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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打算让她跪多久?”武昭仪唇边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拿着扇子在他旁边,轻轻摇曳,为他驱热兼散气。
萧擎苍故作哼道:“跪到想通,打消这个念头为止。”
同床十多载,武昭仪又是个心思细腻之人,如果之前萧擎苍的赐婚行为她看不出内有乾坤,那么今日之事,她要是再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她这颗聪慧的脑子也算白长了。
皇帝如果真想罚一个人,稍微心不顺,拖出去打几十个板子是常有的事,但如果被顶撞了,跑她到这儿来生了一下午的“闷”气,却还不罚那个人,那么就只有两个可能:一,这人在皇帝的心里占据非常重要的位置,皇帝宁可自己气死,也舍不得动她。很明显,叶芙瑶还没有这个资格。
那么,就是第二个可能了:这“气”,是皇帝自个儿愿意受的。
武昭仪凝眸,唇角含笑,沉思了片刻后,才道:“其实皇上也不用太过生气,如今算来,这许老将军早已过了花甲之年,这要是在寻常老百姓的家里,到了这岁数只怕天天就呆在家里含怡弄孙,享天伦之乐,哪个还像许老将军这样的不辞辛苦?身为子孙,叶芙瑶心疼外祖也是应该的,我北萧向来以忠义治国,以孝为先,叶芙瑶的所作所为,不是正好说明她有一颗仁孝之心吗?我北萧有这样的子民,皇上应该高兴才对,这是皇帝治国有方啊。”
都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么大一顶高帽子戴下来,是人都会受用。
萧挚苍听得挑眉一笑,故意道:“听爱妃这意思,不会是想替她求情吧?”
“不求。”武昭仪笑了笑道,“她若罚错,皇上罚她,臣妾若是求情,那是臣妾不对,与之同流合污。但是,她若没犯错,皇上也没必要罚她,臣妾求何情?”
萧挚苍一愣,感叹了一声道:“联向来夸爱妃聪明,怎么就没人信呢,你看这张小嘴能说会道,就这么绕啊绕,联都快被你绕糊涂了。说了半天,爱妃这是觉得叶芙瑶没做错?”
武昭仪眨动了下眼睛,一脸雾水道:“做没做错,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吗?”
萧挚苍瞪她。
武昭仪就像没看见,继续道:“普天之下,皇上最大,你说一个人没罪,她就没罪,你说她孝心足可感动天地,那她就是个仁义忠孝之人。”
萧挚苍眸子微转:“爱妃,你这是在教联做一个昏君吗?”
武昭仪温柔典雅地笑道:“在臣妾的心里,皇上从来都是一个圣君,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他的子民。有这样的皇帝,是我北萧百姓之福。”
萧挚苍拧眉看了她片刻后,忽然地感叹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她,总是最容易看穿他的。
他,想要个台阶下,她就帮她找台阶。
不就是需要来个人配合,演这场求情的戏码吗?她全程陪着,他想听什么,她就说什么。
起身,武昭仪裙子一提,就欠身道:“皇上,在臣妾看来,先帝的祖训我们是该听的,但是臣民的请求,我们也该体恤的。这许老将军年纪老迈,只怕也是再活不过几年,就请皇上念在他壮年时为我北萧立下不少的汗马功血,破例恩准他告老还乡吧,也算是成全了叶芙瑶的一片孝心。”
片刻后,萧挚苍凝视着武昭仪道:“爱妃说的话很有道理,……也罢,既是联答应她会允她一个愿望,君无戏言,联不能言而无信。”
武昭仪一听,就知道这事成了,连忙欠身道:“臣妾代表叶芙瑶感谢皇上的成全。”
是啊,成全了她,也成全了自己。
萧挚苍目光深深地看着半跪着身子,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子,心里甚是欣慰和感慨。这诺大的皇宫之中,幸好还有一个人懂自己……
那天,叶芙瑶一直从白天跪到深夜。
她不知道自己跪了多少个时辰,只知道静默的四周有些安静得令人心发慌,让人忍不住想胡思乱想起来,特别是当发麻的双腿连疼痛都感觉不到时,她大脑的思考就愈发的清晰起来。
原来倒霉有时候跟运气无关,它可以是有心人的有心设计。
对你好,真的可以带着目的,抹蜜的同时,也可以变成剧毒。
叶芙瑶咬了咬唇,抬手狠狠就抽了自己一个巴掌,大骂自己真是个白痴,别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现在撞枪口,是你活该。下次他叫你去死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听?……醒醒吧,你这个傻蛋!
