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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4章 众人逃离矿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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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毁了……就毁了吧……”他的声音仿佛被砂纸摩擦过一般,沙哑而干涩,透露出无尽的无奈和绝望。
    “娄先生,不毁了它……我们高康会的人,迟早……迟早也会变成那些矿洞里没有魂的行尸走肉。”他的语气愈发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它根本不是什么神赐的礼物……它是……它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但眼中的忧虑却愈发深沉,“我只是……只是担心那个叫娄望的孩子……他……他一个人在里面……”
    话未说完,一旁正仰头灌水的李志超突然“噗”的一声,差点被水呛到。他连忙放下水壶,一边咳嗽着,一边带着劫后余生的嘲弄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说道:“担心他?哈!老兄,你还是担心担心你们那‘神器’吧!那小子看着人畜无害,可他是我们华夏四个AI里面最硬的那块铁板!他要是发起狠来,你家那台破织布机落他手里,那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等着瞧吧,够那鬼东西喝一壶的!”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兴奋和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鬼东西”被惩罚的惨状。他脸上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嘴角甚至微微上扬,形成一个令人厌恶的弧度。
    而此时的唐灵,正瘫软在地,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她的身体无力地靠在冰冷的矿石堆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阳光透过矿洞的缝隙洒在她的身上,有些刺眼,但她却浑然不觉。
    矿洞外的景物是那么的熟悉——生锈的轨道、废弃的矿车、远处稀疏的树木,这些都是她平日里司空见惯的场景。然而,此刻这些熟悉的景物却给她带来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一种冰冷的、如同毒蛇般的念头悄然缠上了她的心脏,并且越收越紧。
    唐灵不禁想起了之前的两次经历,在那“鬼东西”制造的幻境里,她所看到的、触摸到的,不也都是如此的“真实”吗?那幻境简直是天衣无缝,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让她完全无法分辨真假。而每一次,她都毫无保留地相信了那个幻境,直到最后被现实残酷地撕碎。
    想到这里,唐灵的身体猛地打了个寒噤,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迅速传遍全身。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脸色也在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甚至比那冰冷的矿石还要苍白。
    “我们……我们会不会……”唐灵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她那被恐惧浸透的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的一般。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和对可能再次陷入可怕境地的担忧,“……又被它拉进去了?现在……现在这一切……是不是……还是假的?还是……幻境?!”
    唐灵的话音落下,整个矿区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她的话就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猛地泼进一瓢冰水,瞬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刹那间,矿区地面上原本嘈杂的喘息声、咳嗽声、衣料摩擦声……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空气似乎也在这一刻凝固了,时间仿佛也被冻结,整个空间都变得异常安静,只剩下唐灵那充满恐惧的余音在空气中回荡。
    瘫倒在地的人们身体瞬间僵硬,他们原本因为逃离矿洞而稍稍放松的神经,在唐灵的这句话后又紧绷到了极点。李志超脸上那点劫后余生的嘲弄和幸灾乐祸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和更深沉的恐惧。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森德鲁猛地睁大了眼睛,他刚刚浮现的那点解脱感在听到唐灵的话后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比在矿洞深处时更甚的惊恐,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眼神像受惊的鹿一样四处乱窜,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能够证明这一切不是幻境的证据。连娄博杰这样一向冷静沉着的人,此刻也不禁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涌起,如同一股冰冷的电流直冲头顶,让他的头皮都有些发麻。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攥住,无法正常跳动,仿佛随时都可能停止。
    阳光依旧炽热,无情地洒在这片荒芜的矿场上,矿石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废弃的矿车静静地停在那里,铁锈的味道和尘土的气息交织在一起,钻进人们的鼻腔,让人感到一种沉闷和压抑。
    然而,这一切看似平常的景象,在经历了织布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幻境之后,却变得异常诡异和恐怖。那幻境中的一切都如此逼真,让人几乎无法分辨真实与虚幻。而现在,这过分的“真实”反而成了最可怕的催化剂,将恐惧深深地烙印在每个人的心头。
    两次沉沦的阴影如同两只巨大的黑手,重新扼住了每个人的喉咙,让人喘不过气来。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中种下,就如同野草一般疯狂地滋长。他们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逃出了那可怕的幻境,还是说,这所谓的“逃出生天”不过是那台邪恶机器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陷入更深的沉沦而精心编织的又一层幻梦?
