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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鸣凤等听了林若是道二孟竟还害死了衡山周盛之子,俱都心中大震,全数惊呼,云鸣凤对这二人更是深恶痛绝,依他心中恨意,只想立时将他击毙。
可林若嫣既这么说,他心想我也不能便这么自私,周师兄被害枉死,周师伯心中伤心欲绝,这种心情我是最能体会,若不叫他亲手处置了这两个恶贼,只怕他……
心想至此,眼看林若嫣,只待她将一切情由全数道来,那日施无邪与他相遇,说及二孟背叛师门,甘心充当走卒,害了王霸天与陈卫东等等,忧及仇少岳逃去,而云鸣凤也道亲耳听了邬奎四人言及如何害了生父生母,各人均是气愤不过,又听施无邪言及终于打探到日禾邪教藏身之所,正拟尽力召集人手,聚而歼之等等,便将这一节忘却。
二孟听了林若嫣道出这件事情,更知此番再落到他等手中,再无幸存苟活之理,俱皆将心一横,嘿嘿冷笑,说起话来又复之前那种嚣张跋扈,那孟良便索性大放厥词,破口大骂,极尽无耻道:“嘿嘿……似那脓包,不识抬举,原就死不足惜,老子恨只恨时运不济,以致为施无邪那狗日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探得了消息,害老子暴露,否则的话……嘿嘿……此番折辱在尔等庸人手中,那也是命中该有的劫数,原也不算甚么……”
他这话还未道完,即时遭了马秋元一脚踢中腿骨,但闻“咔”的一声响,自是腿骨已断,他这时倒不再求饶,只眉头一皱,忍着剧痛,冷哼一声又道:“哼!老子原说你等便是这般虚伪不堪,那也半点也没说错,嘿嘿……兄弟啊!你倒瞧瞧这老匹夫好大的威风,嘿嘿……”
孟飞亦是嘿嘿冷笑,自接口道:“哥哥说的不差!老匹夫便也只这点能耐,今日我兄弟二人落在他等阴险小人手中,那是虎落平阳,也不算丢人,大不了将这条命丢掉,嘿嘿……这两个疯癫老狗,嗡嗡乱吠,好不烦人,要杀便杀,老子们……”
他这句老子们再要求饶之类还未道出,马春元自也不耐,胡须乱翘骂道:“不知死活的臭贼,好不知耻!吃爷爷一脚……”,嘴上说的远不及脚踢迅速,不知死活的臭贼几字方出,脚已临身,也是“咔”的一声将其腿骨踢断,那孟飞不及其兄能忍,吃痛不过,一声惨呼,继而恶狠狠道:“嘿嘿……只可恨骚女人没能……”
云鸣凤等他又再辱及林若嫣,旧仇新恨叠加,心中怨恨再也难忍,怒喝一声:“找死!”跳身而起,脚下重重一跺,便欲不顾一切发难,那孟良、孟飞死志既决,不愿这般零零散散遭罪,倒也不再惧怕,只希望更激得他等恨起,尽快动手,他二人也好早些解脱,嘴中污言秽语更是不堪入耳,大意就是早知今日,华山地道之中便就应该将林若嫣身子占有,没得便宜了万恶的小贼之类。
只是他二人说的快,马春元兄弟二人出手也快,林若嫣方惊叫得一句不可,他兄弟二人已然抢在头里,叱咤着各出一掌朝着孟良、孟飞当胸拍去。
他兄弟二人全无机心,为孟良、孟飞老子长老子短的,又是老狗老狗,外加左一句骚女人,右一句臭贱人的叫着,盛怒之下,出掌自不遗余力,林若嫣及时叫出,云鸣凤愕然醒悟,待要施救已自不及,二孟受他二人全力一掌,胸腔顿时凹陷下去,嘴中鲜血狂喷,脏腑齐碎,双双“呃……”的一声气绝。
他二人一掌击出,犹不解气,双双伸腿踢去,嘴中喝骂:“去你奶奶的,该死的臭贼!该死!便当真以为爷爷不敢杀你……”但见叫喝声中,二孟身子已然破茅屋飞出,直射往坡下深涧。
他兄弟二人顷刻间杀了恶人,只觉到得此时耳根终于清静,一时心喜,双双击掌,眉飞色舞欢呼,一道终于清静,一道可不,嗡嗡乱叫,好不恼人,又是各夸自己出手不慢,嘻嘻哈哈闹做一团。
找氏姊妹自后厨抢出,眼他他二人那兴奋样便气不打一处来,双双摇头叱责他二人遇事不顾全大局,沉不住气,只顾得一时高兴,意气用事,且不知正中恶人下怀,事情弄成这样,又叫林掌门拿甚么去与周掌门交代?
