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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江菲雪说着还眯起眼睛来，细细的打量着她。
“就是你刚刚的那个眼神，那个语气，明明就和陶泽一样的。”
她笑了笑，“顾诗雅，你不要继续否认了，你和我，和陶泽本来就是一样的人。”
“不……”
顾诗雅摇摇头，几乎是下意识的否认，“我和你们不是一种人。”
“怎么不是，你现在只不过是一直在伪装自己罢了嗯，你不累吗？”
江菲雪盯着顾诗雅的眼睛，继续开口问：“你看，你都不会否认我了，所以在你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顾诗雅。”
一时间，江菲雪的声音就好像是刻在了自己的脑袋里，顾诗雅疼的厉害，就这么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脑袋。
“哈哈哈哈！”
江菲雪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她的手被拷在床头上，这会儿因为剧烈的动作发出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顾诗雅觉得自己就浑浊的有些不像话的脑袋终于慢慢的清净了下来。
正好，阎柏轩开门进来了。
见到顾诗雅的时候赶紧上前，“诗雅，你怎么样了？”
看出来顾诗雅有些不对劲，阎柏轩目光冷冽的投向了床上的江菲雪。
“你对她做了什么！”
闻言，江菲雪轻笑一声，“我什么也没做啊。”
看阎柏轩这个样子，顾诗雅赶紧拜拜手，“我没事儿。”
坐直了身子，顾诗雅深呼吸一口气。
“江菲雪，告诉我刚刚陶泽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江菲雪一点儿害怕的样子都没有，她原本还担心阎柏轩他们可能会抓到了陶泽，可现在看来，他们并没有什么收获。
“奇怪，我为什么要是告诉你？”
“你！”
顾诗雅一时气急，站起来有些气愤的伸出手指着床上的女人。
阎柏轩担心这丫头一会儿情绪激动伤到了自己的身子，好多歹说拉着顾诗雅先从病房出去了。
“小孙。”
旁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的小孙过来，“头儿，已经让人去调监控了，那孙子一定逃不掉！”
“嗯。”阎柏轩点点头，这才开口：“你带着诗雅在这儿休息一会儿。”
小孙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阎柏轩已经进到了病房里去，关上了门。
看着这一幕，小孙这才看着顾诗雅开口：“顾法医你没事儿吧，看着脸色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我没事。”
顾诗雅摇摇头，在旁边坐了下来。
“没事儿就好，你放心吧，既然确定了陶泽出现过这家医院，我们调监控再查一查这附近的，一定可以顺藤摸瓜找出来他的。”
看着小孙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顾诗雅动了动嘴唇，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陶泽的能力，自己只需要猜就可以猜到，他是不会让自己这么轻易的就被抓到的。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他就不是陶泽了。
这么多年过来，陶泽的手段，确实高明了许多。
也不知道在门口坐了多久，阎柏轩终于出来，脸上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头儿。”
小孙比顾诗雅还要激动，站起来开口：“怎么样了，你问出来什么没有？”
阎柏轩抿着嘴唇，抬头看了看两人，许久才开口说着：“去问一下医生，江菲雪现在可不可以出院。”
“出院？”
小孙愣了愣，一时没有明白阎柏轩的意思，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头儿，我们不是要带着江菲雪回去吧。”
“嗯。”
“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难道不是要抓住陶泽吗？”
沉默了一会儿，阎柏轩这才开口说着：“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抓到他？”
小孙的脸色变了几分，好像一瞬间明白过来为什么刚刚顾诗雅不说话了。
隔了一会儿，他才灰头土脸的点点头，“好吧，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问问医生。”
等小孙离开了，阎柏轩这才看着顾诗雅。
“放心吧，一定可以找到。”
“你刚刚，和江菲雪说了什么？”
阎柏轩摇摇头，“她什么也没说。”
伸出手抱住了面前的顾诗雅，阎柏轩的声音一时沉了几分，“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说着，在顾诗雅看不见的角落，阎柏轩的目光一点点的沉下来。