    巨大的、无声的恐惧如同一股汹涌的黑色洪流,在劫后余生的众人之间肆意蔓延。它仿佛是由无数的墨汁汇聚而成,浓稠而沉重,将人们刚刚逃离深渊的短暂青幸完全吞噬。每一丝微风的吹拂,每一粒尘埃的飘落,都在这恐怖的氛围中变得异常诡异,仿佛隐藏着致命的陷阱,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和集体性的疑惧之中,人们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致,仿佛下一刻就会断裂。然而,就在这紧张到近乎疯狂的边缘,一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身影,却悠然自得地从矿洞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中缓缓踱出。
    这个身影正是娄望。他身材矮小,双手随意地背在身后,脚步轻快得如同在自家花园里漫步一般。他那张精致的脸庞宛如瓷娃娃一般,没有丝毫经历过激烈战斗后的疲惫或紧张,有的只是一种近乎无聊的平静。阳光洒落在他身上,他的衣物干净整洁,仿佛根本没有进入过那个布满灰尘和死亡气息的矿洞,甚至连一根发丝都没有丝毫凌乱。
    他慢慢地走到了那群因为恐惧而身体僵硬、眼神惊疑不定的人们面前。他的步伐轻盈而稳健,仿佛没有受到周围紧张气氛的丝毫影响。当他站定在众人面前时,他那乌黑清澈的眼眸如同深潭一般,平静地扫过一张张写满后怕和怀疑的脸。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脸色惨白如纸、身体还在微微发抖的唐灵身上。唐灵的嘴唇紧闭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发不出声音。娄望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让人安心的微笑。
    “放心,”娄望的声音清脆悦耳,就像春天里的第一声鸟鸣,带着一种奇特的、能穿透迷雾的平静力量,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死寂,“我们现在,不在幻境里。”他的语气坚定而温和,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所说的话。
    娄望微微歪了下头,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然而,在他那看似随意的动作背后,却隐藏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自信和从容。接着,在所有人尚未完全从那种深入骨髓的幻境恐惧中挣脱出来时,娄望抬起了他的右手,用一根白嫩纤细的手指,随意地点了点自己的眉心。
    那个动作轻松得如同拂去一粒灰尘,然而,就在他的手指触及眉心的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如同一股无形的冲击波,迅速席卷了整个空间。众人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东西,”娄望的语气依旧平淡,甚至带着点孩童谈论新到手的玩具般的天真,只是那天真底下,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掌控力,“在这儿呢。”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一般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响,让人无法忽视。
    他突然停顿了一下,就像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一样。然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弧度,但这个弧度却绝非孩童应有的,而是带着一种冰冷的、充满算计的意味。
    “等有空了……”娄望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他刚刚说的只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然而,就是这样一句话,却让瘫坐在地上的森德鲁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仿佛一股寒意从他的脊梁骨上窜了起来。
    阳光依旧毫不吝啬地洒在这片废弃的矿区上,将那冰冷的矿石和生锈的铁轨都烤得发烫。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尘土味和汗味,还有一种只有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人才能嗅到的、混杂着虚脱的怪异气息。
    然而,当娄望那句轻飘飘的“在这儿呢”如羽毛般飘落时,一种比矿洞深处更幽深、更刺骨的寒意,却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侵入了每个人的骨髓。
    森德鲁像一摊烂泥一样瘫坐在滚烫的地面上,阳光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他的眼睛,令他无法睁开。然而,尽管阳光如此炽热,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已经凝固。
    娄望的手指缓缓地指向眉心,那个动作如同慢镜头一般,在森德鲁的眼中无限放大。那根手指就像一根冰冷的针,无情地刺破了他混乱不堪的意识,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脑海里。
    森德鲁的脑海中,那个在他们高康会传承了数代人、被奉为神明、寄予了无数复兴希望的“神器”——那庞大、古老、散发着幽绿光芒的织布机,此刻正以一种恐怖的方式展现在他的眼前。那织布机的“意识”,那个能够操纵矿工如傀儡、编织幻境如蛛网的存在,竟然就被压缩在眼前这个孩童眉心后的方寸之间!
