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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赵光楠两百多斤的肥硕身躯突然坠下,跟着便是一整张方形木桌也如炸雷般碎裂,赵光楠顿时如杀猪一般惨叫连连。随后,他厉声呼喝,将雄曦酒庄豢养的护店打手全都唤了出来。司喻仁继续踏步上前,身后的两个伙计本打算冲上去拦阻,岂料身旁的杨鹏忽地从身后扯出两把短刀,目露凶光瞪着众人。一个身形矫健的打手不信对方有逞凶的胆量,打算拿个头功,可刚刚赶上楼梯几步后,杨鹏飞身而下,将两把刀直接插进这打手的胸前,可怜这汉子当场死透。
“谁再敢上前一步,老子就双刀伺候。”
看着楼梯间那手持双刀、英气十足的汉子,这酒楼内平日里时常逞凶的打手们竟然全都被震慑住,未有一人敢再靠前。赵光楠惊得舌桥不下,他哪里会想到那卖药铺子里的伙计,居然敢直接动刀杀人,这可就不是寻常的寻衅斗殴了。
酒楼内的厮打声也让雅间内的梁底楼不胜其烦,他挥挥手让同行的两个群虎帮弟兄出去看看。这两个帮会弟兄从前在虎石县也是跟随梁底楼横行霸道惯了,一出雅间,也不问个究竟,直接对着楼梯间闹出大动静的司喻仁和杨鹏一通怒骂。
司喻仁仰起头看着二人,问道:“梁底楼可在上方?”
那两个跟随梁底楼的群虎帮弟兄,登时有些愣住了,白玉城除了梁尚勇外,哪里还有人敢直呼他们帮主大名的呢?
“你是何人?”其中一个满脸麻子的群虎帮弟兄问道。
“我是梁底楼他爹的祖宗。”
司喻仁怒骂一句,跨着大步飞身跃上了雄曦酒庄的第二层。两个群虎帮悍徒一人拔出佩刀劈去,另一人大呼“帮主小心”,也抽出了腰间佩刀。司喻仁面对迎面劈下的一刀,毫不慌张,一把扯住对方手臂,一扯一扭,让对方吃痛忍不住松开手掌,他成功空手夺白刃。接过对方佩刀之后,司喻仁手腕一甩,调转刀尖,直接对着那人的腹部一通乱捅,接着一脚将其踢下了楼去,正落在赵光楠眼前。
这个雄曦关大富贾顿时倒吸口凉气,差点没背过气去。他突然咧嘴大哭,今日若是梁底楼活着,自己日后的生意那是绝对不好做了,可今日若是那梁底楼死了,那敢直接挥刀杀人的和善堂老板,又会对自己既往不咎么?想到这,赵光楠那真是后悔刚刚自己的冲动。
一个照面就被对方杀掉一人,剩下的那个群虎帮弟兄干脆连刀都拿不稳了,一步步往后退去。就在司喻仁一步步逼近雅间之时,房门突然敞开,一个手持利剑,身披皂袍,长有七尺,蓄着浅淡络腮胡须,眉眼细长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正是梁底楼的贴身护卫——钱永志。
“你是何人?”钱永志问道。
“让开。”司喻仁说道。
“想进去?问问我手中的剑。”说罢,钱永志直接甩掉了剑鞘。
司喻仁点点头,没再多说一句,挥刀劈去,然则他一刀还未落下,眼前便闪过一道白光,钱永志的利剑竟然率先刺来。司喻仁仓惶间倒吸口凉气,急忙后退,顺势提刀左右拨动。刀剑相触发出铿锵脆响,一个回合过后,二人各退一步。司喻仁手握钢刀,依旧跃跃欲试,可钱永志心里却有些打鼓,并非他感觉对方武艺胜过自己,只是一个回合的交手,他便感觉出对方手腕所施展的力量和刀势,绝非寻常人可比。如果眼前的年轻人不是军伍出身的悍将的话,那必然就是行走于江湖的高手。
这时,身后雅间房门再次被打开,穿着染血华袍的梁底楼,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提着酒壶,悠然自得地走到廊前,顺着钱永志身侧,笑着望向司喻仁。
“呦呵!这位是谁啊?我也不认得您啊!”
看着梁底楼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司喻仁压住心头怒火,也悠然一笑,说道:“不急,不急,一会我就让你认识认识。”
“嗯!你得说话算话。”
“你叫梁底楼,是你在观塘巷行凶杀人,然后溜之大吉?”
