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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明媚一番话,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又把津平侯捧得高高的。
津平侯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他的怒气这才消了一些。
贾氏讨他欢心的能力,要是能有敬明媚的一半。
他们的夫妻关系,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么僵。
当年,他之所以在跟贾氏私订终身的情况下,又去勾搭敬明媚。
除了想要更多的金钱支持外,还因贾氏脾气太硬,总是端着清高姿态,让他去哄她,对她伏低做小。
他堂堂七尺男儿,怎可对女子谄媚至此。
反观敬明媚长相娇艳,媚骨天成,又很会讨他欢心。
在她面前,他的才能展现一切男性自尊。
“侯爷,喝点参茶润润嗓子。”敬明媚殷勤地把茶端到他面前。
津平侯端过参茶喝了一口。
敬明媚长得娇媚,又很会说甜言蜜语哄人。
没一会儿,他就把津平侯哄得心花怒放。
津平侯看敬明媚都顺眼多了。
敬明媚这才拿出一张书帖,递到津平侯面前:“侯爷,你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津平侯拿过帖子,展开一看,脸上立即露出意外的惊喜:“谨行这孩子,竟然考上了生员。”
霍谨行是敬明媚的儿子。
“月底他就能去国子监读书了。”敬明媚一脸骄傲地道。
“谨行在这个时候考上生员,还真是凑巧!”津平侯突然眯起眼睛,用危险的目光盯着敬明媚,“我的嫡长子刚刚在科举场上失利,你的儿子就开始出人投地。
敬明媚,这一切不会是你算计好的吧!”
津平侯一把掐住敬明媚的脖子,“不愧是商妇,算计得还真明白啊。”
“你……误会了!”敬明媚挣扎着,拍打他的手臂,试图让他松开自己。
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而津平侯是习武之人,任她如何挣扎,都像一只折翼的蝴蝶,根本逃不出他的掌心。
“误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觊觎着侯府夫人的位置。”津平侯的眼神精明又狠辣,“难不成,耀行会试失利,也是你的手笔?就为了给你的儿子铺路!”
敬明媚挣脱不开,脸色很快就胀成青紫色,张着嘴像一条要渴死的鱼。
可即便如此。她也像一朵被冰雹打残的花,是美丽而妖艳的。
甚至带着一种残缺的美。
他这才一把甩开了她。
敬明媚摔在书案上,用力地喘息着。
喉咙就像被他捏碎了一般,每呼吸一下,都痛得她全身发颤。
但她还是强忍着痛苦,拉着津平侯的衣袖,楚楚可怜的求情:“侯爷,妾真的没有。
谨行的能力你还不清楚吗?
他十二岁就考上了童生。
您说耀行才是侯府真正的继承人,撤了谨行的西席先生,让他必须在耀行入仕之后,才可重新读书。
这些年我一直压制着谨行,从未给他请过夫子,是他自己坚持,日日读书。
耀行信心满满,说他一定能考中会元。
我便想着,若是谨行再能考入国子监,那便是双喜临门,到时不知有多少人会羡慕侯爷您……
这对我们侯府来说,有利无害,所以我才让谨行去试一试的。
没想到谨行如此争气,一次就考中!”
兄弟之间相互扶持,才能让侯府蒸蒸日上,这些我们都知道的。
我与谨行都商量好了,耀行科举入仕,他就在国子监读书。
等他大哥继承侯府之后,他再参加科举入仕,成为他大哥的助力。”
敬明媚说着说着,就委屈地抹着眼泪,“这件事都怪我。是我考虑不周,擅自做主,没有提前跟你商量……
侯爷您要如何责罚我都可以,但是求您不要迁怒谨行。
我不想他被最仰慕、敬重的父亲责罚。”
敬明媚说得情真意切。
津平侯却想了很多。
霍耀行连他的女人都敢碰。
现在又彻底倒向贾家那边。
他们父子,再也不可能一条心。
既然已经撕破脸,他也没必要再给贾家脸而。
他可不止霍耀行一个儿子。
他还有三个庶子。
霍谨行是最有读书天分的。
津平侯突然笑着搂住敬明媚:“明媚啊,为夫让霍耀行那个孽子给气狠了,才一时冲动,你不会记恨于我。”
敬明媚娇笑道:“怎么会。妻为夫纲,父为子纲,我怎会生出那样大逆不道的心思。”
“谨行这孩子不错。既然考上了国子监,就让他安心去念书吧。为父会全力支持他的。”
“夫婿,你真好!”敬明媚柔弱无骨手在他手臂上轻拍一下。
津平侯很满意敬明媚的识趣,当即就把她往里衣领里钻。
敬明媚咬紧下唇,疼痛让她清醒,没有冲动的把人掀开。
她佯装欣喜,婉转求欢。
津平侯的脑中所想,却是江柔儿的双腿,如水蛇一般紧紧缠着他。
津平侯闷哼一声,就停下了动作。
他尴尬懊恼,但又不能中途鸣金收兵。
但他又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再展雄风。
最后,他推开敬明媚,假作正经地道:“你先走吧,今晚我还有公务要处理。”
敬明媚嘴上依依不舍,脚底板却像抹了油一样,迅速逃离了书房。
好一会儿,津平侯脸色忽地一沉,低骂一声:“毒妇。”
竟敢挑拨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
霍耀行虽然废了,但到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又有二十年的感情。
不是说放弃,就能割舍掉的。
不过,霍谨行的出众也不是坏事。
那他就拿霍谨行当靶子,刺激霍耀行,告诉他津平侯府的世子爷,并不是非他不可。
如此一来,说不定能将他拉回自己身边。
敬明媚像只偷腥成功的野猫,欢欢喜喜地回到自己的院子。
只不过,院门一关,她的脸上立即露出厌恶之情。
扶着墙干呕不止。
她觉得被津平侯碰过的地方,都散发着腐肉的恶臭。
霍谨行跑过来搀住她:“母亲,你还好吧。儿子扶你回屋。”
敬明媚摆摆手:“母亲没事,你不必担心。”
敬明媚沐浴之后,才好受一些。
她披着宽松的寝衣出来,霍谨行还没离开,‘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母亲,您早就对他没了情宜。儿子不想您为了我委屈求全,只想让母亲开开心心。
儿子凭自己的本事,也能通过科举走上仕途之路。
儿子一定会出人头地,让母亲和妹妹过上舒心快意的日子。”
敬明媚把霍谨行扶起来,温柔地摸摸他的脑袋:“傻孩子,母亲这么做不是为了你。”
“那是为何?”霍谨行问。
敬明媚看了霍谨行好一会儿,她才道:“当然是要他们父子,互相猜忌,自相残杀。”
“津平侯用感情骗我给他做妾,我那时候脑子不清醒,还爱他,所以我愿意忍。
可他凭什么要我的孩子给霍耀行让路?
还想彻底吞并我们敬家,成为他一个人的钱袋子,让你的舅舅姨母们,成为他的敛财工具。
谨行,母亲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我反而睚眦必报,他让我受过的委屈,我会一样不落,十倍百倍地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