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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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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叶三小姐是什么人?打得了男人,胜得了将军,跪得了天子,成全了亲情。说句大点的,在老朽的眼里,她巾帼不让须眉,不比军中男儿差,是位女英雄。而英雄最喜欢做什么?”声音一顿,堂老不躁不急地喝了口茶。
    底下观众不耐催促:“堂老,你倒是快点说。”
    堂老眉峰微微挑了下,那表情那个叫傲啊……
    “啪!”的一声,又一记惊堂木响起。
    堂老徐徐而道:“这英雄啊,当然是最喜欢广结朋友,他们锄强扶弱,重情重义。把酒问青天,人生能有几何。喝点酒算什么,想当年我们北萧的徐中李三位将军,还不是在酒桌上拼出的酒情,酒后吐真言谈出来的义气,这位三小姐既然敢做天下女人所不敢之事,勇气之嘉,魄力之大,简直是女子中少有。喝点酒算什么,这不是更能体现出她豪迈直爽的直性情吗?我们不能用对待天下大同的目光去看待她,她太特别了。而且据老朽所知,当日赴宴的可不是她一人,听说城中几位大官府上的千金,圣王爷家的郡主,还有几位王爷和各国来使都有幸参加此宴,哦对,这最近就要办喜事的四王爷和未来四王妃也到了。所以这喝酒,也不是单单就只有叶三小姐和三王爷两人而已。”
    叶芙瑶带着蓝景到时,堂老刚好讲到这一段,她瞬间差点以为自己是花木兰附身,简直听得瞪目结舌。她不禁有些惭愧,这说书先生把自己说得太神了。
    众人“哦”的一声,纷纷露出恍然的表情:“这么说,这三小姐和这三王爷是清白的了?”
    堂老道:“当然不。”
    叶芙瑶幸好嘴里没有喝东西,否则一定会当场就一口奔出去。她十分无辜地看着说书的老者,心想老人家你这是帮我还是害我啊。她表情复杂极了。
    店小二见有客人上门,马上露出森白的牙齿,灿笑着迎了过去:“姑娘,两位是吗?里面请。”
    叶芙瑶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目前在店内搜索了一圈,最后定在之前那位开口激堂老的年轻人身上。
    她微微一笑,道:“不用了,我要找的人已经到了。”
    语毕,她便不再理会店小二充满好奇的目光,径直朝那桌的客人走过去。
    蓝景紧紧跟在她身边,手里提着一个篮子。
    这时候听堂老卖着关子道:“想听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那我们必须先说说这位三王爷,从头说起,那是在二十几年前,先帝执权的时候……”
    他说得惟妙惟肖,十分生动,堂下众人听得如痴如醉,简直忘了时辰。
    古尼帕王子听得入神之际,头顶突然传来一道清悦的声音。
    “好久不见,王子可好?”
    古尼帕王子抬头一看,来人竟然是目前最令他恨得咬牙切的女人,叶芙瑶。
    “怎么是你?”古尼帕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厌烦。
    叶芙瑶却好像看不见似的,噙笑道:“我可以坐下来吗?”
    古尼帕哼的一声,用力地把脖子转了过去:“本王和你不熟。”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可是叶芙瑶却跟没有听见似的,撩起裙摆便坐到她的对面。
    古尼帕余光瞥及,表情一怒:“大胆,本王子可没让你坐下。”
    站在他身后的两名侍卫,闻声而动,唰拉一声,刀光一闪,两把泛着冷洌光芒的弯刀瞬间就架在叶芙瑶的脖子上。
    蓝景脸色大变,手搭上腰部正想发射暗器,就见叶芙瑶一个余光扫来,有阻止的味道。
    店内众人,不管是堂上堂下,纷纷被这一幕吓到,起身拔脚就想逃命,就听古尼帕厉声喝道:“坐下。”然后他目光扫了一眼说书先生,“继续讲。”
    堂老和众听客惶恐,他们就算是没看出对方的来头,但也看出那两把弯刀的厉害,纵然心中的戈壁大草原就快要被无数只草泥马给踏平了,嘴上还是不敢反驳半句,双腿一软,屁股一沾,又重重坐回位置上去。
    堂老声音微微有点发抖,继续道:“那三王爷虽然这十多年来都呆在幽林园里,不曾管过朝堂半点事,可是敌不过人家天资聪明,身手和脑袋一起抓,第一天上朝就献出一个大退边境蛮兵的妙计……”
    众人很配合,做出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时不时还会来上一句“嗯嗯”,表示真的有在听。但如果你注意看,可以轻易发现这些人的鞋头一致对外,坐姿很有问题,一副随时起身拔腿就跑的样子。
    叶芙瑶非常淡定,余光瞄都不瞄那两把剑一下:“王子,在这种地方对我下手,是不是太蠢了?”