“妈了巴子,什么话?”梁底楼咬下一块鸡腿上的嫩肉,边嚼便问道。“老子杀人还用溜,你到底是谁啊?”
“我啊!是和善堂的老板。刘宇刘老板,他是我的朋友。”司喻仁话说得淡然,可说完之后,面色冰冷至极。
梁底楼顿时停下嘴巴嚼动的动作,瞪着眼睛望着对面的司喻仁。
“一个药铺的老板,居然提着刀杀到我面前来求死?”梁底楼吐出口中嚼烂的肉沫,癫狂般地大笑,随后脸色也阴沉下来。“我不妨告诉你,我杀刘宇一家,就是为了告诉这雄曦关的所有人,得罪了我梁家的人,我便要让他们家破人亡。”
早已冷面寒霜的司喻仁只是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跨步上前。若是平日,钱永志绝不会轻易与司喻仁这一类人动手。他刚刚听到对方自报名号是个药铺的老板,可他才不信对方的鬼话。眼见司喻仁持刀杀来,钱永志心中叹气,无奈挥剑而上,两人于狭窄廊道间展开短兵相接,一连串令人目不暇接的刀剑交错擦出层层火花。二人时而你进,时而我退,时而剑似流星划过,时而刀如劲风席卷,来来回回,前前后后,错身不下二十余次,最后只听得“倏”地一声,钱永志手中长剑落至底层,手掌间鲜血淋漓。
司喻仁最后几刀愈快愈猛,当年威震沙场的“冷面寒刀”之所以得此绰号,除了司喻仁与人交战时一脸冰冷之外,他那越发森寒的刀气,足可以令任何一个强敌,不到不死不休之时,都会想退避三舍。此刻,钱永志虽有决战之意,却再无争胜之心,他知晓自己根本无法逼迫眼前这个刀法卓绝的男子进入死战之地。
见贴身护卫战败,梁底楼终于露出一丝惊愕的神情,不过他却并未表现出惊慌的模样。他将剩不下几口的鸡腿丢下,喝了一口酒水,竟然笑了起来。
“我真是小瞧了石老板,你不仅是商会会长,不仅是和善堂老板,居然还是一个刀法如此了得的高手。”说罢,梁底楼竖起大拇指,对着渐渐走近的司喻仁。“可惜啊!这雄曦关还是我梁家的,你能奈我何啊?”
刀光卷携着一阵疾风呼啸而过,梁底楼话音一落,司喻仁钢刀便起,溅起一片血花,梁底楼的那根拇指便被一刀截断。随之,一声惨嚎响彻雄曦酒庄,梁底楼丢下酒壶,捏着手掌,不可思议地看着司喻仁。此刻的他,才露出深深的惶恐。
“你居然敢?我叔叔是总兵梁......”
不等梁底楼说完,司喻仁一把扯过其衣领,贴着其面庞怒目而视。
“你叔叔就算是姜仲成,我今天该杀你一样得杀。这一根手指,算是你打伤刘家老二刘空的双腿该得的,”随之,司喻仁连续两刀捅入梁底楼大腿。“这两刀,为了刘家那两名丫鬟。”
接着,一刀刺入梁底楼肩胛骨。
“这一刀,为了刘家死去的媳妇。”
一刀斩断梁底楼左手掌、一刀插入梁底楼的右肩,一刀挑断梁底楼左脚脚筋。
“这三刀,为了刘家死去的那三个孙儿孙女。”
又来两刀,擦着梁底楼左右两肋划开。
“这两刀,为了刘家一对老人。”
最后一刀,直接插进了梁底楼的裆下。
“这一刀,为了被你凌辱的刘家妇人。”随后,司喻仁再次把已经被捅得体无完肤、连发出惨嚎声都很艰难的梁底楼提起。“本应还有一刀,是为了那刘家主人刘宇所刺,不过冤有头,债有主,这笔账得由你那叔叔还。你还有什么遗言么?”
刚刚一阵阵杀猪一般的惨嚎,听的楼下的赵光楠此刻已经瘫坐在角落,尿都吓出来了。就连武艺不俗,却又无可奈何的钱永志也都觉得毛骨悚然,不禁退后两步。已经被疼痛和惊恐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梁底楼,双眼迷离地看着司喻仁,嘴巴呜呜作响,却说不出话来。司喻仁也不管他是求饶还是威胁,最后勾唇送出一丝冷笑,缓缓将刀送入了梁底楼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