马春元兄弟二人自觉是作了好事,高兴劲儿未退,便即还口,马春元道:“那还有甚么不好交代?我与马老二嫉恶如仇,此等贼子思想坏透,我马氏双雄瞧不下去,勉为其难替他报了杀子血仇,不须他脏手,他……”
马秋元附和着道:“是啊!是啊!不须担心,不须担心,他周盛不须亲自动手,我马氏双雄自替他料理了,他便是感谢也还来不及,又怎会横加怪罪?哈哈……”
赵英霞气得脸色铁青,指着他俩喝道:“呔!两个老东西忒也自以为是!我……气死我了!我且问你,人家若是问你与他是甚么关系?凭什么他家血海深仇要假你手来报,你又怎的作答?”
赵英霞亦道:“可不?人家便只这一句就叫你答不上来,还胡吹甚么大气,这做错了事还不知……”
杨孝义见他夫妻相争,云鸣凤三小在一旁看着云鸣凤脸上兀自还有余怒未消,杨琪不知甚么时候也自后头过来,只扶着林若嫣站在边角,林若嫣满脸忧色与羞愧混杂,二孟胡说八道的乱骂一通,她虽已与云鸣凤有了夫妻之实,却也脸薄,要说不恼那是假话,杨琪正小声劝她,后厨烧的有饭,传来一阵淡淡焦味,这几人都混若不觉。
此地他年纪也算不得最长,但料想自己说几句话马春元夫妇当还不致于来抹面子,当下只道:“啊哟!不好!饭煮的焦了,琪儿快去看看……”
杨琪惊觉,应声自去,马春元等这才不争,杨孝义续道:“两位嫂夫人勿恼,那两人罪大恶极,在我马兄除之亦无不妥,如此残害他人不知悔改,撞在我等手中自不便心慈手软,他二人心思阴沉,林兄是他师门长辈,都不免着了他二人的道。
唉!祸害若斯,留着也是自寻烦恼,及早除去也是省去一桩心事,犯不着还要时刻防备着他逃跑,不知二位嫂夫人以为呢?”
赵氏姊妹听他这么说,倒也不再坚持怪罪马春元兄弟,赵英霞道:“那也说的是!我姊妹倒非是怪拙夫不该杀他,实则是他二人行事糊涂,受不得激,这一下正中敌人奸计,周掌门那边须不好交代,咳!”
杨孝义道:“那也无碍,杨某与周兄多少也还有些交情,如今虽是身残,但说上几句实话,想来周兄当不致驳了我面子,我等只须据实以陈,周兄想必不会便这么看不开,抱着死理不放,非得亲手报仇……
是了!经此一耽搁,不知不觉天都亮了,我看我等还是尽快赶路要紧,这就准备准备上路罢,没的必要在为了这么两个恶人相互怄气,嫂夫人以为如何?”
赵氏姊妹还未答话,马春元兄弟二人争抢着道:“那是!那是!老杨说的极是,赶路为上,这两个恶贼杀都杀了,犯不着再多作耽搁争执,徒然浪费时间……”
“不错!不错!小兄弟与我二人情同手足,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如此欺人太甚,杀了也就杀了,老杨说的好,这便收拾收拾赶路要紧,呵呵……”
赵氏姊妹哭笑不得,双双横了他二人一眼,苦笑着回入后厨与杨琪一同张罗,云鸣凤心情复杂朝着马春元兄弟二人深深鞠躬,以示谢意,此事便就此揭开,林若嫣听了亦不再纠结。
少旬,饭菜已就,僻处荒山野岭,也不须讲究,众人围蹲在一起,将就着对付过去,边吃边听林若嫣言及被掳经过,众人先前已知,这时听了亦都情不自禁愤恨难平。
这一顿早饭吃的索然寡味,好在只有一点,林若嫣珠胎暗结,倒是平添了不少欢喜气氛,众人连声祝福,马春元兄弟更是不住打趣儿,直羞得林若嫣再也没了先前那种女汉子的彪悍,云鸣凤更是心中欢喜,便是杨琪,爱屋及乌,只也觉比自己怀了孩子还要高兴,总是帮衬着林若嫣,马春元兄弟二人欺负的紧了,她便与之对杠,分毫不让。
既是索然寡味,说说闹闹间,总算也是多少将不快之事忘却,待得食罢,打点好了上路,浓雾散尽,日头已然升起丈许,杨孝义疼惜林若嫣这一月以来饱受折磨,坚持将马车让与她与云鸣凤坐,自己则冒着寒风,将身上衣衫裹紧,骑了云鸣凤那匹健马,跟在杨琪后头,朝着云剑山庄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