怒到极致的时候,叶芙瑶反倒笑了,然后心安理得地闭上眼睛睡了一会,直到身后传来动静,魏公公那像故意捏尖的嗓子喊了声“皇上小心、掌灯”,她才瞬间清醒过来。
萧挚苍望向她,当目光触及她脸颊微微红肿的地方,瞬间沉默了,但最后终是什么都没问,只是让她起来,彼时叶芙瑶的膝盖就像粘了定型胶,保持着弯曲的状态,根本就站不直。站在皇帝旁边的魏公公看着不忍,眼睛一扫,随即就有两个宫女走过来,左右扶住了她,叶芙瑶这才幸运的没跌了个狗吃屎。
所幸的是,萧挚苍也没有再说什么话为难她,便准了她的请求。而念在她跪了多时,双脚麻痹不便走脚的份上,甚至还破例让她留在宫里过夜,可明早再回。
走出御书房的时候,远远的,她便听到有人在说话。
“……三王爷,这么晚了还进宫啊?有什么急事不能等到明天再面见皇上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刚好边关来了份捷报,要给皇上过目。”萧子墨简单解释,声音一贯的冷漠清冷。
公公顿时奇怪了,边关之事,向来都有专人跟进,怎么这份捷报会落到三王爷的手上?
不过这终究不是他一个太监能管的事,于是弯着身子,恭敬道:“这样啊,那烦请王爷稍微,奴才进去报禀一下。”说完,便转身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经过叶芙瑶的身旁,公公明显步伐停滞了下,匆匆扫了她一下,然后微地回头瞟向萧子墨,见他抬头望着这边,眸底瞬间露出惊讶,有些了然,但默不作声地进殿。
不多时,他便出来,朝萧子墨喊了句:“王爷,皇上有请。”
这期间,叶芙瑶的眼神始终都没有和萧子墨有所交集。
就好像她没有看到这两个人,也没有听到任何的谈话,天地底仿佛就只剩下她自己。明明难受得每走一下,都犹走在刀尖般令人难受,叶芙瑶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扶着墙,尽量挺直着背部慢慢往前移动。
一种无声的骄傲,在这静默的长廊里,蔓延开来。
萧子墨宇眉一蹙,心口有些窒息之感。经过叶芙瑶的身边时,他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在这里等我一会。”声音未落,他便已将手松开,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转身进殿面圣。
叶芙瑶身子一僵,狠狠咬了下后糟牙,便加速迈开步伐。
当半柱香后,萧子墨从御书房出来,这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蜿蜒长廊,哪还有什么人影,鬼影都不见一个。
萧子墨狭长的鹰眸骤然一拧,只见他一个提气,身影一晃,便施展轻功不见了。
因为双腿的关系,叶芙瑶走路的姿势很怪,在前面带路的两个宫女三番两次见着,同情心泛滥,纷纷伸手想要扶她,却被叶芙瑶固执的拒绝了。
对叶芙瑶来说,除生死无大事,又不是受了多严重的伤,只不过是跪太久双脚一时间还没有恢复好,只是走得慢一点罢了,就要被人左右扶着,这也太难看了。所以她宁愿自己慢慢走。再者今晚的夜色也不错,就纯粹当是来赏月吧。
“那叶小姐你小心点,前面再转个弯,我们就到了。”掌灯的宫女好心提醒。
叶芙瑶笑容浅浅道:“好。”
样子非常的友好,一点千金小姐的架子都没有,而且还不像某些势利小人一样,塞银子谄媚的各种耍手段,想要套点消息弄点好处。
一路上,两名宫女对叶芙瑶这种长相漂亮,气质干净,眼神又带着一种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沉着冷漠,非常有好感。
另一个带路的宫女启唇道:“叶小姐,一会要准备热水泡个澡吗?可能会舒服点。”她话里有隐晦。
“好,那有劳姐姐了。”叶芙瑶道完谢后,纤细的玉手就往腰间摸去。
宫里人心不古,冷漠之人多了去,叶芙瑶知道今天能碰到这两个热心肠的宫女是自己好运,但有些规矩也不能破。她摸出几两银子,准备分给她们,结果只见有风从身后吹了过去,有道身影在眼前站定,几乎同一时间,站在前面的两名宫女身子一软,就晕了过去。
叶芙瑶震惊地瞪大着眼睛,看着来人。
终于,肯正眼看他了?
萧子墨低磁的嗓音轻轻响了起来:“为什么不等我?”霸气的语气带着不可抗拒的独断。
胸口翻滚,随着他这句问话,一口气瞬间涌上喉口,叶芙瑶狠狠地瞪着他,所有的话却被她咬碎一口牙,吞下。
叶芙瑶伸手推开他,身子绕过去,继续往前走,目光定定地凝望着前方的拐方。
还有多少米?十米,二十?再拐个弯就到了。……不回头,不去想,管他是谁呢?与我无关,天下之大,不就是跟那个长得很像吗?可他妈干我什么事!……滚,滚滚滚!
