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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知林抬头看着他,五官在灯光下越发深邃,一双眼睛,仿佛能将人吸引住。
闻颜坐到他身后,只见他后背青紫了一大片。
这得多疼啊!
应知林始终没吭一声。
“先擦点药缓解一下,明天一定要找大夫看一看,万一伤到骨头,会留下大患。”闻颜拿出药膏,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叮嘱。
应知林点点头:“我都听你的。”
闻颜便不再说话,仔细给他上药。
“呲……”应知林突然发出吸气声,后背还轻轻颤了一下。
“把你弄疼了?”闻颜问。
应知林没有咬着手背,转过身来,缓缓点了点头。
他声音闷闷地说:“能帮我吹吹吗?”
闻颜:“啊?!”
男妖精又出来迷惑人了,闻颜快要把持不住了。
应知林:“以前我娘……”
“好,我给你吹,你别说了。”闻颜受不了他撒娇,不等他把话说完,就答应下来。
应知林只好将剩下的半句“给我爹上药时,就会吹吹!”给咽回了肚子里。
闻颜一边上药,一边轻轻的呼气了。
纤细柔软手指将冰凉的药涂在伤口,温柔的热气扫过火辣辣的患处。
一时间,应知林冰火两重天。
仿佛,她在亲吻着他的背。
应知林握紧拳头,才克制着没有做出奇怪的事。
他突然就后悔了。
再想要与她亲近,也不该用这种方法。
这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好在,闻颜很快就结束了。
她将他的衣服拉好,扶着他坐到床边:“你早点休息吧。”
应知林一把握住一她的手,不让她走:“我疼,你陪着我好不好?”
闻颜:“……”
应知林可怜巴巴地做出退步:“起码,等我睡着之后再离开,也不行吗?”
闻颜叹了口气:“那好吧。”
她帮他掖好被角,和衣靠在迎枕上。
一只手被他握着,另一只手轻拍着他的肩膀哄睡。
应知林侧躺着,朝她拱了拱,窝在她怀里。
他轻声说道:“今晚袭击我们的人,你有怀疑对象吗?”
“除了霍耀行,我想不出第二个人选,其他人也没这么疯,敢当选刺杀会元。”
就算有蝇营狗苟之辈,也只会用一些看不出痕迹的阴狠手段。
霍耀行只怕是觉得自己手握重生剧本,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又有前世多活了几十年,高高在上惯了,是以他做什么事,都无所顾及。
“我也觉得是他们,可惜没有抓到人质,没有证据指控他。”应知林道。
闻颜摆了摆手:“对付一般人才讲证据,对付霍耀行这种恶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恶治恶。”
“你想怎么做?”
闻颜不在意地道:“再等等看吧。”
那些香料的功效,才发挥了一半。
“你有别的安排?那我都听你的。”应知林乖巧地道。
“快睡吧。”闻颜拍拍他。
应知林突然道:“对了,我今天直接去聚会了,官府报喜的事怎么样了?”
“我让霜姨拿着你的户贴去处理了,霜姨做事你放心。”
闻颜用手盖住他的眼睛:“好了,别说话了,快睡觉。”
应知林闻着她身上安心的馨香,撒娇道:“背上疼,我没有睡意。”
“那我给你唱首童谣吧。”闻颜想了想,就熟稔的唱的起来,“一只小船飘呀飘……”
闻颜的嗓音温柔,曲调舒缓,只一会儿,应知林就觉得身心放松,有了困意。
他含糊问道:“你唱童谣很好听,以前经常哄睡别人吗?”
哄睡别人吗?
确实!
前世,她一边掌管着侯府庶务,一边做着生意,一边带着孩子。
那孩子像她,霍耀行也从来不在意孩子。
那孩子几乎是她一手带大的,唱童谣哄睡,便是那段时间学会的。
想到那个早夭的孩子,闻颜心里就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前世没能保护好他,让他拙壮成人;今生也没办法带他来这个世界上。
她只能在心里默念祈祷,他今生能投胎到好人家。
应知林感受到她的悲伤:“你怎么了?是不是我问了不该问的话,勾起你的伤心事。”
“不关你的事,快睡吧。”闻颜轻拍着他。
应知林没再逗她,认真睡觉。
皇宫。
勤正殿内。
元小头领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地歪在椅子里,怀里抱着一碟点心。
他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抖着二郎腿。
皇帝嫌弃地瞪了他一眼:“吃吃吃,就知道吃,一点不知道替我分担压力。”
说着,就将一叠纸扔到元小头领怀里:“瞧瞧这个吧!”
元小头领翻了翻纸。
他先是怔了一下,随即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难怪闻颜那小妮子,非要把这些文章大肆宣扬。
原来是等着坑霍耀行!
不过,两人的文章为什么会写得一模一样?
会试他全程派人盯着,应该不存在泄题的可能。
那这两篇文章,是怎么回事?
元小头领百思不得其解,便暂时搁置。
“我记得姓祁的小子住你府上?”
“您老人家就放心吧,我以我的……我用我的腿毛发誓,祁兄的才华和人品绝对没问题。
如果我撒谎,就让我的腿毛掉光。”
皇帝‘哎呀’一声,捂住了脸。
多看一眼他都觉得眼睛疼。
“我跟您保证,有问题的人绝对是霍耀行。”元小头领把文章卷一卷,塞进怀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吊二郎当地道,“走了,我要回去睡觉了,一天天东奔西跑的累死人。”
他要把文章拿给祁云舟看一看。
霍耀行至今还不知道,他的事已经悄悄传开。
他已经在祠堂里呼呼大睡。
倒是津平侯,好几次差点气晕过去。
一个人呆在书房里生闷气。
‘叩叩叩’。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滚!别来烦我。”津平侯一个茶杯砸在门上,掉在地上碎得稀碎。
门外的人不但没有受惊离开,反而推开了门。
“侯爷,气大伤身,您可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敬明媚端着一盅参茶走了进来。
津平侯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敬明媚把参茶放在书桌上,“我们夫妻二十年,就算没了缠绵悱恻的爱情,我们也还有亲情在啊,我还不能给你送点关怀吗?
更何况我们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是不是?
我和孩子们在你的羽翼生存,只有你好了,我们才能在这座府邸里自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