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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冬练看着孙大人,眼底闪过一丝鄙视,怎么不说你女儿也一起来了?
那处粉末,自然是顾冬练故意留下的,大的她治不了,小的还怕了不成?云中月岂能容别人随随便的欺负。
“太后,太后,定是她那时提前下好的毒,太后,你可要妾身做主啊。”孙若烟自然是一口咬定顾冬练,她们本该在戏台上出尽丑,丢尽脸。
可如今为什么会是她?定是顾冬练发现后做了手脚,陷害了她。
“顾冬练,你可还有话要说?”太后怒视着她。
“回太后,这简直就是污蔑。”顾冬练看向孙大人,“孙大人,既然你问过侍卫得知我来过戏园,那定是也知道,我一个人搬不动道具,曾请侍卫大哥帮忙,他可以全程作证我并没有机会提前下毒。”
当时,顾冬练可是喊了好大一声让人来帮忙。
“你......”孙大人一时语塞。
那侍卫确实说过他帮顾冬练搬过东西。
“太后,民女自来了行宫,并未见过侧妃,更不可能直接对她下毒,这期间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孙大人说在我们那找到毒粉,指不定那人也想陷害云中月不让云中月顺利上台。”
顾冬练想到这,一阵后怕,“若是我们真中了招,这,这后果不堪设想......太后,你要为云中月做主啊。”
而太医此时突然开口:“太后,这生痒粉需要与身体直接接触,想要查是谁下的毒不难,只要把侧妃今日接触过的人和物一一排查。况且生痒粉发作的时间不长,只需排查一个时辰内的便可。”
“来人,给哀家仔细的查。”太后满脸不悦,耍小把戏竟然耍到她面前来了。
众人在这坐了有两个多时辰了,孙若烟身边有接触过什么,一查便知。很快,孙若烟身边的丫鬟被推了出来,只因她的双手也有毒发后挠过的迹象。
“不是我,不是我,太后饶命,太后饶命!”丫鬟不停的磕头,没几下额头就磕破了。
孙若烟更是不明白,怎么会是自己的丫鬟。
“太......”孙若烟想要为她辩解几句,却被自己的父亲制止住了,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咦?怎么会是你?”顾冬练突然一声惊呼。
太后见她这个表情,不禁问:“怎么?你认识?”
“回太后,民女在开台前曾在恭房附近碰到过这位姑娘,只是当时姑娘过于慌张,好像十分惧怕民女,想来定是怕被民女发现了。”
“太后饶命啊,不是奴婢干的,顾姑娘,你这是何居心?”那丫鬟脸色青白,质问着顾冬练。
“姑娘莫不是忘记了,当时你撞了我,我还拉了你一把。”说着,顾冬练从怀中拿出一块手帕,“这个可是姑娘掉的?我在地上捡的。不过当时上面好多白色灰尘,被我抖掉了。”
丫鬟一听,当即反驳道:“不可能,手帕是我贴身之物,我怎么可能用它来装......”丫鬟回过神,瞪着顾冬练大喊:“你诓我!”
太医已接过手帕,认真检查一遍,“回太后,有些许生痒粉的粉末。”
即便太医不查,丫鬟刚才的反应已说明了一切。已有人上前将丫鬟抓住,丫鬟害怕的看向孙若烟,希望她能救救自己。
“太后饶命,奴婢冤枉啊。”
“不知悔改,来人,拖下去仗责二十。”
“太后饶命啊,侧妃救我......”
太后发话,孙若烟更不敢开口,只希望她嘴巴严一点,不要把她供出来。
丫鬟拖了下去,一阵阵惨叫听得孙若烟心里发毛,身上痒意难耐,在两个嬷嬷身边不停的扭动,太后见状更是生气,直接让太医把她弄晕,省得她继续丢脸。
要不是看在她怀了皇室血脉,早就命人将她捆住了。
惨叫声渐渐变弱,跟着去的嬷嬷此时回到太后身边,“回太后,那贱婢招认,因不满顾姑娘对侧妃无礼,便自作主张想法陷害云中月,戏班的粉末就是她放的,侧妃身上的可能是她无意蹭上去的。”
孙大人听了松了一口气,只要没供出他女儿就好。
只是心里对顾冬练又恨上了几分,竟让在他的脸皮底下让他女儿丑,待他寻得机会,定不让她好过。
太后听后更是直接让人将她杖毙,心思这般歹毒,怎么继续留在身边。
“行了,哀家乏了。”
太后气色稍差,显然被这一闹堵得闹心,众人恭送着太后离去。
“孙大人,你用这眼神看我做什么?”顾冬练起身拍拍裙摆的灰尘,随后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摊在地上的孙若烟,“民女虽然知道自己生得貌美如花,但孙大人也不必这般盯着民女吧?”
“你......”
可恶,当真是不要脸,就这个样子,还敢狡辩没有勾/引大皇子。
不少未散去的人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指指点点的看着他们说着什么,想来孙若烟之前一番行为已是落下笑柄。
“哼,这账,老夫记下了。”孙大人一挥衣袖,带上孙若烟准备离开。
哪知顾冬练突然身后来句:“孙大人不要忘记了,太医说了毒只能硬生生熬过去,若是痒得难受,便用麻绳将孙侧妃困住,或者直接打晕。”
顾冬练盯着他们离去,暗暗咬牙,她不想伤人性命,只是有些人偏偏要送死,挡也挡不住。
今日之事,顶多是给个教训,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顾冬练在门外等着其他人收拾,刚好就碰见另一个晋选的戏班,她在后台看过他们的表演,确实很有功底。
毕竟是同行,于是想着上前打个招呼,混个眼熟。可是人家却看都不看她,直接越过她朝前走,并带起一阵风。
顾冬练一阵惊奇,细细瞧着那人的背影。
因为第二天就要准备最后的比试,所以两个戏班的人都留了下来,住在行宫。夜里,叶安之不请自来。
“听说今日的戏十分有趣。”
叶安之大开衣襟,顾冬练小心替他上着药,伤口已经开始长新肉,愈合了七八分,直到这时,顾冬练才相信他是真的没事。
“好了,再有几天,就能彻底痊愈。”
顾冬练收起药品,准备放回药箱,哪知突然被叶安之伸手揽入怀中,只觉得他的脸在慢慢放大,唇上一片冰凉柔软。
呼吸越来越急促,顾冬练最后软弱无力在瘫在他怀里。良久之后,叶安之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沙哑着声音道:“你要是再不说,后果更严重。”
顾冬练羞红了脸,挣脱他的怀抱,哪知他越抱越紧。最后只好作罢,“她想陷害我,却没陷害成。”
叶安之眉头一皱,心生不悦,
他不在的时候,他的小冬练又被欺负了。
“这些事我自己可以解决。”顾冬练赶紧道。
“好!”叶安之看着她,最后无奈应着她。
风呼呼的吹着,夜色很朦胧。
某个院子里忽然飞出几道黑影,朝着戏台飞去,没入黑暗之中,良久之后又突然冒出,朝着原来的方向飞去。
就如同鬼魅一般,不带一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