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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叽里呱啦的说啥呢?都给爷去见阎罗王;这就是国仇!(第1/2页)
山脊线上的搏杀已进入血肉模糊的阶段。刺刀捅进胸腔的闷响、枪托砸碎颅骨的脆声、垂死者的哀嚎和厮杀者的怒吼混杂在一起,盖过了风雪的呼啸。
其中一个穿着关东军的鬼子军曹,正和一个穿着破烂学生装的“援军”扭打在一起。
那名鬼子军曹的步枪,在之前的冲撞中脱手,此刻正用戴着棉手套的双手死死掐着对方的脖子。那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脸色发紫,眼球凸出,徒劳地用指甲抓挠着那个鬼子军曹的手臂。
“支那猪……死ね!(去死吧!)”
那名鬼子军曹,咬牙切齿地低吼,脸上溅满了不知是谁的鲜血。他感受到手下喉骨的脆弱,只要再用力一点……
可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侧面猛扑过来!
那名鬼子军曹,只觉得太阳穴遭到重击,耳边嗡的一声,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他松开手,踉跄着后退,模糊的视野中看到一个瘦骨嶙峋的矿工,手里高举着一把沾着煤灰和脑浆的镐头。
“八嘎……”
那名鬼子军曹,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的刺刀,但另一双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脚踝。
那个刚刚被他掐得半死的学生竟然还没断气,此刻爆发出最后的力气,死死抱住了他的腿。
“狗日的小鬼子……给我去死啊!我草你妈的,草你血妈的……给我死啊!你怎么还不死啊!”
学生嘶哑地咒骂着,鲜血从他的嘴角滑落,落在那个鬼子军曹的裤腿上。
但他依旧死死的抓住那个鬼子军曹的双脚。
就是不肯放开。
矿工的镐头再次落下,这一次砸在了那个鬼子军曹的肩胛骨上。
骨头碎裂的剧痛让那个鬼子惨叫出声。
但这还没完,那个学生忽然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压到那个鬼子军曹的身上,手指直接抠向那个鬼子的眼睛!
军曹,此时疯狂地挣扎,但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扎起身。
“あっ!目が!離せ!この野郎!(啊!眼睛!放开!你这混蛋!)”
而那名干瘦的矿工则喘着粗气,第三次举起镐头,这一次对准了田中的面门。那双因长期饥饿而深陷的眼睛里,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三年前,就是你们这群畜生,活埋了我爹我娘,还有我嫂子……你们说他们给抗联送粮……嘿……你们没说错,可是那又咋了,给抗联送粮咋了!不支持抗联,难道任由你们这群鬼子欺负我们吗?老子告诉你们,我们不会屈服的,老子就是头猪,也绝不任由你们宰!”
矿工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
镐头落下。
红白之物溅了学生一脸。学生愣了一下,随即趴在那个鬼子的还在抽搐的身体上剧烈呕吐起来,吐出的只有酸水和血丝。
不远处,另一个战团更加惨烈。三个鬼子背靠背组成一个小小的刺刀阵,他们的训练有素在此刻显露无疑。每一次突刺都精准而致命,已经有好几个冲上来的矿工被捅穿倒地。
但矿工们毫不畏死。一个被刺刀划开肚子的汉子,竟任由肠子流出,扑上去死死抱住了一个鬼子的步枪;另一个老人从侧面冲来,用牙齿狠狠咬住了一个鬼子的耳朵,生生撕扯下来!
“気を付けろ!これらの狂った豚め!(小心!这些疯猪!)”
一个鬼子惊恐地大叫,他的刺刀还卡在刚才那个矿工的肋骨里拔不出来。
一个穿着伪警察制服的内测玩家看准机会,猛地投出一枚手榴弹。手榴弹落在三个鬼子中间轰然炸响!气浪将三人掀翻,刺刀阵瞬间瓦解。
周围的矿工和玩家一拥而上,镐头、棍棒、甚至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
一个鬼子挣扎着想爬起,被一铁锹劈开了半边脸颊;另一个鬼子捂着流血的耳朵惨叫,很快就被无数只脚踩踏得没了声息。
第三个鬼子还算幸运,他被炸弹,炸得短暂的,晕了过去。
可他刚迷迷糊糊的醒来,却发现自己被一只粗壮的大手拖到了一块大石头后面。一个脸上满是伤疤的汉子,正冷冷地看着他,手里把玩着一把刚缴获的南部十四式手枪。
寒风吹来!