    两人的恩怨纵然再深,古尼帕也不会蠢到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对她动手,于是眼睛向后一扫,两名贴身侍卫当即会意,连忙把剑收回来。而这期间,叶芙瑶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更不提其他表情了,如此气魄,就算是男子也是少见的。
    古尼帕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心里对她另有一番想法。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叶芙瑶笑得古怪道:“来给王子送一道美味的佳肴。”
    “吃的?”古尼帕微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叶芙瑶,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我们之间的‘交情’,应该还没好到你会给我送吃的吧?”
    交情两个字,他说得特别的阴阳怪气。
    “王子远道而来,芙瑶身为主人,招待一下是应该的。”她笑着回头扫了身后的蓝景一眼,蓝景立即会意,笑着将篮子内的炖盅拿了出来,还体贴地放到古尼帕的面子。“王子,请笑纳。”
    古尼帕半信半疑,把盖子掀开的时候,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叶芙瑶道:“蛇羹。”
    “铛”的一声,盖子掉到桌上,引起一阵不大不小的声响。
    众人硬生生忍住,不把目光转过来!
    古尼帕脸色大变,瞪着她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叶芙瑶无邪状。“王子,蛇羹可是很补的,你还是趁热吃吧。”
    音落,她马上又补了一句:“对了,这蛇可是昨晚我们在府外捉到的,新鲜得很。”
    叶家府外,那这些蛇不就是代卡的杰作?
    这下古尼帕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一阵青一阵白,十分的精彩。
    站在他身后的两名侍卫,闻声,色变,立即上前道:“放肆,我们王子是什么人,怎么可以轻易吃你们的东西,要是里面有毒怎么办?”语毕,站在古尼帕左边的侍卫,伸手就要把蛇羹端走。
    叶芙瑶放在桌上的手指,轻轻扣了下,蓝景手中飞镖已经射出去,正好擦着侍卫的手背而过,“噔”的一声,插在木桌上。
    空气,似乎在这一瞬间都凝固了。
    四周静得仿佛只听得见说书先生的声音,……不,不对,说书先生也是一脸惊骇地停了下来,正说到一半微微张开着的嘴巴还忘记合上。
    侍卫脸上冷汗淋漓,五官因为心底最深的恐惧而微微有些变了形。
    他动作极轻,极慢的吞了一口唾沫,喉结滑动,他几乎能听到口水划过食道而发出的水声,响得震耳。
    叶芙瑶就好像没看见一般,秀丽的脸上露出犹如罂粟花般绝美的笑靥:“王子,请用吧。”
    她声音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客气。
    古尼帕额头的冷汗,当即淌下来了,他手止不住的微抖,连勺子都拿不好。
    一口粥,他磨磨蹭蹭,到了嘴边却半天都没有吃下去。
    那极度恐惧却还要努力摆出一副勇敢的样子,看得蓝景忍不住都有几分同情他了,心里同时更是佩服叶芙瑶这种震慑的手段。简直比杀一儆百还要有效百倍。
    “王子怎么不吃啊?难道是怕热?不会啊,我是掐准着时间送过来的,口温应该刚刚好才对。”顿了下,叶芙瑶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脸上露出了惊悚的表情。“王子真不会以为,这蛇羹有毒吧?”
    古尼帕抬眸,看向她,意思不言而喻。
    叶芙瑶展颜道:“我虽然看着不精明,但也不会蠢到在这种人多的地方对一个人下手,给自己制造这么多可以指证自己的人证。这不禁麻烦,还会显得自己特别的蠢。所以你尽可放心享用,这粥没毒。”
    古尼帕一听,不由地大松了口气,但是表面上,他还是板着脸,装腔作势道:“什么毒,本王压根没怕过。”
    “是不用怕。”叶芙瑶唇角一勾,忽然双手十指交叉合起,整个上半身几乎趴在桌子上,朝他靠近:“因为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蠢的把毒下到粥里面去,直接抹在勺子或者是炖盅的外围,只要那人稍微一碰……那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吗?”
    “嘭”的一声,古尼帕像活见鬼一样,把勺子用力地丢进粥里,长长吸进了一口气。
    见状,叶芙瑶这下舒爽了,唇边的笑容瞬间美得不近人情。
    手扶着桌边,她慢慢站直了身子,对明显已经吓坏的王子道:“你是我们皇上的贵客,自然没人会这样对你。不过我这个人特别怕麻烦,而最近麻烦却偏偏老爱找上我。先是人,后是蛇,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这让我有一些不安,也有些生气。而人一生气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然后做出一些意想不出的事,这可不好。”
    古尼帕脸上肌肉有些僵硬,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扯出一点微笑,道:“这确实不太好。”
    叶芙瑶悠然道:“既然王子也觉得不太好,不知道王子可有解决之道?”