他撒谎了，刚刚的江菲雪用着近乎疯狂的目光告诉自己，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阎柏轩，你以为依照你的能力，和你的那些同事的能力，就可以一直保护顾诗雅吗，简直可笑！”
“顾诗雅是陶泽的，你永远抢不走，放心吧，好戏还有很多呢。”
这些话一句句的压在了阎柏轩的心头，一时间，压力就这样沉了下来。
医生那边给了回应，说是江菲雪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是以，他们这才带着人一起回到了局里。
虽然心里清楚找到陶泽的可能性不大，但追查的工作大家心里还是一秒都没有松懈。
“顾法医，监控找到了你要和阎队一起过去看看吗？”
听见小孙过来这么说，顾诗雅只觉得自己的心头一时沉了几分。
许久，她深呼吸一口气，这才点点头。
“好。”
来到了审讯室里，小孙指着屏幕说着：“我们查到陶泽进来的时候就是穿着这套医生的服装，所以应该是早有准备。”
“嗯。”
顾诗雅点点头，目光沉了几分。
这确实是陶泽的做事儿风格，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条理分明，做好充足的准备。
陶泽进来之后，很快就来到了江菲雪的病房，看样子早就了解过了。
他是一个人进去的，只待了不到一分钟就出来了。
“就这么短的时间？”
小孙愣了愣，倒回去又看了一遍，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才喃喃说着：“好不容易过来了江菲雪，陶泽为什么就进去看了她一样？”
“可能……只是为了说一句话。”
“什么话？”
一时间，几个人都把目光落在了顾诗雅的身上。
她摇摇头，目光凝重的看着屏幕，摇头说着：“我还没有想到。”
之后，陶泽出来就准备过去坐电梯下去，快要走到电梯的时候，陶泽忽然抬头，目光落在了摄像头的位置上。
虽然带着口罩，而且画质并不太清晰，可顾诗雅还是感受到了这男人的目光。
她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好像都停了下来。
“他这是在干嘛呢？”
小孙一时没有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太明白。
阎柏轩的脸色沉了几分，语气冰冷开口：“他知道我们会通过监控找他，故意的。”
如此一来，周围几个警员都气愤起来。
“太可恶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嚣张的人。”
能够有陶泽这样的心理素质的犯人，别说是他们了，就是阎柏轩这样有着几年工作经验的老刑警都没有见过。
不过想来也正常，陶泽要是没有一点儿这样的经验，也不可能这么轻松的犯下来这么多的案子。
不得不说，陶泽的反侦察能力实在是厉害，就算是警局里的刑警估计都做不到。
他在医院里被顾诗雅发现了之后，立马就逃了出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电影，小孙没好气的拍了一下桌子。
“气死我了，这样都没有办法抓住他。”
这确实是抓住陶泽的一个大好的机会，只是可惜了。
阎柏轩看了一眼身边的顾诗雅，见着她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这才开口安慰：“没事儿的诗雅，一定还有机会。”
“但愿吧。”
点点头，顾诗雅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大家并没有放松，顾诗雅第一时间还是去了审讯室，江菲雪又被带了过来。
这两天在医院里养了下来，江菲雪的脸色看着已经好了很多了。
见着顾诗雅进来，她轻笑一声。
“怎么，找不到陶泽，着急了？”
顾诗雅呼吸滞住几分，她知道江菲雪这样说可能只是为了激怒自己，然后让自己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她不能上当。
抿了抿嘴唇，顾诗雅淡漠开口：“继续说罢，那天你昏迷之前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说。”
脸上的笑容一时僵硬了，江菲雪慢慢的收起来脸上的神情。
“看样子你的心理素质不错啊，顾诗雅，都这样了你还是不肯和我们一起吗？”
握着拳头，顾诗雅抑制住自己快要激动起来的情绪，压低了声音说着：“我说过了，我和你们不是一类人，所以不要用你们的标准来衡量我！”
审讯室里一时安静了几分，顾诗雅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坐下来。
“继续说罢，这段时间以来，你和陶泽到底是怎么犯案的，你们杀死了多少人。”
江菲雪听见这话之后一时笑了起来，勾了勾嘴角道：“应该不需要我来提醒你吧，顾诗雅，陶泽没有杀人，那些案子不是你查出来的吗，每一个案子，都是有凶手的。”
是啊，那些案子确实是每一个都有自己的凶手，可那些凶手都是被陶泽驯化的！
目光沉了几分，顾诗雅咬着牙，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江菲雪。
“好，那就说说，你杀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