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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刚都笑出眼泪了，不洗洗消去泪迹，被肖昀砚看见了又要取笑她。
一刻钟后，姜蔻站到主院门前。
大概是新年的原因，肖昀砚穿了身红色的外袍。
他端坐在堂屋里，手里捏着小巧的茶盏，出神地想着什么。
姜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我凑，莫名其妙配了身情侣款。
这是她前阵子新买的，感觉很漂亮又符合新年的氛围，谁知道向来以暗色系为主调的人突然也穿了大红色！
“还愣着？”肖昀砚没有侧头，而是察觉出她已经到了，在门外踟蹰不前。
姜蔻：“……”算了，现在再回去换衣裳太刻意，索性咬咬牙，一脚踏进门槛，“找我有事？”
不耐的不愿搭理的口吻，更有“没事我马上走”的言下之意。
肖昀砚静静地想，如若此乃姜枝蔻欲擒故纵的手段，那她也装得太好，和以前犹如不同的两个人。
他迟钝地向少女投去目光，接着意料之外的一顿，因为她那身衣裳。
甚至于自己想好的话也忘了，薄唇微张开，不自知的视线由下而上的打量，停在少女粉嫩的脸蛋上。
“果然是，人靠衣装。”最终吐出这几个字。
姜蔻一听就不禁火大，他的意思多明显，说她本人不堪入目啊，真感谢他说的不是她玷污了这套衣服。
没忍住回怼：“哼，彼此彼此。”
“本王对自己很有自信。”肖昀砚屈指轻扣桌面，“坐。”
自恋狂！
姜蔻心里默默对这臭男人竖中指，得，跟自恋狂魔较什么劲，懒得多费口舌才坐下了。
“王爷，都新的一年了，咱说事就说事，别扯那些虚的了好吗？”
“什么叫，‘那些虚的’？”肖昀砚把玩着茶盏不紧不慢地问，“本王方才夸你好看，你当是废话？”
“……”你那也是夸人？直到女孩子想揍你好吧。
“没有，我受宠若惊，不敢置信，想着明儿的太阳怕是要从西边出来！”
“你才是一天到晚废话奇多。”
“！”
姜蔻发觉自己好容易被这人搞生气，再这么下去内分泌该失调了，于是闭上眼拍拍胸口。
心平气和，心平气和，赶紧抛去杂念，对面就是一渣！他的话不能入耳！
看她自我暗示冷静的模样，肖昀砚心情又好了些，轻抬手示意苗清端来东西。
是几个盒子，全部放到姜蔻面前。
“新年礼。”男声冷冷清清道，“父皇母后赐你的。”
帝王给儿媳妇的礼是身边宦臣准备好的，除特别交代，分量相差不大，各自送出去。
焱王妃的这份，因她“称病”没到场——实则是严画不想见到“姜枝蔻”，特地寻的理由——便交由肖昀砚转送。
严画对姜枝蔻是厌恶至极，表面功夫也不屑于做，随手命人装上自己用烦了的茶具给所谓的儿媳。
姜蔻还不知道自己被生病了，惊恐地看着一摞红色盒子，好半晌问：“不需要我给皇上他们拜年吗？”
这新年礼，也该本人去接下当面感谢吧？
肖昀砚一低眸子，难得心虚地躲避她的直视，“本王代你即可。”
又问，“你怎么称呼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