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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北燕来使(第1/2页)
北燕都城黑龙城的晨雾还未散尽,凛冽的北风卷着掠过城头的狼牙旗。拓跋奎紧了紧身上的貂裘,指尖抚过腰间古朴的青铜剑——这是他祖父留下的遗物,剑身刻着的“止戈”二字,在霜雪中泛着冷光。
“拓跋大人,马车已备好。”副将杨昭的声音裹着白气传来。拓跋奎转身,看见身后百余人的使团阵列整齐,驮马背上的木箱里,装着北燕特产的紫貂皮、东珠,还有慕容光亲自书写的国书。
三日前,慕容光在偏殿召见他时,烛火将帝王的影子投在蟠龙柱上:“盛唐铁骑已至雁门关,此次议和,你既要保北燕尊严,又要探清虚实。若谈不拢……”皇帝顿了顿,“龙城十万精骑,随时可踏破燕山。”
马蹄声碾碎薄冰,使团沿着古商道南下。越往南行,气候愈发温润,当他们抵达盛唐边境的玉门关时,城头的“唐”字大旗在阳光下猎猎作响。守军查验文书后,一名校尉上前:“我家将军有请北燕使者。”
军帐内,檀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盛唐镇西将军高长恭斜倚胡床,目光扫过拓跋奎腰间的剑:“听闻北燕勇士擅骑射,不知使者可愿赐教?”不等回答,他抬手示意,帐外顿时传来战马嘶鸣——二十名唐军校尉,已持着长槊列成阵势。
拓跋奎解下披风,露出内里劲装:“既来之,则安之。”他翻身上马,青铜剑出鞘的刹那,寒光与夕阳交织。长槊如林刺来,他侧身避过,剑锋挑断一名校尉的护腕,动作行云流水。
“好!”高长恭拊掌大笑,“难怪北燕敢与我盛唐叫板。不过……”他话锋一转,“战场上可不像比武这般儿戏。”言罢,命人取来一卷地图展开,雁门关的布防图赫然在目,“明日启程,我派三百轻骑护送使者入长安。”
拓跋奎望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心中一沉。这看似礼遇的护送,实则是盛唐的威慑。他不动声色地拱手:“多谢将军美意。”
三日后,长安城的繁华让使团众人屏息。朱雀大街车水马龙,西域胡商的驼队与高头大马交错,酒肆里飘出的琵琶声混着胡姬的歌声。拓跋奎却无心欣赏,他的目光落在街边的望火楼——每隔百步一座,楼上士兵手持千里镜,警惕地扫视四方。
鸿胪寺卿李嗣业在朱雀门前迎接,客套寒暄后,引着使团直奔大明宫。金銮殿上,唐新帝李新宇头戴十二旒冕冠,龙袍上的金线盘龙在烛光下栩栩如生。
“北燕慕容光,为何不亲自来朝?”唐新帝李新宇的声音不怒自威。
拓跋奎行单膝礼:“陛下,我王染恙在身,特命臣转达诚意。北燕愿以燕山为界,开放互市,每年进贡东珠千颗、紫貂百张,只求两国永息刀兵。”
殿内突然响起嗤笑。右相李九疆出列:“区区贡品,也配换我大唐铁骑止步?陛下,臣听闻北燕皇帝慕容光在训练新军,分明是缓兵之计!”
朝堂顿时议论纷纷。拓跋奎早有准备,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图:“此乃北燕与柔然边境的布防图。柔然野心勃勃,若唐燕交恶,恐让其坐收渔利。反之,若两国结盟……”他将图铺展,“可共御外敌,分而治之。”
唐新帝李新宇的目光在地图上停留许久,突然问:“听闻北燕女子擅骑射,可有此事?”