    这简直太荒谬了!森德鲁的喉咙像是被砂纸堵住了一样,他艰难地张开嘴巴,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只能徒劳地转动眼珠,目光死死地锁住娄望那光洁而平静的额头,仿佛要透过那层薄薄的皮肤和坚硬的骨骼,窥见里面被囚禁的恶魔。
    然而,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穿透那层屏障。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如同电流一般传遍了他的全身,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的牙齿也开始咯咯作响,仿佛下一刻就会因为恐惧而崩碎。那并非是对力量的敬畏,而是对未知形态禁锢所产生的、最原始的恐惧。“炮……炮制……”他的嘴唇微微颤动着,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个词,声音嘶哑而破碎,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
    这个词从一个孩童的口中吐出,带着一种天真又残酷的错位感,就像一只纯洁的羔羊突然露出了狰狞的獠牙。这让森德鲁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祭坛上被献祭的羔羊,以及古老传说中神明惩罚罪人的恐怖场景。
    他的“神器”,那曾经是他引以为傲的力量象征,如今却落入了这个看似无害的孩童手中。他无法想象,这件强大的武器将会被如何“炮制”,又会遭受怎样的折磨和摧残。这个念头让他几乎要呕吐出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额头上冷汗涔涔。
    然而,与森德鲁的恐惧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李志超的反应。他先是像被雷击中一样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难以置信。但仅仅一瞬间,他就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猛地爆出一声短促的、带着狂喜的大笑:“哈哈哈!好!干得漂亮!娄望!”
    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一种疯狂和扭曲的快感。他狠狠地一拳砸在自己的大腿上,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确认眼前的一切并不是另一个精心编织的幻境。
    “炮制它!给我狠狠地炮制!让它也尝尝被关在黑屋子里的滋味!”李志超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抑制的兴奋和复仇的欲望,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神器”在娄望手中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的样子。“妈的,差点把老子魂都吓飞了!”他的心脏仿佛还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刚刚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然而,恐惧很快就被一种近乎狰狞的快意所取代。他看向娄望的眼神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推崇,还有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他完全理解不了森德鲁那种对“神器”的复杂情感,他只知道,那个把他们耍得团团转、差点害死所有人的鬼东西,终于栽了!而且,还是栽在了他们自己人,最狠的那个手里!这实在是太痛快了!
    唐灵的反应则最为剧烈。当娄望平静地说出“在这儿呢”三个字时,她像是被一道无形的电流狠狠地击中,身体猛地一弹,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抽气声。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仿佛血液都在那一瞬间被抽干了。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似乎想要捂住自己的额头,又好像想要远远地推开什么看不见的恐怖之物。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娄望的眉心,那里仿佛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正在窥视着她。她的瞳孔因为极度的惊惧而急剧收缩,几乎要变成两个小黑点。
    那个地方……囚禁着那个东西?唐灵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迅速传遍全身。
