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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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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莹莹跪在地上,回答道:“每次他们伺候世成之后,我都会派人给她们一碗避子汤,是芸香她自己塞银子给送汤的丫鬟,私自把送过去的避子汤给倒掉了,这才有了身孕。那个丫鬟,我已经处置过了,打了她二十大板,撵出了府。我身边出了这样的事情,到底是我用人不善,是我的过错,请娘责罚。”
    “夫人,奴婢也不想擅自停药,可奴婢月事不准,身体不适,大夫说与喝避子汤有关,奴婢才不得已将药停了的,”芸香哭着辩解道,“夫人,奴婢腹中的孩子到底是大少爷的骨肉,求夫人大发慈悲,让奴婢好生把孩子生出来吧。”
    葛云华冷哼:“生出来,让你母凭子贵吗?”
    母凭子贵?
    乔泠鸢在心里冷笑,正在走下坡路的侯府,何来的贵?
    芸香意识到什么,瞳孔蓦地放大,简直不可置信,“夫人的意思是让奴婢拿掉腹中的孩子?夫人,这可是大少爷的骨血,是永安侯府的骨血啊。”
    葛云华冷漠道:“泠鸢,给她几针。”
    乔泠鸢:“?”
    她是万万没想到,她一个看戏的,竟然突然就变成了戏中人。
    “母亲,芸香的身体很好,母子健康,并不需要施针。”乔泠鸢装傻。
    “我不需要你保他们母子健康,芸香腹中的孩子不能留,必须拿掉,你在华安堂难道没有听你祖母是如何说的吗?你按你祖母的意思做即可。”葛云华说。
    乔泠鸢道:“母亲,我的针只救人,不害人。母亲要我用针打掉芸香腹中的孩子,我办不到,求母亲恕罪。”
    葛云华蓦地冷厉了眉眼。
    “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来人,拿针来,把芸香给我摁住。”
    芸香想跑,却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用力地扣住左右手,死死地摁在了地上,她大喊大叫就有婆子拿了帕子塞住她的嘴。
    陆莹莹何曾见过这等阵仗,跪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容妈妈朝乔泠鸢递上细长的银针,道:“六姑娘,下针吧,夫人还等着呢。”
    乔泠鸢眉目清淡。
    她道:“母亲,我不懂,您要拿掉芸香腹中的孩子,一碗堕胎药下去便能达成您心中所愿,您为何非得要我用针呢?”
    葛云华:“这件事不宜外传。”
    乔泠鸢觉得可笑,她维持着面上的风度,答道:“母亲,这件事已经闹得全府皆知了,您就算想瞒,也不可能瞒得住。况且不过一碗堕胎药,您随便派个人去买,就算不报姓名,也能买得回来,您何以要我……”
    “放肆!”葛云华厉声道,“谁给你的胆子顶撞我?我要你做,你照做就是,哪儿那么多废话?难不成,你要忤逆我?”
    屋里的气氛静默了半晌。
    葛云华冷沉了声音,再问:“难不成,你要忤逆我?”
    “母亲若是要我救人,我自然义不容辞,可母亲您现在是在让我杀人,”乔泠鸢垂下头,“母亲恕罪,杀人之事,我办不到。”
    葛云华猛地一拍桌面,怒声道:“来人,把六姑娘带到祠堂去,不跪满三天三夜,不准她起。我倒要看看,她的皮到底有多硬。”
    陆莹莹没想到葛云华还能这般操作。
    强行让一个只有十五岁的还未出阁的姑娘杀死别人腹中的孩子,到底不是她自己的肚皮里生出来的孩子,所以她才这般作践。
    想让乔泠鸢的手上沾上不干净的人血。
    她的婆婆竟然是这样的人。
    陆莹莹的心冷得发抖,她想说点什么,可想到葛云华的冷厉手段,她又忍了回去。
    她不敢。
    待乔泠鸢被带走后,葛云华扬手,朝容妈妈道:“把她带到后院去,给她灌一碗堕子汤,看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流干净了再给她请大夫来诊治。”
    容妈妈躬身应道:“是,夫人。”
    昭王府内,傅轮一直在等乔泠鸢过来给她施针,从下午等到了晚上,又从晚上等到了深夜,等得浑身都开始发热了却始终没有等到人,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汤药还未熬好,文山拿了冰给他冷敷降温,一边担忧傅轮的身体一边宽慰道:“许是六姑娘因为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若是真的不能来,她也会派个人来告知一声,可到现在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傅轮的话音顿住,“不成,得去永安侯府走一趟。”
    “现在?”文山惊讶,“您现在还发着热呢,外面夜深露重的,您哪儿受得了?”
    傅轮冷睨了他眼。
    文山把脑袋一埋,不敢再劝了。
    文石道:“奴才这就派人备马车。”
    永安侯府的灯火已经熄了,乔良贤和葛云华已经入睡,忽听外面响起拍门声和容妈妈的喊声,“侯爷,夫人,昭王过来了。”
    这么晚,谁过来了?