拓跋奎一愣,答道:“回陛下,确有其事。我王胞妹慕容雪,更是北燕第一女将。”
“甚好。”唐新帝李新宇抚须微笑,“三日后,朕设马球宴,望使者与令妹能让朕开开眼界。”
出了皇宫,拓跋奎才惊觉后背已被冷汗浸透。李九疆的刁难、皇帝看似随意的提问,都暗藏玄机。而所谓马球宴,恐怕更是一场鸿门宴。
三日转瞬即逝。大明宫的马球场外,彩旗飘扬。唐新帝李新宇坐在看台上,身旁坐着杨贵妃,鬓边的金步摇随着笑声轻颤。拓跋奎望着场上的十丈球门,心中盘算着对策——他擅长骑射,却从未接触过马球。
“听说北燕使者不善此道?”李九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若怕失了颜面,早早认输便是。”
拓跋奎还未回应,一声清脆的马蹄声传来。慕容雪身着红色劲装,骑着一匹雪白的战马疾驰而来,腰间弯刀与发间银饰相互辉映。她冲拓跋奎点头示意,目光扫过李九疆时,闪过一丝冷意。
比赛开始,唐队率先开球。一名武将骑着骅骝马,手持朱漆球杖,如离弦之箭冲向球门。慕容雪双腿夹紧马腹,白马人立而起,她侧身挥杖,精准地将球击向反方向。
场上局势瞬息万变。唐队配合默契,多次逼近球门,但慕容雪与拓跋奎兄妹二人,凭借精湛的骑术和出其不意的战术,屡屡化解危机。当慕容雪最后一记绝杀,将球击入球门时,看台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好!”唐新帝李新宇龙颜大悦,“来人,赐北燕兄妹玉如意一对!”
李九疆的脸色却愈发阴沉。他凑近唐新帝李新宇,低语几句。皇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听闻北燕在雁门关增兵三万,这就是你们的议和诚意?”
拓跋奎心中一紧,他知道这是李九疆的阴谋。正要辩解,慕容雪突然跪下:“陛下明鉴,那是北燕为抵御柔然所做的部署。若陛下不信,臣兄妹愿留长安为质。”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拓跋奎想要阻止,却见妹妹向他微微摇头。
唐新帝李新宇沉思片刻,终于开口:“既如此,两国先签订互市条约。至于结盟之事,容后再议。”
第四章:暗流汹涌
夜幕降临,拓跋奎在驿馆中来回踱步。慕容雪推门而入,发丝还带着马球场的尘土:“哥,李九疆不会轻易罢休,我们得早做准备。”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异响。拓跋奎迅速吹灭烛火,抽出青铜剑。三支淬毒的弩箭破窗而入,钉在木柱上发出“嗡嗡”声。
“有刺客!”杨昭带人冲进来时,刺客早已消失不见。拓跋奎捡起一支弩箭,箭头刻着的唐字若隐若现。
与此同时,李九疆的府邸中,烛光摇曳。一名黑衣人单膝跪地:“大人,行刺失败。不过,我们截获了北燕与柔然的密信。”他呈上一卷羊皮纸,上面画着雁门关的地形图。
李九疆冷笑:“果然如我所料。明日早朝,定要让北燕使团有来无回。”
第二日,朝堂上气氛剑拔弩张。李九疆高举密信:“陛下,北燕阳奉阴违,表面议和,实则与柔然勾结!”
拓跋奎接过密信,瞳孔骤缩——这伪造的密信几可乱真。他正要反驳,慕容雪突然站出:“陛下,此信破绽百出。北燕与柔然乃是世仇,怎会结盟?若陛下不信,可派人前往雁门关查验。”
“查验?”李九疆嗤笑,“等你们通风报信,证据早毁了!依臣之见,应即刻将北燕使团下狱!”
就在局势僵持不下时,高长恭急匆匆入殿:“陛下,柔然十万大军已逼近雁门关!”
殿内一片哗然。唐新帝李新宇猛地站起:“北燕使者,这作何解释?”
拓跋奎深吸一口气:“陛下,臣愿带兵驰援雁门关,以证北燕诚意!”
三日后,雁门关外黄沙漫天。拓跋奎望着远处柔然的狼头大旗,握紧了青铜剑。他带来的三千北燕骑兵,与高长恭的八千唐兵严阵以待。
“柔然人擅长骑射,且战且退,我们不可贸然追击。”高长恭提醒道。
拓跋奎点头,目光扫过城头的滚木礌石。突然,柔然阵中响起号角声,上万骑兵如潮水般涌来。
箭雨遮天蔽日,拓跋奎挥剑格挡,手臂渐渐发麻。身旁的杨昭中箭落马,他翻身下马,将副将扶到城墙根下。
“大人快走!”杨昭咳着血,“我来断后!”