    古尼帕声音微颤,但还在勉强支撑着:“叶小姐可真会说笑,本王既不是大夫,也不是天文地理皆知晓的百晓生,因此没法给你建议。”
    叶芙瑶目光淡淡扫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道:“其实想解决这件事也不难,只要王子帮我找到那个人,告诉她,把她的畜生看好了,这样我可以既往不咎。以后有机会,或许还能坐下来一块喝两杯,谈谈人生,聊一聊时下的一生趣事,可是如果她还不知收敛,那可就别怪芙瑶不客气了。”
    “哦,本王能问句,是怎么样个不客气法吗?”古尼帕道。
    叶芙瑶声音冰冷:“这个我建议王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因为我生起气来,脑子就会转动得很快,我可以有很多种不客气的办法,可是我本人却不怎么喜欢,所以王子还是帮我劝那人不要逼我用出这些办法。”
    “那如果她不听呢?”古尼帕眉头不经意间挑了一下。
    叶芙瑶冷冷笑道:“那你就告诉她,我既能解了这些畜生身上的毒,自然也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甚至还可以比她更狠百倍。当初她弄来那么多畜生都没有毒死我,现在我已经不是她以前见过的那个人了,这样的情况下她觉得自己还能成功吗?”
    古尼帕闻言,脸色大变,像个石人一般忤住,满头冷汗如雨下。
    叶芙瑶见状,便知道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她甚是满意地扫了他一眼,客气道:“那就有劳王子,代芙瑶转告一声了。”
    古尼帕彼时脸上已经一点血色都没有,半天,才听他声音沙哑的往外挤出现两个字来:“一定。”
    起身,叶芙瑶慢慢走到他的身边,用手勾起勺子,又细心地跟店小二要来一条干净的白布,小心而缓慢地将勺子里外擦得透亮,这才当着古尼帕的面,瓢了一勺子,优雅地送到嘴里。
    她轻嚼慢咽,唇边露出了一个罂粟花般艳冶的笑容:“好吃。”
    古尼帕凝视她的瞳眸,情绪变了又变。
    叶芙瑶却好像没有看见般,微笑着留下一句“王子慢慢享用”,便带着蓝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风静,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
    等她走远,古尼帕整个人像是被人瞬间抽干了力气,直接瘫坐在椅子上。他目光倾斜地落在装着蛇羹的炖盅上,只见刚才被叶芙瑶用过的白色勺子还静静的躺在上面,上面弥留着一道浅得几乎不可见的唇脂色。
    颜色很美,犹如叶芙瑶的朱唇一般,惹人想像,可是古尼帕看着看着,却忍不住一阵心怵。
    苗疆国的人都擅长用药,国师所提炼的毒药更是剧毒无比,而她所养的这些宝贝,每日都是泡在这些剧毒无比的药物当中,它们的毒针毒液有多毒,古尼帕比任何人都清楚。寻常人一旦被扎到,必定无药可治,除非有代卡的独门解药。可是叶芙瑶不但在没有解药的帮助,而且只花了一个晚上就把这些蛇身上所有的毒都分解了……这个女人,简直可怕得无法想像。
    回来后,蓝景不忘拉着欣祺就兴奋的进行现场转播。
    “……你都不知道,当时那个苗疆王子一听小姐会在盅上抹毒,整张脸都绿了,样子要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特别的好笑。”
    欣祺听后,眼睛直接发亮:“真的?他真的相信了?”
    蓝景拼命地点头:“当时你没在,你要是在的话,看到小姐说话时的那份淡定,只怕连你也会信了。”
    好吧,纵然是神医的徒弟,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欣祺还是没办法解开蛇毒的,所以白天给古尼帕送去的那盅蛇羹,其实蛇是蓝景一大早上市场买的,根本就没毒。
    欣祺一脸可惜:“小姐,这么好玩的事你怎么不带上我?”
    叶芙瑶眨眨眼:“有吗?”