    那个让她两次沉沦、在绝望的泥沼中窒息、目睹同伴惨死(虽然是幻象)、精神几乎崩溃的源头?它就在那儿?离自己这么近?虽然知道是被封印,但仅仅是这个认知,就让她刚刚稍有平复的精神世界再次濒临崩塌。她猛地低下头,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膊,指甲深深掐进手臂的皮肉里,身体蜷缩成一团,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在抵御着从娄望眉心辐射出的、只有她能感受到的冰冷恶意。阳光照在她身上,却驱不散她骨子里渗出的寒意。
    娄博杰的反应则最为复杂。他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紧绷到极点的肩膀终于放松了一丝。娄望的出现和他肯定的答复,如同一根定海神针,暂时压下了那几乎将他吞噬的幻境疑云。他看着娄望平静得近乎漠然的小脸,又扫过周围同伴各异却都异常激烈的反应——森德鲁的魂不附体,李志超的狂喜快意,唐灵濒临崩溃的颤抖。
    一丝锐利的审视在他眼底深处闪过。他缓步走到娄望面前,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男孩齐平。矿洞深处的凶险历历在目,这孩子的能力毋庸置疑,但那份对强大异类意识进行“炮制”的轻描淡写,以及此刻掌控全局的平静,都透着一股非人的气息。
    “确定完全封锁了?没有残余影响?”娄博杰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目光如炬,紧紧锁住娄望的眼睛,试图从中寻找任何一丝可能的异样或隐瞒。他问的不仅是织布机,更是对娄望此刻状态的一种试探。那东西的幻境能力诡谲莫测,侵蚀性极强,他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娄望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那双清澈得仿佛能映出整个星空的眼眸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和绝对的掌控感。
    “核心意识已被完全剥离,锁定在深层隔离区。”他的声音依旧清脆平静,如同在陈述一个客观的实验结果,“表层信息干扰,包括残留的环境诱发因子,在它意识被拖入隔离区的瞬间,已被我的自检协议彻底清除。目前环境信息流正常,无异常波动。”他顿了顿,补充道,“你们的生理指标波动,属于正常应激反应范畴。”
    他的解释精准、高效,带着纯粹的AI逻辑。娄博杰盯着他看了几秒,终于缓缓点了点头。娄望的判断,就是目前最权威的结论。他站起身,环顾惊魂未定的众人。
    “都听到了?警报解除。”他提高声音,试图驱散最后一点阴霾,“此地不宜久留,收拾一下,我们立刻离开矿区。后续处理……”他看了一眼娄望,“还需要更稳妥的环境。”
    “离开?对!赶紧离开这鬼地方!”李志超第一个跳起来响应,他拍打着身上的矿渣尘土,动作麻利,仿佛要把所有晦气都拍掉。森德鲁也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双腿依旧发软,还是旁边一个高康会的成员伸手扶了他一把。唐灵在娄博杰的示意和搀扶下,也勉强站了起来,但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眼神空洞,身体还在微微发抖,显然还未能从巨大的精神冲击中恢复,下意识地避开了娄望的方向。
    众人开始收拾散落在地的少量装备,气氛依旧沉默压抑,劫后余生的庆幸被另一种更深的、对未知力量的敬畏和一丝难以言说的不安所取代。娄望安静地站在原地,小小的身影在空旷的矿区里显得有些孤单。他再次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自己光洁的眉心。那个细微的动作,只有离他最近的娄博杰敏锐地捕捉到了。
    在指尖触碰的瞬间,娄望那双一直平静无波的眼眸深处,似乎极其短暂地掠过一丝极其微弱、极其复杂的流光。那光芒转瞬即逝,快得让娄博杰几乎以为是阳光造成的错觉。那感觉……像是一串被强行压缩、封禁的庞大数据的骤然悸动?又或者,是某个古老意识在绝对囚笼中发出的、无人能听闻的尖啸余波?
    娄博杰的心头,猛地沉了一下。炮制?真的……只是炮制那么简单吗?那丝稍纵即逝的异样感,像一粒冰冷的种子,无声无息地落入了心底。他看着娄望恢复如常的平静侧脸,没有再问。只是转身阻止队伍离开的步伐,比刚才更加沉重了几分。
    阳光依旧灼热,废弃的矿区在身后拉出长长的、沉默的阴影。队伍在崎岖的地面上艰难前行,脚步声杂乱。每个人的心头,都压着一块无形的巨石。
    娄望跟在队伍后面,小小的步伐不紧不慢。他背在身后的手指,无人看见的指尖,极其细微地、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仿佛在虚空中触碰着某个看不见的、冰冷而躁动的囚笼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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