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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带来了花雕，还有一只烧鸭子。
俩人昨天才见过面，江山的话让王辉不懂了。
“大统领？”
“这儿不是内卫府，叫我江山就行了，兄弟，坐吧。”
入座之后，王辉有点不大自在。
俗话说，做贼心虚，他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有数。
最怕就是被人发现，所以会心虚。
而他胆怯的模样，也让江山感同身受。
“兄弟，有件事，我得问你。”
“你说。”
“万花楼你去过么？”
“你……我……”
这副模样，就肯定去过了。
江山替兄弟倒酒：“燕儿，你认识吧？跟你有染吧？”
“……”
“兄弟，你我同生共死，我不希望你有事。皇上已经猜到了什么，所以让我来问你。只要你说实话，一切从轻发落，你还是指挥使，不会变。”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王辉不敢相信。
但这话从江山嘴里说出来，他不得不信。
江山的为人，他最清楚了。
王辉猛喝了一口酒：“我的确跟燕儿有牵扯。”
“她是瀛国人。”
“是。”
“还是夜魔一案的始作俑者。”
江山拽着兄弟的胳膊：“王辉，我是什么人，你最了解，兄弟不会让你吃苦。而且陛下已经发了话，只要能抓住那个女人，就既往不咎，朝中跟她有染的人，大有人在，连六部九卿、一品大员都下水了，法不责众。”
“好，我试试看吧，你容我两天。”
俩人就这么说定了。
当天傍晚，川口又一次来见王辉。
一方面是探听虚实，一方面是为了满足王辉。
可是，当她要给王辉宽衣解带的时候，王辉却拒绝了。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男人不喜欢这样么？
川口眼色一冷：“你怎么了？”
“我们……还是别这样了。”
“你到底怎么了？”
王辉走到墙壁上，将自己的佩刀拿下来，对准了川口。
要知道，王辉可是练过无极功的，内力高深。
他现在的武功，至少是江湖第二梯队级别，对付一个没内力的女人，是手拿把攥的。
“你要杀我？”
“我不杀你，你是朝廷重犯，我的职责是逮捕你，将你抓到内卫府，等大统领和皇上来裁定。”
只是片刻间，聪明的川口就挤出两滴眼泪。
“你我同床共枕，有夫妻之实，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我是内卫，职责所在。”
川口摸着自己的肚皮，眼眶通红的说道：“你要杀害自己的妻儿么？”
什么？！
王辉愕然了：“你……你说什么？！”
“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
这不可能！
她是青楼女子，接待的男人多了去了，怎么会说是他的孩子。
王辉冷蔑一笑：“你想骗我。”
“十日之前，我与你春宵一度，这十日之间，我没接过一个客，我是女人，我身上有什么反应，我最清楚。这孩子只能是你的，你想杀妻灭子，那就捅我一刀，别把我叫给别人。”
王辉可不是铁石心肠，和职责相比，他更不忍心杀了自己的孩子。
纵然这个女人可恶，但孩子是无辜的啊。
这瞬间，王辉心软了，手中的刀慢慢落下。
“你……”
“王辉，我没资格当你的妻子，可我肚子里怀的是你的骨肉，你忍心么？孩子是无辜的。”
王辉崩溃了，刀也落在了地上。
他居然跟一个青楼女子有了孩子，太折磨人了。
“你？你不是故意骗我的吧。”
“我没骗你，如果你不信，现在咱们就可以找个郎中来。”
太要命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她挽着王辉的胳膊：“夫君，我不想回万花楼了，你带我走，好么？”
背叛内卫可是重罪啊。
王辉无言以对。
“夫君，我们去天涯海角，离开京城就行，我替你生儿育女，你嫌弃我的过去么？可是，朝廷很多大员的小妾，都是出身青楼啊。”
话是这么说，可川口的身份和人家不一样啊。
若朝廷发下海捕文书的话，他的父母又该如何呢。
王辉又双亲，还有哥哥姐姐，他耗不起。
思来想去，他说：“我不能走，我一走，我全家都会倒霉。这样吧，我送你出城，怎么样？”
“夫君，我一定替你生下孩子，如果你想通了，就来找我，我去江南等着你。”
内卫指挥使权利很大，虽然是暗的，可有皇帝颁布的金牌。
在城门处，无人敢拦。
大半夜的，他将金牌交给川口，让她自己走人。
这件事没办法隐瞒，天一亮，就有城门官求见韩慕白。
说是有人手持特殊金牌，连夜出城。
根据城门官的描述，韩慕白断定是内卫指挥使的金牌，相当于皇帝的圣旨了。
他找来江山询问，江山一听就知道是王辉。
全京城内，现在就两个人有内卫的金牌，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就是王辉。
得知情况后，江山马上去见王辉。
王辉在家中安坐，并未离开，似乎在等。
“王辉，你放那个女人出城了？”
王辉假装无辜，因为他喝的醉醺醺的：“谁？出城？不知道。”
“你的金牌呢？”
没多久，他被带到内卫府中。
已经能确定那女人的出走和王辉有关。
他一个内力高深的人，还对付不了一个瀛国女忍者么。
谁相信啊。
可王辉拒不回答，就是不开口。
江山正询问呢，方明来了。
面对这种情况，只有动用大型。
“陛下，王辉立下诸多功劳，只是这一次……”
“功劳？你了解夜魔病变的残酷么？会导致整个大周走向灭亡，别说他是你兄弟，就算是朕的女人，一样不可以！”
“是。”
“大刑伺候！”
重刑之下，王辉毫不反抗，被折腾的奄奄一息。
对这样的人，方明都拿他没办法。
死亡和刑罚，王辉都不怕，似乎是一个等死的木偶。
在内卫府的条例中，内卫犯错，是不会牵连家人的，除非谋反大罪。
而他充其量只是放跑一个罪人，本人并未参与谋反。
江山心疼的说道：“王辉，说出那个女人的下落。”
“属下不知，求陛下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