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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若烟强忍着停下双手的动作,可一旦停下就痒得更难受,痒意蔓延到心里,痛苦难受着,面上却还要装作无事般,“禀太后,没什么事。”
顾冬练本来就一直注意着她,看她的样子,瞬间明白那些白色粉末原来是生痒粉。定是想让她们戏演到一半时,在台上出后,在太后面前丢脸。
不过,相信很快她就会自食恶果。
“无事便好,若是不舒服可要及早看大夫,哀家的重孙还在你肚子里。”太后点头,说出的话却让孙若烟心一凉。
“是。”
说到底,他们看重的,只不过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孙若烟两条手臂已经挠得发红,有的已经开始破皮,此时更是觉得两边肩膀也开始传来痒意,怒瞪着丫鬟一眼,让她过来帮自己挠双肩。
而顾冬练得了赏赐,脸上挂着笑意,应着太后的要求,再唱上一段那晚唱的曲儿,一切正常得很。
孙若烟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看向台上的顾冬练,正若无其事的甩了衣袖唱着曲儿,哪有半分中招的迹象,反而是自己,越来越痒。
该死!
孙若烟身上痒得难受,动作也越来越大,越来越不雅。旁边的太后自然瞧见,很是不悦的哼了一声。
“孙侧妃若是不舒服,不如先行回去,你这样子,还让哀家如何安静听戏。”太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宫里的老人都知道,太后最讨厌的,便是在她看戏时被打扰。
孙若烟吓得直接跪下太后面前,“太后饶命,妾身知错了。”
顾冬练在台上瞧见这边的动作,停了下来,一时间戏园安静下来。
孙若烟跪在地上,还是忍住不去挠发痒的地方,太后眉头紧锁,命身边的嬷嬷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那嬷嬷领命,走过去抓住孙若烟的手一举,袖子滑落露出本该白净的芊芊玉臂,而此时确实抓痕累累,还有不少地方已经破了皮,溢出一层血丝。
这个状况倒是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太后沉着声问:“孙侧妃,你这是做什么?”
“回太后,妾身也不知为何会这样,只觉得浑身痒意难受。”孙若烟痒得都快哭了出来,即便被抓一只手,还不忘用另一只继续挠着。
太后朝孙若烟的贴身丫鬟甩去一记冷光,喝道:“还不快去制止你家主子免得丢人现眼。”
丫鬟吓得花容失色,哆嗦着小跑到孙若烟身边,死死的抓着她的另一只手不放。
“太后息怒,如今孙侧妃怀有身孕,自当爱惜自己的身体,不如先让大夫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孙大人见女儿难受,不惜上前求情。
孙若烟痒在心里,眼角都流下几滴泪,嘴里直呼着:“放开我,放开我......”
两手被抓痒意又没法止住,孙若烟只好挣扎扭动着身体,脑子里只想狠狠的挠一挠,接着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奋力挣脱双手,两手往身边的桌子蹭去,心中一阵舒坦,便越蹭越起劲。
孙若烟双手蹭着桌子,扭动着上身,这样子惊呆了众人。
“来人,还不快抓住孙侧妃。”太后气急败坏,孙若烟的行为简直是有辱皇室的颜面,成何体统。
接着又有两个粗壮一点的嬷嬷过去将孙若烟按住,令她动弹不得。随行的太医趁此机会上前替孙若烟检查一番,见她不安份,便扎了几针缓解她的痒意。
“禀太后,孙侧妃这是中了毒。”
什么?中毒?
‘啪’的一声,太后一掌拍在桌子上,“什么人竟敢当着哀家的面下毒。”
顾冬练等人随着太后发怒,齐齐跪了下去低着头,只是不经意间看向孙若烟,两人视线对上,嘴里无声的说着两个字:活该!
“是你,是你,是你下的毒,对不对?”孙若烟朝着顾冬练吼去,就像快要发疯一般。
众人朝着她的视线看去,心里不禁疑惑,跟这戏子有什么关系?
“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
顾冬练故作好奇的抬头,见众人都看着她更是不解。
太后在两人身上看来看去,最后命顾冬练过来,“孙侧妃的毒,可是你下的?”
顾冬练对着太后磕头,“回太后,民女冤枉啊,民女跟侧妃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于她?”
“就是你,是你想谋害本侧妃,好让大皇子娶你进门。”孙若烟瘫坐地上,浑身的痒意令她十分抓狂,无法维持那副贤良的模样。
这话一出,可谓是令众人又吃了一惊,怎么又跟大皇子扯上关系了?
殷元羽听了后,更是心生怒火。
好啊,勾/引了安哥哥不说,现在还来勾/引大皇兄,亏安哥哥一心一意的对你,简直就是忘恩负义,辜负了安哥哥的一片深情。
哼,我定要让安哥哥看清你水性杨花的一面。
“侧妃这话从何说来?民女进京数月,也只见过大皇子一次而已,如今更是对大皇子印象模糊,侧妃这话民女是万万不敢当。”
顾冬练心中一片了然,敢情这侧妃是以为大皇子跟她有染啊,亏她还以为是不甘输琴来报复她呢。
“你休要狡辩,前两日所有人都知道,你跟大皇子,在府上花园里整整独处了两刻钟,回来时大皇子整颗心都落在你身上,你还敢说你没勾/引大皇子?”
“贱民就是贱民,不但勾/引大皇子,更是把在场的男人都迷得团团转,当晚多少人可以作证,你可还有话要说......”
“大皇子更是为了你打了本侧妃一掌,太后,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孙若烟被太医扎了几针,得以松一口气,说得有板有眼声泪俱下,妥妥的一个受害者。
场上不少人那晚都在,这么一提回想起来,确实是这样。太后自然瞧见了那些人的反应,面色不由一变。
顾冬练抬起头,“侧妃可真是会想象,若不是侧妃当时想掌掴民女,大皇子仗义出手相救,大皇子又怎么可能先带民女离开?亏大皇子当日可是一路上替侧妃说好话,让民女不要把事放在心上。如果大皇子知道在侧妃心里就是这样想他的,还不知道会怎么想。”
“至于把男人迷得团团转更是无稽之谈,侧妃是不是忘记了,要不是你非要民女上台表演,那些人如何能注意得了民女?侧妃这样冤枉民女,莫不是那晚打赌输了琴不服气而出口诬陷?”
“你胡说,你这个低贱的贱民,谁知道你是不是听到本侧妃有喜之后,嫉妒大皇子对本侧妃的重视,觉得忽略了你才忍耐不住,趁着今日下的毒手。”
孙若烟此时气得脸色发青,好不容缓解一会的痒意又开始传来,难受得扭动着身体,破皮的地方传来阵阵刺痛。
顾冬练只觉得一阵好笑,这侧妃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真的是给她一点颜色就能开个染坊出来,子虚乌有的事信手捏来。
孙大人此时又上前,“回太后,开戏前臣得知,今日顾姑娘曾一个人来过戏园。方才属下派人去查过,在云中月戏班放置道具的屋内,有一处箱子边缘有一些白色粉末,经太医查看,正是生痒粉。”
“臣怀疑,顾姑娘有这动机,说不定边缘粉末正是不小心遗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