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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手上压着项目，寒假得留校。往年的寒假他也不会回去，而是找公司实习，顺便挣点外快，为下一学年的学习和生活攒下经济基础。
他从十八岁成年后就一直在外面租房子，很少回福利院，那个养大他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之处。
不过不知道席恪是怎么打算的。
席恪捏着手中的蛋糕，有些无所谓地说：“我在哪里都可以，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林曼宁啧啧两声，捂着腮帮子一脸被酸到的表情，狠狠地咬了一口奶油后口吃含糊地说：“你们俩一直粘着也不嫌烦啊？”
席恪微笑：“不烦啊。”
说起这事席恪就很怨念，他之前寻思怎么两个人之间的矛盾水开了，能好好腻歪一段时间，结果第二天陆砚一看他体温降下来后，就毫无人性地通知他自己要做项目了。
紧接着就找不着人了！
席恪只能在宿舍楼上锁之前在楼门口堵着他短暂见一面，说上几句话之后送筋疲力尽的陆砚回去。
就这么见少离多还能再有矛盾那就真是见了鬼了！
不过好歹他们那个什么鬼项目第一阶段结束了，期间休息的时候正好可以给陆砚来复习功课准备期末的考试，席恪这才重新过上能粘人精的日子。
陆砚问席恪：“你不回h市那边可以吗？毕竟你家不是在那边？”
席恪笑笑：“我爸在疗养院过得好好的，我不去看他就是对他最好的修养。万一去见个面把他气过去了可咋办，那岂不是把不孝子的名头给坐实了？”
陆砚不是很赞同，哪有亲父子会闹成这样的？
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即便他和席恪谈恋爱也不适合把手伸得过长。
林曼宁对他家的事倒是略有耳闻，“你爸现在怎么样了？生活能自理吗？”
“不太行，身子瘫了半边，说话也说不利索，平时出入什么地方都需要护工。他性格不太好，跟疗养院里其他人合不来，三天两头生气，能活这么久都算是个奇迹了。”席恪就像在讲个笑话似的，不见丝毫愁绪，反倒是有些好笑似的。
林曼宁耸了耸肩：“那也没办法，说句不太好听的话，这也算是自作自受吧。不过当初要真是没出这档子事，你爸一直掌权的话，我都怀疑现在还能不能有席氏集团的存在了。”
“怎么说，还好有你能顶起来，不然……”她的表情有些唏嘘，想起当初那些事，好像是看小说一样。
席恪也不居功，表情淡然：“还好了，好歹我们家老太爷还是拎得清形式的，折了个儿子，这不还有我这个孙子呢吗，总比家破人亡强。”
“说的也是。”林曼宁叹了口气。
陆砚一头雾水地听着他们一来一回，茫然地说：“你们在讲什么啊？”
他有一种世间皆醒我独醉的感觉，是他错过了什么事吗？怎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林曼宁看了他一眼，见席恪没有说下去的欲望，自己也不好多嘴，只能打着哈哈道：“没什么，都是陈年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