    乔良贤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顺手把葛云华也推醒了。
    葛云华还没搞清楚状况,不耐烦地问:“大半夜的,闹什么?”
    乔良贤道:“昭王过来了。”
    葛云华一惊,立刻也坐了起来,让容妈妈带着人进屋伺候更衣,问道:“这个时候,昭王可说了他过来做什么?”
    容妈妈摇头:“没说。”
    乔良贤穿上衣服,率先走了出去,“我先去迎。”
    深夜寒冷,傅轮坐在永安侯府外院的待客厅,忍着浑身不适不耐烦地翘着长腿,见乔良贤顶着一张额头上写满了“懵”字的脸上前给他行礼。
    乔良贤道:“不知殿下深夜到微臣的府上来,可是有事?”
    “你们六姑娘呢?”傅轮问。
    “泠鸢自然是在她的汀兰院,这会儿应该已经睡沉了。”乔良贤心下奇怪,这昭王平日里绝非胡来之人,怎么这会儿半夜三更竟来扰他侯府的清静。
    乔良贤表情半点无异,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难道真的是乔泠鸢给忘记了?
    “带本王去见她。”傅轮不死心道。
    乔良贤觉得,昭王就是来找茬的,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像昭王这种级别的皇室血脉,他还真的招惹不起,即便再不情愿,也只能应下。
    谁知到了汀兰院,一问,珍妮回答:“姑娘并不在院里。”
    傅轮的眉头当即就打了个一个死结。
    “六姑娘人呢?”他冷声问。
    珍妮跪首道:“我们姑娘被夫人罚跪祠堂,夫人说了,姑娘不跪满三天三夜不准出来,这才第一夜。殿下,侯爷,我们姑娘身子单薄,这天夜里寒气重,姑娘怕是受不住。”
    乔良贤一个头两个大。
    万万没想到,葛云华竟然连未来准昭王妃都敢罚,且这婚事还是皇上亲赐,葛云华罚乔泠鸢跪祠堂,岂不是在打皇室的脸,打昭王的脸?
    乔良贤忙道:“殿下,贱内不懂事,还请殿下恕罪。”
    傅轮长睫微垂,眼里浮现出极重的戾气,他道:“带路,去祠堂。”
    跪着睡觉着实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乔泠鸢想起很多年前,那时候还小,总是容易打瞌睡,很多时候都是念经念着念着就昏昏欲睡了。
    什么时候闭上眼睛的都不知道。
    然后不知不觉睡得沉了,身板猛地一歪,就砸在冰冷的地板上,“咚”的一声,把自己生生给砸醒了过来。
    有时候磕得狠了,能把脑袋砸出一个包来。
    旁边的绿萝已经趴在蒲团上睡着了,乔泠鸢强睁着眼睛,给绿萝掖了掖披风一角。
    她明白葛云华的意思,葛云华想让她的手染上不干净的血,她想毁了她,她虽知道自己本性并不良善,但她不能让葛云华知道。
    她绝不会让葛云华的如意算盘得逞。
    可她实在是困了。
    万籁俱寂,正当好眠,乔泠鸢的脑袋快垂在了心口上,就欲睡着了,忽然,她的耳朵一动,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紧接着,祠堂的门被人一脚踢开。
    突如其来的烛光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她抬手挡了挡,瞧见雪白大氅熟悉的一角,再往上看,是那张熟悉的总是吊儿郎当的脸。
    可那张脸现在一点都不吊儿郎当,反而显出几分厚重的沉凝和威严,但一点也不妨碍那张脸在这寒冷的冬夜,也能俊朗得令人头脑发昏。
    “殿下?你怎么来了?”乔泠鸢在短暂的吃惊后问道。
    傅轮见她无恙,浑身提着的气儿蓦地一松,他靠到门框上,大半宿的担心和折腾让他身心俱疲,他微微有些喘气,浑身的戾气和威严瞬间散了干净,嘴角噙了几分笑意。
    他道:“我来瞧瞧,你跪得好不好。”
    乔泠鸢从蒲团上站起来,走到傅轮的跟前。
    他双唇透着不正常的白,浑身都懒懒散散的,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如果不靠着门框,似乎就要顺势倒下去。
    乔泠鸢的心莫名一紧。
    她道:“本来说好下午去你府上给你施针的,但是这边出了点事,我就失约了,你是不是还挺生气的?所以才深更半夜找来了这里。”
    她没有意识到,她的话好像显得多了些,也没有觉察,她的声音在这暗夜里显得格外柔软,像一盅温水。
    傅轮点了点头:“嗯,生气。”
    乔泠鸢问:“不知殿下如何才能消气?”
    “想要我消气,得有一个条件,”他微微笑了,眼里闪着熹微星火,然后他支起一点力气,朝她张开双臂,哑声道:“条件就是,我要你现在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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