    蓝景和欣祺拼命的点头:“非常有。”
    “那如果有下次的话,我就不带蓝景去。”叶芙瑶冲着欣祺眨了下眼睛。“我带你去。”
    当然,还得有下次。这次她亮了这么一手,只要那个王子但凡还有点脑子的,以后就不敢再找她麻烦了。因为聪明人都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一旦做错了,可就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好耶。”欣祺闻声,欢呼。
    蓝景嘟嘴不满:“这可不行,我也要去。”
    叶芙瑶笑了笑:“好,那就带你们一块去。”
    两人一听,顿时高兴得一比那啥,立即张罗着要给叶芙瑶做好吃的,说是提前感谢什么的。
    叶芙瑶忍不住就失笑了,心想这两个人还真是个孩子。
    不过随即她转而一想,加上她上辈子活的那些数岁,像蓝景和欣祺这种十多岁的女生,在她的面前可不就是个孩子吗?
    ……
    翌日,驿馆地字楼内——
    “王爷,都已经一天一夜了,我王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宁珂着急地来回踱步。
    昨日英恪一早出去后,至今未归,宁珂因为担心他出事,于是天一亮就让人去把萧子墨和萧挚弘找来。此次接待众位使节的所有事情,皆由他们两人一块负责。
    坐在左手边的萧子墨,声音清冷道:“本王已经派人去找了,郡主不用担心。”
    宁珂俏脸难掩烦躁和焦急:“我怎么可能不担心?我王兄从来就不是个没有交待的人,就算他有事要出去几天,那他也会提前告诉我们,不会让我们担心。可是现在都这么久了,就连一直跟着他的侍卫也都不见了,你说他不会是出事了吧?”
    “郡主还请稍安勿躁,世子他武艺不凡,就算真的遇到什么事,也足以应付。”这次说话的是萧挚弘,俊逸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温润如玉的微笑。
    “话虽如此,可是这两天我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眼皮也直跳……”宁珂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完全站不住。“不行,我自己去找他。”
    宁珂刚走到门口,忽然就有人急冲冲从外面跑了过来。
    “王爷,不好了,出事了。”来人神色慌张。
    萧子墨一见,心里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出什么事了?”萧挚弘抢先一步地问道。
    闻言,宁珂心中一惊,捉住来人问道:“是不是我王兄出事了?你说啊。”
    侍卫看了她一眼,随即对萧子墨和萧挚弘说道:“是世子出事了。”
    宁珂一听,脸色大变:“我王兄怎么了?他在哪里?”
    侍卫微喘道:“世子死了,他的尸体被一名樵夫发现躺在溪山附近的小河边,等我们过去发现他早就已经断气了。”
    “什么?你、你说我王兄死了……”宁珂两眼一翻,整个人晕了过去。
    萧子墨和萧挚弘两人相视一眼,脸色皆是一变。
    萧挚弘赶紧指挥着人把郡主抬回房,萧子墨则逮着进来通报的侍卫道:“派人通知一下阎华,让他赶紧过来。”
    侍卫回道:“阎大人已经到了,因为死者的身份非比寻常,所以发现尸体的樵夫刚到衙门报案,衙门立即就把案件直接递交廷尉府。”
    “好,那你前面带路。”萧子墨对这样的办事效率甚是满意。
    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到案发现场,发现小河中游的位置已经被一批官差封锁了起来,有不少附近的乡民闻风赶过来看热闹,都被挡在了警告线的外面。
    他们才走近一些,就见三个男人从河边的方向往个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是老者,身形佝偻略瘦,两鬓斑白,但是眼睛炯炯有神,十分锐利,一身仵作的打扮。另一个则是个年轻人,穿着十分的简朴,一手拿书一手拿笔,很明显是在帮老者打下手,记录尸体的检查结果。而走在中间的男子,长相倒是英俊不凡,可偏偏脸上表情十分的严肃冷酷,目光凌冽,堆紧的眉峰硬是破坏了这份俊美,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竟然有些可怕。
    而他正是廷尉大人,阎华。因查案时铁面无私,翻脸无情,人称阎罗判官。
    “有什么收获?”萧子墨见了人,开门见山道。
    “是他杀。”阎华面不改色地笃定道。
    听到他的话,萧子墨抬头扫了他一眼:“确定?”
    阎华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毕竟他国一个举足轻重的世子突然死在他们北萧国的地盘,后果可是一件很严重的事。这时候“他杀”还是“自杀”,结局都会有很大的不同。
    “确定。”阎华声音不由地一沉。
    萧子墨望着小河的方向:“走,一块过去看看。”
    如今已正式进入秋季,纵然是响午,河水摸起来有点凉丝丝的。小河的四周铺满了形状大小不一的鹅卵石,彼时英恪正安静地躺在上面,眼睛阖紧,再也没机会睁开了。
    萧子墨蹲下来,仔细察看英恪的尸体,血已经被河水洗尽了,清楚地露出皮肉往处卷起的伤口,狰狞中带着一点恶心的感觉。
    萧挚弘看向阎华道:“尸体已经检查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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