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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因为太后晕倒而手忙脚乱。
而皇宫外,两匹快马朝着皇宫大门狂奔而来,直到到了宫门前才停了下来。马背上的人在马儿还未停稳就已翻身下马,步伐匆忙,看起来十分着急。
叶安之一身戎装着身,满脸阴沉之气走向门口。见门口禁军要拦,身后的阿信急忙掏出了皇上御赐的令牌令禁军止步于前让开了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进宫。
阿信快步跟上逐渐远去的叶安之,心里暗暗恼悔。
只怪他今日一早回叶府替叶安之拿东西的时候听到顾冬练被关进大牢的消息,一时口快说了出来。
以至于叶安之知道后不顾兵临城下的危机,骑了马便直闯皇宫。
牢房里阴冷潮湿,参夹着令人作呕腐臭,充斥在顾冬练鼻尖,隐隐还弥漫着淡淡的腥臭味。
手脚冻得僵硬,顾冬练呼吸微弱,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在她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忽然听见‘嘭’的一声响,将她模糊的意识吓得清醒了几分。
紧接着,阴暗的过道陆续飞进几道黑影,接连撞在两边的牢房边上随后摔落,伴着声声惨叫。
迷茫着双眼,顾冬练就见一人一脚踢开一名牢差,身上兵甲摩擦的声音在这大牢里格外的悦耳。
“她在哪里?”叶安之一手揪着牢头的衣襟将他重重的抵在墙壁上,一手长剑半出鞘横在他脖间,声音宛若阴司幽魂,泛着丝丝寒意,双眸好似发了狂的凶兽,透着血色红丝。
“安,安,安王饶命!”牢头吓得脸色煞白,说句话都哆嗦不停。
叶安之将他仍在地上,随着‘锵’的一声,长剑已逼近牢头的眉心,“再问一遍,昨天带过来的女子,在哪!”
牢头双脚发软提不上劲,看着面前这柄泛着寒光的剑,一口气提着不敢喘。只是不等他开口,早已上前搜寻的阿信叫了句:“找到了!”
牢头只觉得面前人影一晃,叶安之的身影已是到了过道最里头的牢房里。
“公子......”阿信蹲在顾冬练身边,不知如何是好,见叶安之过来,便自觉的让开了路。
“你,来了......”
顾冬练趴在地上枕着自己的一手,唇色又白又干,见叶安之突然闯来,竟是松了一口气,随着这口气放松下来,眼皮再也无力睁开,闭上了双眼。
却见叶安之微张双唇,缓缓在顾冬练身边蹲下,伸着双手不知所措。看着她身上的伤,好像不管怎么样都能弄疼她。
只有他自己知道,双手抖得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冬练!”
叶安之用尽自己所有的温柔,将顾冬练扶了起来,将她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双眼一闭上,眼角便落下了一行泪。
“冬练,冬练,冬练......”
叶安之细声低喃呼唤着,奈何怀中人却是紧闭双眸,不为所动。
“我带你回家!”
叶安之小心的将人抱起,冷着张脸大步朝外走去。
“安,安,安王,你不,不能把人,带走......”牢头见叶安之要把人带走,就算怕死也不得不出声阻止。
人是太后命人押来的,何况又是伤了公主的杀人凶手,就连皇后也派人来交代要‘好好关照’。可叶安之此番作为,岂不是与劫狱无异。
叶安之对牢头的话不以为然,继续抱着顾冬练离开牢房,时不时低头看她一眼,眼里尽是柔情。当他再抬头时,却又是一脸的肃杀。
牢房外忽然想起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叶安之看了阿信一眼,阿信便拔剑出鞘,一马当先的走在他们面前。
当出了牢房时,外面守了数十名禁军,团团将他们围住。
“安王,你可知你此时在做什么。”禁军统领上前一步,长枪直指叶安之与顾冬练。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的禁军整齐的挥起长枪指向他们三人。
叶安之冷眼看向他们并不作声,一边的阿信却道:“禁军统领,这件事我家王爷自会向皇上上报,还请统领网开一面。”
禁军统领‘哼’了一声,道:“你等竟然敢劫狱,身为禁军统领岂能坐视不管,若安王执意要带人走,那就休怪罗某得罪了。”
叶安之并未将他们放在眼里,抱着顾冬练就准备越过他们。罗统领见状,只好长枪一横打算拦住他们,却被阿信一剑挡住,顿时两人交起了手。
身后的禁军见此,正欲上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轻喝,“住手!”
一听这声音,交手的人立即分开,向着发声出望去,却惊急忙低头跪了下去,周围的人也跟着齐刷刷的下跪。
唯独叶安之神情冷漠的抱着顾冬练站在原地,等着他们走过来。
皇上满腔怒火的看着叶安之,还没走进他们就大喝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是京城百姓重要还是她一个女子重要,你是不是要置京城百姓于危险而不顾。”
“皇上想听实话吗?”面对皇上的怒火,叶安之不温不火的问了句。
“你还有什么实话要说,数十万百姓的安危都在你手中,你却置他们不顾跑回来,你这么做可对得起你爹跟你祖父!”皇上气得脸色铁青。
今日是亲王给的最后的期限,打不打的起来,就看叶安之怎么做决定。
可刚才还在批阅奏折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报,说是安王突然进宫,并且直接朝大牢而来。不用猜想,一定是知道姓顾的戏子被关进来才赶回来得的。
先不说眼前局势这么紧张,哪怕是换做平时,叶安之这么做也是彻底的犯了罪。堂堂王爷竟然来劫狱,也不怕被天下人谩骂。
“她便是我的唯一,这京中百姓,说到底又与我何干!”叶安之低头看着顾冬练,身上的肃杀之气尽数退去。
即便顾冬练昏迷不醒,他依旧害怕会吓到她。
“放肆!”皇上怒斥,“小羽如拜她所赐中毒至今未醒,这是太后亲眼所见,你把她带走是想包庇她不成。”
叶安之一口否定,“不可能。”
向来只有殷元羽一心想顾冬练死,说是殷元羽要杀顾冬练还差不多,他的小冬练是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你把她放下,回到你该去的地方,朕这事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既往不咎。”皇上不想再与他多说,万一这时候亲王要开打,他们的阵营中不能没有主帅。
“皇上的意思是,让我把她放在这里等死?”叶安之冷冷的开口。
把顾冬练放下,这与让她在这等死有何区别。要不是抱着顾冬练,叶安之只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大闹一场。
可眼下还不是他发火的时候,他的冬练还等着他救她。
叶安之抱着顾冬练一步一步走向皇上,在三丈的距离停下。
皇上也是这时才发现,顾冬练早已昏迷过去,身上到处是被用过刑的伤,已是奄奄一息。
心中顿时大惊。
他知道太后把人押到大牢,但也知道太后并未吩咐下去要对她动刑,就连他自己更是没有下过旨意要如此虐待于她。
可顾冬练身上的伤却实实在在的告诉他,她遭到了非人的虐待与私刑。也难怪叶安之会如此大怒,就连他也是感到怒不可遏。“来人,将牢头给朕带过来。”
若是没人吩咐,牢里的人有怎么敢动手。是以,皇上勃然大怒,铁了心要查出是谁做的。
牢头还没从叶安之刚才给与的恐惧中走出来,就被人提着来见皇上。吓得浑身直哆嗦,连皇上问话也是回答得口齿略显不清。
可好歹皇上还是从他口中听到了‘皇后’二字。
“你说什么?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