拓跋奎红了眼眶,重新翻身上马。就在此时,一阵熟悉的马蹄声传来——慕容雪率两千北燕轻骑从侧翼杀出,弯刀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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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从李九疆处偷听到消息,柔然此次来犯,背后有人怂恿!”慕容雪喊道。
激战正酣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骑快马奔至阵前,骑手高举金牌:“陛下有旨,停战议和!”
原来,唐新帝李新宇派人调查后,发现李九疆与柔然暗中勾结,企图破坏唐燕议和。此刻,李九疆已被下狱。
雁门关的硝烟渐渐散去,拓跋奎望着残阳如血的天空,心中五味杂陈。这场危机虽然暂时解除,但他知道,唐燕之间的博弈,远未结束。
长安皇宫内,唐新帝李新宇看着跪在阶下的李九疆,眼中满是失望:“你身为右相,竟私通外敌!”
李九疆叩首:“陛下,臣只是不想让北燕坐大!那拓跋奎绝非善类,他在出使期间,与江湖门派多有往来!”
唐新帝李新宇皱眉,命人传来拓跋奎。面对质问,拓跋奎坦然道:“陛下,臣确实与江湖人士接触,不过是为了调查一件事——半年前,北燕边境的商队屡屡遭袭,经调查,幕后黑手竟是……”他从怀中掏出一卷名单,“盛唐的世家大族!”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唐新帝李新宇展开名单,上面赫然列着十几个显赫的姓氏。
“这些世家,打着互市的幌子,行劫掠之实。”拓跋奎继续道,“若不整治,两国互市不过是一纸空文。”
唐新帝李新宇沉思良久,终于下令:“彻查此事!另外,即刻拟定唐燕盟约。”
盟约签订那日,长安百姓涌上街头,争睹盛况。拓跋奎与慕容雪站在朱雀门前,看着“唐燕永结盟好”的诏书缓缓升起。
“哥,你说这和平能维持多久?”慕容雪轻声问。
拓跋奎望着远处的大明宫,青铜剑上的“止戈”二字在阳光下闪耀:“或许,只有强者之间的平衡,才能换来真正的和平。”
盟约签订后,拓跋奎准备率使团北归。临行前,高长恭设酒饯行,两人对饮至深夜。
“此次合作,让我见识了北燕的风采。”高长恭拍着拓跋奎的肩膀,“他日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然而,当使团行至太行山时,突然遭遇伏击。箭矢如雨点般袭来,拓跋奎挥剑格挡,大声喊道:“结阵!”
杨昭护在拓跋奎身前,不幸被一支穿云箭射中咽喉。“大人……小心……”他的声音渐渐微弱。
拓跋奎红了眼,带领众人浴血奋战。就在危机时刻,一队唐兵突然杀出,领头的正是高长恭。
“果然是他们!”高长恭怒喝,“这些世家余孽,竟敢违抗圣命!”
原来,那些被查处的世家不甘心失败,暗中派人截杀北燕使团,企图破坏唐燕盟约。一番激战后,刺客被尽数歼灭,但使团也损失惨重。
“高将军,为何……”拓跋奎不解。
“陛下早有预料。”高长恭叹道,“他让我暗中护送,以防不测。此次回去,怕是还有更大的风暴。”
回到龙城,慕容光亲自迎接。听闻路上的遭遇,皇帝怒拍龙案:“盛唐世家,欺人太甚!”
