由的心虚:“你要吃吗?”
祁邪:“你吃。”
“哦。”应黎就把盘子收回来了,埋头扒饭。
沈尧挠了挠嘴唇,觉得这俩人互动是真奇怪,应黎跟他说话和跟别人说话完全不是一个语气,就刚才那句“哦”有点娇,又有点气,他以前宿舍有哥们儿把女朋友惹生气了,晚上煲电话粥道歉,对面女生就是那种语气,撒娇嗔怪……
他越想脸色就越不好,他瞥了眼,其他三个情敌,边桥和祁邪都在认真吃饭,宋即墨把袖口挽起来了,专注得不行,他也就戴上手套开始剥虾,剥出来的虾肉照样放进盘子里,转到应黎跟前。
他们一个比一个剥的快,很快就堆了满满两盘,应黎肚子有点撑:“我吃不了那么多。”
沈尧说:“大家一起吃。”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应黎饿了有人夹菜,渴了有人倒水,全程都被照顾着,以前都是他照顾别人,现在反过来被照顾,搞得他很不好意思,谢谢都说麻了。
老板舍得用料,味道给的很足,房间里开着空调,大家还是吃出了一头汗,吃到后面就都把外套脱了。
吃饱喝足后,李昌宏宣布了他们下午的任务:“文化是一个城市的名片,海城不仅有吃不完的美食看不完的美景,还有很多传承下来的非遗文化,今天下午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乌龙古镇,分组打卡,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中途不停车啊,大家有需要的现在可以去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这边靠近老城区,基础设施没那么好,店里没有卫生间,只能去外面的公厕,男厕条件简陋,一排小便池连个隔间都没有。
几个工作人员先去上完厕所回来说:“人挺多,还得排队呢,你们要上的赶紧。”
边桥皱了皱眉:“我不去。”
沈尧去抽烟了,没让摄像跟着。
围观的人多了起来,李昌宏说:“不上洗手间的先上车。”
宋即墨把衣服依次递给大家,问应黎:“要去吗?”
应黎穿上外套,点了下头:“嗯,我想去洗个手,刚才用湿巾擦了手上还是黏的。”
宋即墨说:“店里应该能洗,我去问问。”
()“好。”
不一会儿宋即墨就回来了:“去后厨洗。”
应黎洗完手出来,宋即墨还在外面等他:“走吧,他们都上车了吗?”
“嗯。”宋即墨垂眸看了他两眼说,“估计还得一会儿才能消。”
应黎偏过头:“嗯?”
宋即墨撩了下眼皮说:“祁邪的手,你一直在看他,不是想问这个吗?你很担心他。”
祁邪在他们对面,应黎有时候会看他的脸,多半都在看他的手,一旦视线对上就会立马低下头,慌得就像头迷了路的小鹿一样。
应黎有种被看穿的慌乱感,喉咙发干:“……我没有看他,我只是在发呆。”
有这么明显吗,他以为自己已经掩饰的很好了。
宋即墨顿住脚,茶色眸子里闪着精光,神色变幻莫测,忽然问道:“你们在谈恋爱吗?”
应黎这下的真懵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
宋即墨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和祁邪在谈恋爱吗?”
应黎脸唰的一下就白了,急忙否认道:“没有!”
他和祁邪怎么……怎么可能会谈恋爱啊,他那么坏,那么凶,那么爱欺负他,还总是占他便宜。
应黎额头都冒出了层冷汗,穿堂风一吹,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他抬眼问宋即墨,喉头有些哽:“你为什么这么问?”
他们还没走远,还能听到后厨火苗窜动的轰轰声。
宋即墨说:“上午你主动说要陪他去医院,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呢。”
那满眼的担忧都要溢出来了,鼻头也是红红的,跟谁欺负了他似的,回来后身上的低气压又一扫而空,面色肉眼可见好了起来。
“不喜欢。”
“我不喜欢他。”
应黎否认了两遍。
“是吗?”宋即墨双手抱在怀里,“那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你每次看他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啊黎黎。”
沈尧都能发现的事宋即墨比他察觉的更早,他谈过那么多次恋爱,一看就知道那眼神代表着什么:“其实昨天晚上我听到了很多,你说他欺负你,他怎么欺负你的?”
最坏的结果就是祁邪已经碰过应黎了,宋即墨对男朋友要求很高,不仅要漂亮,还必须要干净,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合心意的,他都还没下手,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他心里懊恼气悔,后悔自己没早一点下手,但应黎太漂亮了,漂亮到他可以放低要求,被碰过了又怎样,人是他的就行。
应黎声音都开始发抖:“他……他没有欺负我。”
“你都快哭了还说没有?”宋即墨低声哄诱,“他要是真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好不好,他怎么欺负你的?”
黏在身上的眼神近乎偏执,应黎觉得宋即墨这样好危险,陌生的他快要不认识了:“没有,他没有欺负我,你别问了好吗?”
宋即墨眯起眼睛,表情依旧和颜悦色:“不想跟我说?我那么不值得你信任?”
“不是不信你。”应黎解释的很苍白无力,“是他真的没有欺负我,我要说什么。”
他好讨厌这样,他本来觉得宋即墨很绅士很温柔,结果也是这样的强势,他都说了不想说还一直逼问他:“我先回去了。”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宋即墨看他委屈的眼睛都发红了,心中不忍,“生气了?生气的时候也那么礼貌那么乖?”
“我不乖,你别这样说。”应黎打死都不想回忆的事情一遍遍被他提及,又气又恼,“你也很奇怪,为什么要一直问我这样的问题?”
“因为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才会在乎你的一举一动,才会在乎你是不是喜欢别人,有没有被人欺负。”宋即墨摸了摸应黎的头发,说,“你如果不喜欢他的话,喜欢我行不行?”
仿若一声惊雷炸响,轰得应黎久久回不过神来:“你什么意思?”
宋即墨正色道:“应黎,我挺喜欢你的,跟我试试,跟我谈恋爱。”
应黎彻底懵了,宋即墨在跟他表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