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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珏谦送顾七七到公司门口，顾七七快走几步，却没在前台看到俞寄楠，而是之前的一位漂亮妹子。
“今天是你当班啊？”顾七七笑着打招呼。
“啊，好久没见你了，早。”妹子笑容和煦，看着也很养眼，只少了俞寄楠的几分精致。像俞寄楠那样的五官，顾七七觉得只有裘念琛能与之媲美了。顾七七想想不对劲，怎么又无端想起这个人？
摇了摇头，抛去一切杂念，顾七七上电梯，按下顶楼楼层按钮。令顾七七意外的是，这一层楼不少人都没见过，老员工都不见了。自己部门新增加了两个人，是自己招进来的，别的完全不知所以。正准备坐下好好问a，却发现自己座位对面是俞寄楠。
“寄楠？”顾七七诧异。
俞寄楠抬头，露出迷死人的笑容：“seven，早，我的英文名是angel哦。”
“angel，a去哪里了？”
“她离职了。”
俞寄楠轻飘飘一句话，顾七七百感交集，最可怕的是，顾七七发现全世界就她一个人蒙在骨子里，大家都很淡定，好像再平常不过。在互联网行业，职工流动性的确很大，可从未短短一个月内跟大换血一样。
透过落地窗，顾七七看到ben也在低头忙碌着，顾七七知道，这个时候，只有一个人能告诉她一切。
“hello，请问是顾七七小姐吗？”一个花店小工打扮的人忽然出现，手上捧着一大束粉玫瑰。
顾七七点头，对方笑着把花放在顾七七的办公桌上。顾七七扶额，这个裘念琛，不愧是楼下的邻居，把她一举一动摸索得很清楚。这才刚上班，花又接上了。
“高珏谦从前可没这么浪漫。”俞寄楠有意无意开口。
顾七七面露尴尬，她当然不能说花不是高珏谦送的，说是又像在炫耀，毕竟高珏谦和俞寄楠是前任关系，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一整天过去，顾七七忙着跟部门新同事开会和交接，根本不想回到自己的工位上。那工位就像有一株仙人掌，一不小心就被刺得出血，令她害怕。
k11真心，顾七七因为堵车，晚到了十分钟，a已经坐在角落安静的位置上了。
“不好意思啊，分明是我约你出来叙旧，却迟到了。”顾七七愧疚地看着a，“你想吃什么，尽管点，我买单。”
a脸色不佳地摇头：“我没什么胃口，下午跟朋友吃过小蛋糕了，你点吧，我跟着蹭一点儿。”
顾七七快速点完菜：“那就一个刺身拼盘，两个蟹宝、两个盐烤虾，再来份拉面，好了。”
“你找我出来，不是为了吃饭吧？”a跟顾七七一向很直接，一起共事三四年，也很熟了。
顾七七握住a的手，激动地问：“你怎么说辞职就辞职啊？也不跟我说一声的吗？你可知道，我一个月没上班，今天到了顶楼，感觉像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别提了，不少人是相约离职的。自从这个angel出现，ben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她的资历，居然当秘书！这就罢了，angel是个前台，长得不错，刚进来就很多人追，跟ben在一起后，那些追过她或打搅过她的，都被辞退了，还有些是觉得ben不好，自己走的。你们部门都是女文案，逃过一劫。你可千万别以为angel是念旧情，我知道你们一个学校毕业的，这个angel，看上去漂亮温柔，骨子里就是个魔鬼。”a边说边呼气，看起来真的气炸了。
顾七七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呢？ben好歹也是成功人士，我不信会为了一个女人，丧失理性到这种地步。”
“怎么说呢？你不在期间，发生了不少事。ben起初只是带angel出去应酬过两次，一周后，angel有一天迟到了。她们部门的经理按规矩办事，试用期未经许可迟到，自然是记过的。谁知angel跟经理吵起来，闹大了……ben帮angel说话，昨晚应酬angel辛苦了才这样的。行政部经理是第一个离职的，她的死忠属下自然也跟着走了。angel后来又做了不少挫事，ben都逐一原谅了，包括当众打了一个追她的男生耳光，那个人第二天就没来了。”
“你走后，ben给我分了些你部门的事，我忙不过来，他就说再招个全能秘书。很多人来竞争上岗……最后这个名额给了还没转正的angel，便又走了一批人。我本来是想跟她友好相处的，可她真的，人前无辜，人后跟ben抢功劳。老娘一忍再忍，实在没忍住，就闪了，连下家都没找好。”
顾七七看着a咬牙切齿的样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以前上学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我不了解从前的她，我只觉得现在的她很可怕，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我们都是。seven，你要格外小心一些，当然，实在不行你就跳槽吧，魔都那么多机会，何必在这受气？”a说完，喝了一大口水。
顾七七百感交集，到了家仍神情忧郁。
高珏谦刚好洗完澡出来，看到顾七七的表情，关切：“七七，这是怎么了？第一天上班很累吧？”
顾七七无力摇头：“我就是觉得，人挺可怕的。”
“可怕？这一个月没上班，第一天上班你就这感想？”
“我们一层楼的同事，几乎都换光了，连跟我关系最好、一起进公司的a都走了。你要不要猜猜看，现在坐我对面的老板秘书是谁？”
“你都让我猜了，必定是我认识的人，除了俞寄楠还有谁？之前你又说，ben想追她，私下打听过她不少事。”高珏谦一向聪明。
顾七七却继续叹气：“是啊，从前在学校我竟从未发现，她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