叶芙瑶咬牙,逞强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只想尽快远离后面那个男人,完全不顾双腿的行动力允不允许。
夜色太黑,交叉堆砌的铺地红砖经过多年的踩踏磨毁得厉害,几乎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一两块中间坑塌,或是边角破损的,叶芙瑶走得太急,又因为光线不足看不清,脚下被绊了一下,一个趄趔,眼看着人就要往前栽去。
叶芙瑶眉头蹙紧,准备好皮肤被粗糙的地面弄破皮的准备。
霎时,纤细的腰身忽地被一只大手握住,叶芙瑶一惊,她人就被人牢牢地打横抱起。
“你干嘛,放我下来。”惊慌之中,叶芙瑶声音犀利。
萧子墨低头扫了她一眼,未语,抱着她忽然跃身而起。
叶芙瑶被吓到了,下意识双手抱紧了他宽厚的腰身,脸色有点白。她没有恐高症,但这种没有做足安全措施,又是极度被动的方式,让叶芙瑶心里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泛着凌冽唇线的薄唇,唇角不自觉地划起一个弧度,萧子墨踩着墙沿几个轻落,片刻功夫,就已经来到宫女方才所指的房间。
长腿一抬,就直接把门踹开,萧子墨把叶芙瑶抱到床上放下后,头也不回,右手运足内力向后一挥,一股强大的气流直逼两扇摊开的门扉,强行把门关上。
这是叶芙瑶第一次见识到他的实力,不由得眼睛都瞪直了。
内功什么的,要不要这么强大?
不过也仅是一瞬间,当萧子墨修长的大手握住她的一只脚,果断地把她的鞋子脱掉,丢到一边,叶芙瑶在回神的同时,脸色也变了。
“别碰我。”说完,她缩脚的同时,另一只脚就朝萧子墨的脸颊踢过去。
动作非常的凶猛,迅速。
身子往旁一侧,萧子墨就轻易躲过她的攻击,在叶芙瑶准备踢出第二脚之前,他索性将她两只脚都捉住,用手钳制着。
他看起来没用什么力气,但是叶芙瑶用尽全力挣扎,却是一点用都没有。这让叶芙瑶不禁气馁,还气炸。就算她现在身体的体能没有以前好,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也是不可同日而语,再说了她有丰富的实验经验和格斗技巧,就这样……连一点反抗都没办法就被人用这样的方式钳制住……丢人!太丢人了!
叶芙瑶腰部用力一拧,在床上连续翻了两次身,萧子墨一下没捉牢,就被她挣脱了。叶芙瑶得到自由的瞬间,双脚一蹲,在床上一跃而起,忍着膝盖上的疼痛和双腿肌肉的不适,就矮身一个飞脚扫了过去。
萧子墨用手挡开,退后一步,低声道:“够了。”
叶芙瑶就好像没听见一样,将枕头当作武器,踢向他的门面,萧子墨就算是耐心再好,折腾到现在也是到了极限。
“别打了,我就只是帮你看看!”
看什么?看她有多狼狈吗?
叶芙瑶冷冷讪笑:“不劳王爷烦心了。”说完,伴随着她的声音落下,抬腿就往他的肚子踹过去。
萧子墨这次没有躲,被踹得结结实实的,只是瞬间将内功运转了起来,护住腹部这块,倒没受什么伤,叶芙瑶反而被震得腿脚发麻。要不是她根基好,这会估计都被震飞出去。
不过在收脚的瞬间,叶芙瑶转身,又干净利落地挥出一拳。
萧子墨宇眉一蹙,伸手就捉住她的手,大手将掌头包住,身子一动,就欺身扑了过来,将她狠狠地压在床上。
叶芙瑶可不是家里乖乖被豢养在笼子里的小猫,自然在第一时间就做出反抗,但是两人已经折腾了一会,萧子墨一边担心着两人的动作太大,会扯到她身上的伤口,一边也怕闹出太大的声响会引来宫奴的注意,心里已经愈发的不耐烦了。
他心里一急,索性一左一右捉住她的两只手,举高按在她头顶的位置。
叶芙瑶曲起膝盖,就准备顶向他胯部之间,男人最脆弱也是最痛的部位。
萧子墨被她的狠劲吓了一跳,在关键时刻,大腿用力一夹,把那只作乱的脚狠狠地夹住。叶芙瑶脚部用力一挣,感觉擦到什么东西,萧子墨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只是因为戴着面具的关系,没人看得见,不过眸底瞬间激起的炽烈光亮,叶芙瑶还是瞧得清清楚楚的。
对,还带着那么一点恼怒!