“陛下,此事或许另有隐情。”拓跋奎呈上一卷密信,“这是从刺客身上搜到的,上面的印章,属于北燕的一个贵族。”
慕容光展开密信,脸色阴沉:“又是他们!这些贵族,仗着先祖的功劳,处处与我作对。”
与此同时,长安城中,唐新帝李新宇也收到了高长恭的密报。他看着地图上标记的世家势力范围,对身旁的张目灵说:“看来,要真正实现和平,必须先整顿朝堂。”
张目灵点头:“陛下圣明。不过,唐燕盟约虽已签订,但两国百姓之间,仍有诸多误解。或许,可从文化交流入手。”
不久后,唐新帝李新宇下旨,选派百名学子前往北燕学习骑射、畜牧;慕容光也命人挑选能工巧匠,赴长安传授冶铁、纺织之术。
拓跋奎作为两国交流的使者,往来于龙城与长安之间。他看着边境的互市日益繁荣,心中欣慰。然而,他知道,和平的道路依然漫长,前方还有无数挑战等待着他和两国的百姓。
三年后的深秋,雁门关外的胡杨林一片金黄。拓跋奎与高长恭并辔而行,望着远处的商队络绎不绝,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如今互市繁荣,百姓安居乐业,真是太好了。”高长恭感慨道。
拓跋奎还未回应,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斥候飞奔而来:“将军!不好了!北燕境内出现大批不明身份的骑兵,正向雁门关逼近!”
两人脸色骤变。拓跋奎立刻调转马头:“速回雁门关!”
城楼上,拓跋奎用千里镜观察敌情。那些骑兵身着黑色战甲,没有任何标识,却个个身手矫健。更诡异的是,他们的战术打法,既有北燕骑兵的影子,又带着盛唐军队的特点。
“这是怎么回事?”高长恭皱眉,“难道是有人故意挑起事端?”
拓跋奎沉思片刻,下令:“先不要轻举妄动,派人去北燕都城报信,我要亲自会会这些人。”
当夜,拓跋奎带着百名精锐,悄悄出城。他们摸到敌军营地附近,却发现这里静悄悄的,没有炊烟,也没有哨兵。
“不对劲。”拓跋奎低声道,“准备战斗!”
话音未落,四周突然亮起无数火把,将他们团团围住。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拓跋大人,别来无恙啊。”
拓跋奎定睛一看,竟是失踪已久的李九疆!他身旁站着一个身着北燕服饰的人——正是当年与柔然勾结的北燕贵族!
“李九疆,你不是已经……”拓跋奎震惊道。
“死里逃生罢了。”李九疆冷笑道,“今日,就是唐燕两国的末日!”
李九疆一声令下,伏兵四起。拓跋奎等人陷入重围,箭矢、刀枪如雨点般袭来。
“杀出去!”拓跋奎挥舞青铜剑,砍倒一名敌人。他心中明白,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目的就是要破坏唐燕来之不易的和平。
与此同时,雁门关上,高长恭指挥士兵拼死抵抗。他望着城下混战的局面,咬咬牙,下令:“开城门,出击!”
唐兵如潮水般涌出,与北燕守军一起,向敌军发起反攻。战场上喊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胡杨林的落叶。
拓跋奎在乱军中寻找李九疆的踪迹,终于在一处高地上发现了他。他拍马冲去,青铜剑直指李九疆咽喉:“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李九疆却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卷密信:“拓跋大人,你看看这是什么?”
信是慕容雪写的,内容竟是与李九疆密谋推翻慕容光!拓跋奎如遭雷击,手中的剑差点掉落。
“不可能!”他怒吼道,“雪儿不会做这种事!”
“信不信由你。”李九疆狞笑着,“不过,等这封信送到慕容光手中,你猜会发生什么?”
就在这时,一支利箭飞来,射中李九疆的肩膀。他惨叫一声,手中的信飘落。拓跋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信,定睛一看,上面的字迹确实是慕容雪的,但用词和语气却十分可疑。
“雕虫小技!”拓跋奎冷笑,“雪儿的信我看过无数封,这分明是伪造的!”
他挥剑冲向李九疆,此时高长恭也率军赶到。两人联手,终于将李九疆及其党羽一网打尽。
战后,拓跋奎回到龙城,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慕容光。经过调查,发现是李九疆勾结北燕贵族,伪造信件,企图离间唐燕关系。
慕容雪得知后,又气又急:“哥,我一定要亲手宰了李九疆!”
拓跋奎笑着拍拍妹妹的肩膀:“放心,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下场。不过,这次的事件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和平来之不易,我们必须时刻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