那个迷迷糊糊醒来的鬼子士兵,忍不住的身体发颤!
“お願いです……助けて……(求求你……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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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鬼子士兵,看起来像是个新兵,他颤抖着求饶,裤裆湿了一片。
可那个满脸伤疤的汉子,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举起手枪。
他的眼神平静得可怕,仿佛不是在面对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在进行一项必要的工作。
那个年轻的鬼子士兵,则开始徒劳地叫喊。
“私たちは投降します……国際法に……(我们投降……按照国际法……)”
可那个满脸伤疤的汉子,只是面无表情扣动了扳机。
子弹精准地射入鬼子的眉心。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尸体软倒!
“叽里呱啦的说什么鸟语呢?不会是在求饶吧!求饶有用吗?求饶有用的话,我们那么多的父老乡亲,求你们别杀他们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抬起你们的屠刀啊!”
“操!”
“操你们的血妈!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们感受到的这鲜血淋漓,这些悲伤苦痛,也要让您们,好好感受!”
“去你妈的以德报怨!”
“只有让你们也流血,才算报仇!”
……
而此时的林彦,靠在一块被鲜血染红的岩石后面,艰难地给步枪装填着最后一排子弹。他的左臂已经完全麻木,伤口结了一层薄冰,每一次动作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他抬起头,环视这片山脊。
这里已经不再是战场,而是一个赤裸裸的屠宰场。白雪被彻底染成暗红色,泥泞不堪,踩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可怕声响,那是冻结的血和未寒的尸骨发出的哀鸣。尸体堆积如山,许多已经无法分辨敌我,以各种扭曲的姿势纠缠在一起,仿佛在生命最后一刻仍在搏斗。
一个矿工和一個鬼子互相掐着对方的脖子冻僵在一起;一个内测玩家拉响了手榴弹和三个鬼子同归于尽,残肢断臂散落得到处都是;几个鬼子被扒光了衣服,赤裸的尸体上布满可怕的伤痕……那是复仇的矿工们失控的宣泄。
北风依旧呼啸,却吹不散这浓重的血腥和死亡的气息。反而将一种更加原始的、令人作呕的内脏气味扩散开来。
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缓缓流淌到林彦的脚下,融化了少许积雪。那是一条细细的血溪,从山坡上方汇流而下。林彦分不清这血是矿工的、玩家的、还是鬼子的。或许,在这片土地上,鲜血早已没有了分别。
他看到耿长生像一头受伤的猛虎,挥舞着一把缴获的军刀,带领着一小群人还在清剿负隅顽抗的零星鬼子;他看到戴刚拖着一条受伤的腿,正在努力组织人手抢救伤员;他看到无数叫不出名字的人,在这场炼狱般的搏杀中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没有时间悲伤,甚至没有时间恐惧。
林彦深吸了一口冰冷而污浊的空气,将那支装填好的三八式步枪再次架起。枪托抵上肩窝时,左臂的剧痛让他几乎晕厥,但他咬破了嘴唇,用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
咸腥的血味在口中弥漫开。
他的目光冰冷,透过准星,锁定了一个正在试图重新架设机枪的鬼子兵。
“去死吧……”
他低声自语,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小鬼子。给老子,去见阎罗王……立刻,马上!”
食指,扣上冰冷的扳机。
砰!
枪声在山脊上显得并不起眼,很快被更多的喊杀和爆炸声吞没。
那个鬼子兵身子一歪,倒在了机枪旁。
林彦面无表情地拉动枪栓,弹壳清脆地跳出。
寻找下一个目标。
他的眼神里,只剩下一种近乎机械的冰冷决绝。
在这场你死我活的战争里,怜悯早已被冻结,悲伤早已被碾碎。剩下的,只有最原始的生存本能,和最彻底的复仇意志。
寒风卷着雪沫,掠过这片尸山血海,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仿佛无数冤魂在低语。
“再坚持一下吧!同志们!”
“只有杀了这群鬼子。”
“我们才能活命。”
“这就是民族战争。”
“这就是国仇家恨。”
“在我们真的报这血海深仇之前,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则是让我们不要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