叶芙瑶心中一诧,脑子运转地飞快,刚想起怎么利用仅剩的条件进行反攻,另一只脚刚动,那张银色的面具骤然铺天而下,瞬间被迫扩大好几倍。
他想干嘛……
念头才一动,叶芙瑶的大脑就因为萧子墨突然的动作,而当机了。
萧子墨薄唇狠狠吻住她,带着力量的压碾。
叶芙瑶猛然瞪大眼睛,内心惊涛骇浪,所有的理智都被眼前这张冰冷的面具还有唇瓣上热烫的触感给占据了。这,这这这……
她在他如墨的眸底看到一份戏谑。
理智瞬间回归,叶芙瑶胸口瞬间平息下去的一腔怒火,在眨眼间又窜升而起,火势还要比之前的猛烈。
叶芙瑶张嘴,准备咬死这个混蛋,萧子墨就先她一步离开了她的唇瓣。
这一切,也仅过去两秒钟……
事后叶芙瑶想起这个吻,好吧,这能算是个吻吗?她仅剩的感觉就是痛,原来接吻是这样痛的。这对于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人来说,瞬间有种不想再爱的感觉。青涩小初吻神马的,一去不复返了……悲愤的是,这初吻还攒了两世!
但是现在,叶芙瑶恨恨地瞪着他,因为她发现萧子墨竟然趁着这个空隙,用床单把她的双手绑了起来。
她抬腿就要踢,萧子墨手快按住,压着声音警告:“你再动,我就把你扒光了!”
我操!
叶芙瑶顿时气乐了,脸颊红得一塌糊涂,但仍不忘掀唇反讥道:“王爷什么时候也跟乔二爷学得一嘴的流里流气了,身为王爷,这真的好吗?”
萧子墨阴冷道:“不要拿我跟那个白痴相提并论。”
在讨厌对方这点上,萧子墨和乔二爷倒是志同道合。
叶芙瑶鄙视:“可是王爷现在做的事,可没比他好得了多少,乔二爷再怎么样也是一流氓头子,本质就那样,你可不一样,金贵的王爷,要是……”
话还没有说完,萧子墨就直接霸道地堵上她的唇。
叶芙瑶的大脑,在走入这个房间后,迎来第二次的当机。
不过这次萧子墨嘴唇停留的时候更短,叶芙瑶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就已经抽身离开,眸底带着邪魅轻狂的光华,恶劣道:“王爷又怎么样?是男人都知道怎么耍流氓。只要是我愿意,我可以比他更流氓,就看耍流氓的对象是谁。”
叶芙瑶瞬间被磕得无言以对,她只知道这男人孤冷清傲,没想到也可以这样霸道得瑟。
“谢谢,那麻烦你耍流氓找别的对象,本小姐不奉陪。”叶芙瑶捉狂道。
薄唇勾起,萧子墨倨傲道:“这可由不得你选择,本王爷高兴。”
“你——”叶芙瑶气结,发现他耍起无赖时还真无敌了,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
嘴角一扬,萧子墨觉得差不多,也不再逗她,只是动手就把她的袜子给扒下来,动作非常的温柔。
今天跪了一天,又是滴水未沾,粒米未进,刚刚又打了一架,叶芙瑶现在是累得不想折腾,索性就不管了,躺平赖在床上,就想看他能折腾出什么来。
把她的袜子全部褪去后,萧子墨非常有分寸,把她的裙子和亵裤全部拉到膝盖的地位就停了下来,白皙的膝盖果然又红又肿,大面积擦伤,滋滋渗着血丝,看起来有点严重。
萧子墨宇眉倏地蹙紧,沉默。
叶芙瑶讪笑道:“王爷,我这伤也是拜你所赐,你现在露出这种内疚的表情是不是太假了?”
萧子墨闪过惊讶,但随即又平静下来:“你猜到了?”
“猜到什么?”叶芙瑶故意装傻地反问,“哦,对,是,我猜到了。猜到你和皇帝狼狈为奸,是一丘之貉,都在算计着我呢。……不过有件事我还真好奇,我那外公当真就那么厉害吗?都已是耄耋老翁,竟还烦你们这般惦记,着实不错。”
其实从她方才的反应,萧子墨就猜到,她可能什么都已经想到了。叶芙瑶很聪明,这一点萧子墨早就领教过了,他知道这事不可能会瞒得过她。就算瞒得过一时,也瞒不了太过,更何况他压根也没想瞒。
不过萧子墨没想到的是,叶芙瑶的反应会这么大,气成这样。
萧子墨目光一沉,声音听不出情绪地问道:“你怪我?”
表现得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吗?
叶芙瑶冷笑,压下一腔想咆哮的情绪,冷冷道:“不敢,要怪也是怪自己傻,平白信错了人,人为枪使,我为炮灰,被推出去一把撞在枪口上,是我傻我活该,没什么好怨的。”
萧子墨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两秒后,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的出发点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