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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烨跟着安锦澜这两日倒是将京都里逛了一个遍,安锦画也趁此机会摸清了凤烨如今尚未娶亲,于是正铆足了劲想要获得他的青睐。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宁国公府嫡幼女的及笄日。
这日,天高云清,风和日丽。
安锦笙身穿紫色长裙,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的腰带,缎带左侧佩戴了一块上等琉璃玉佩,外面套着件雪白色锦缎小袄,脖子上还戴着一个纯白色围脖。
因未及笄,一头秀发便被梳成了两个可爱的双平髻,上面点缀着些许珍珠发钗。
清美的面上脂粉薄施,整个人不由显得冰肌玉骨,楚楚动人。
玲珑又细心检查了一遍安锦笙的妆容,发现没有不足之处了,方才笑着开口:
“小姐,今日你可真好看,怕是将那宁国公府的嫡幼女都比下去了。”
“是吗?”安锦笙淡淡的睨了眼铜镜里的自己,而后站起了身。
玲珑点点头:“自是真的,小姐是奴婢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
安锦笙正在洗手,听到此话后不由轻轻一笑,抬眸看向玲珑说道:
“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出了这芙蓉阁后,可千万要谨言慎行,别让有心之人听了去。”
“奴婢知道,奴婢保准不会给小姐惹麻烦。”
“嗯,我们走吧,别让母亲等久了。”
“是,小姐。”
安锦笙领着玲珑和十一刚出芙蓉阁,便见到安锦棋和安锦画两人带着婢女走了过来。
看到安锦笙主仆三人出现,安锦棋的眸子不由亮了一下,刚要开口便见安锦画笑道:
“七妹,我和三姐正要来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没想到你已经收拾好了。瞧七妹这仙姿般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及笄呢。”
安锦笙看了眼安锦画,只见她今日穿着蜜桃粉长裙,裙裾上绣着朵朵寒梅,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两手置于小腹处,拢着一件罕见的粉色狐皮披肩。
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高高倌起,发中插着几支精美的玉簪,额间还垂着一颗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看着明艳又不失端庄。
安锦笙浅浅一笑,见她今日的妆扮比起往日隆重些许,估摸着是将所有压箱底的宝贝都戴在身上了,不由笑着开口:
“四姐可别说我了,我不过是一个未及笄的姑娘,倒是你今日才是真的光彩照人,就连三姐在你面前都黯然失色了。”
闻言,安锦画面上的笑意不由僵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身侧妆容素净的安锦棋。
她们是双生子,外表本是一样,只因安锦画今日的打扮,不禁硬生生将安锦棋给比了下去。
好在安锦棋木讷老实,也无意要在宴会上出风头,便不在意被人拿来与亲生妹妹比较。
安锦画收回了目光,面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道:
“今日是宁国公的嫡幼女及笄,来往的可都是王公贵族,大户人家的亲眷。我若不好好留意一下自己的形象,恐怕到时候会引来他人的嘲笑,认为我们安府的女儿穿着太过寒酸了。”
对于安锦画的说辞,安锦笙也只是内心讽刺一笑,便点了点头应道:
“四姐说的不错,就算不能给安府长脸,也不能落了安府的颜面才是。”
安锦画听后,面色顿时有些难看,安锦笙此话的意思明显就是嘲讽自己做为庶出,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让人另眼相看。
想到安锦笙与自己同为庶出,却因为凤签而生生压自己一等,安锦画心中就尽是恼恨和不甘,刚要出声反驳身后却传来红珠的声音。
“三小姐,四小姐,原来你们在这儿啊?可让奴婢好找。”和安锦棋两人说完,红珠又向安锦笙屈了屈膝:“奴婢见过七小姐。”
闻言,安锦画只好忍下心中的不甘,转身对红珠挤出一个笑容:
“是的,我们过来瞧瞧七妹准备好了没有,不知红珠姑娘找我们可是母亲有吩咐?”
红珠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几人,因为之前听了苏氏的吩咐,所以此时对安锦笙十分客气,面上也露出了一丝浅笑说道:
“夫人让奴婢过来看看几位小姐准备好了没有,若是好了便随奴婢去马车吧,不然晚了可是要错过秦五小姐的及笄礼了。”
秦五小姐便是宁国公的嫡幼女,闺名秦婉。
安锦画忙点点头:“我们都已经好了,有劳红珠姑娘前来提醒,我们这就去门口。”
“好,小姐们请。”红珠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安锦笙看了眼安锦棋,示意她先行,安锦棋面上滑过一丝犹豫,正想推辞便被安锦画拉着快步走远了。
见状,安锦笙也只是略微讽刺的勾了勾唇,而后神情自若地带着玲珑她们向大门口走去。
马车晃悠悠地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
宁国公府外的马车排出了几条巷子,来这里参加及笄宴的人身份大多矜贵,甚至一山更比一山高,许多排在后面的贵眷只能下马车,屈尊降贵步行至宁国公府。
安府的马车来的还算早,可也排到了半里开外。
好在苏氏早有准备,倒也未恼,率先由红珠扶着下了马车。
安锦笙和安锦棋姐妹俩也随之下了马车。
前日年姑当着众人的面被施了笞刑,如今还趴在床上养伤,所以苏氏便暂时安排红珠代替了她的位置。
此时路边有着各府标记的马车排得颇为整齐,衣衫华丽妆容精致的贵妇们,领着自家嫡亲儿女不顾体面,疾步前行,唯恐被市井百姓看了自己的笑话。
这等情景,若非是宁国公府这样的名门望族,一般在京都里是难得上演一回。
路中不乏熟悉脸孔,贵妇们一边前行,一边笑着点头示意。偶尔有人停下说话,或者一起前行。
苏氏也是如此,与别人笑着打完招呼后,便低声叮嘱身后的安锦笙几人:
“一会儿跟我进入国公府后,你们一定要谨言慎行,牢记自己的本分,遇到贵人了也不要心慌,记得恭敬行礼便是,可别让人看了安府的笑话。”
“是,母亲。”安锦笙和安锦画乖巧应道。
安锦棋的额上冒着细密的汗珠,不知是因为走的快了的缘故,还是因为今日首次参加这么重大的宴会紧张的缘故,闻言不禁重重嗯了一声。
苏氏眼角余光一扫,心中暗讽安锦棋上不得台面。
瞧瞧安锦笙和安锦画,不疾不徐,神色从容,半点不见惊惶。
相较之下,安锦棋这个姐姐倒成了怂包……
到底是姨娘肚皮里出来的,到了关键时候,便显出了来自生母遗传的软弱平庸,也不知道袁氏是怎么教的,同一个肚皮里出来的,两个女儿的性子竟判若两人。
苏氏呼出一口浊气,将脑海中一闪而逝的念头按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