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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色幔帐, 淡淡的甘甜清香。
这是……?
他想起身,但是一阵软麻袭来, 四肢无力极了。
——沁欢颜, 我想要飞龙镜,我得救风翊。
——好, 只要你不离开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若走了呢?
——即便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
——沁欢颜!!!你别那么霸道, 我不是你的附属品, 你不可以……
——你不是我的附属品,你只是你。
“醒了?” 沁欢颜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欢颜……我们……逃出来了?”刚一出声,就被自己嘶哑的嗓音吓住了, 这是多难听啊。喉咙干渴, 此刻连吞咽口水都有轻微的疼痛。
“嗯。你别动, 身上的毒还未完全清除, 需服药, 静养。”他的手一向冰冷, 但是给夜泯掖被子时却温柔无比,让床上的人心中一暖。
既然已经回到沙巴克, 那件事情是不是应当按原计划进行了?
“欢颜……那个……之前我提到的事……”
沁欢颜宠溺的点点头:“飞龙镜是吧,等你恢复了,我就带你去。”
夜泯不知道哪儿来力气, 蹬开了被子, 情绪略显激动,
“现在就去,我一刻也不想等了。”
沁欢颜无动于衷,将瓷碗递到他面前,道:“喝药,乖乖听话,明日吧,我一定让你达成所愿。”
“……”夜泯心中犯嘀咕,可是,还是没有理由的信任他,安安静静的把药喝了。
竟然不苦。眼珠子转了转,欲言又止。
“躺下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我让厨房炖了汤,一会儿叫他们端上来,记得一定要喝。”至始至终,沁欢颜没有说一句难听的话,这几日发生的变故就像从未发生过,一如既往的待夜泯。
从难以适应到习以为常,又到惴惴不安,这一年的心路历程可谓惊心动魄难以忘怀。
待沁欢颜出去了,他吱溜一下从床上下来,套上外衫,密语轩辕和风。
“和风,你在哪儿呢?”
“阿泯,你醒了吗?感觉如何?你快把我吓死了,好端端的怎么掉入海中了?”
“呃,说来话长。你现在能来玄月阁一趟吗?”
“可以呀,我给我师傅说一声,马上就到。”
果然,不一会轩辕和风就提着两大包药材进了玄月阁,他仍是以往的如沐春风的翩翩模样,开朗乐观的他怕是早就把在苍月岛发生的不愉快抛诸脑后了。
“这什么?”夜泯接过他带来的东西,看不明白。
“给你的呀,你不是眩晕症嘛,这些都是我托人寻的一些偏方,一日两小包,熬成汁喝掉就行,喏,这是两个疗程的。”
看着他的用心,夜泯暖暖的笑着:“喂,告诉你个好消息。”
轩辕和风转着眼睛,问:“和飞龙镜有关?”
因为实在猜不出还有别的什么能把夜泯高兴成这样,眼睛都笑弯了,一副得逞的模样。
夜泯含了一口茶水,点点头。明日,明日便可夙愿以偿,还真是……呵……有些坐卧难安呢。
和风也爽朗的笑着,建议道:“不然,咱们出去庆祝庆祝,今夜我师傅说他有事儿,叫我甭打扰他,哈哈哈,正好我们去找尘扬……呃,还是算了吧。”
夜泯见他欲言又止,问:“怎么啦?吞吞吐吐的。谁?”
这时候响起叩门声,紧接着一个清脆的声音回复:“公子,杜若给你端汤来了。”
夜泯亲自去开门,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大男孩不卑不亢的端着托盘,上边一个罐子,还配了一个爽口小菜,一碟开胃的咸菜和一个粗粮的饼。
“咦,怎的是你?”
杜若道:“我婶婶这两日风湿犯了,走路不便。”
夜泯抖了抖眉,接过托盘,小声问:“有辣的东西吃吗?”
杜若抬起明亮的眼睛,有点儿受宠若惊,点了点头,但似乎想起了什么,马上又摇头。他说:“城主吩咐过,近日给公子准备的膳食都以清淡为主,辣的有,可是我做不了主。”
小子还挺直白,他做不了主,整个厨房也都不能忤逆沁欢颜的意思。他这算什么,哼。
他见杜若上下盯着自己,像在看什么宝贝似的双眼发光,不解的问:“我发觉你总喜欢盯着我看,是何道理啊?你婶婶没教过你,非礼勿视,你这样很没礼貌哦。”
本来就是无聊,随便逗逗孩子。哪知杜若竟认了真,诚恳的说:“喜欢美的事物是人乃至动物的天性,我觉得公子长得好看,又平易近人,所以才多看。”
“噗……”屋里的轩辕和风忍不住,笑出了声。
夜泯耸耸肩,接过托盘,道:“杜若你等等。”夜泯将吃的放在桌上,然后去翻他那些盒子罐子,一会找到一个小小的瓶子,走到门边交给杜若。“拿给你婶婶,哪疼就涂哪,然后揉一揉,最好可以热敷一下以便吸收。”
杜若欣喜的接了过去,鞠了一躬,拿在手里,一蹦一跳的走远了。
“和风,你要不要吃?养生得很。”夜泯带上门,望着桌上的东西无语的摇着头。之前还可以随心所欲,想吃什么拿什么,后来发现但凡自己受伤、生病、乃至心情不佳的时期……自己就跟那些美食沾不上边了。一日三餐就跟被包办了一样。
清—汤—寡—水!
无望的人生!!
轩辕和风捂着嘴,太阳穴附近的青筋都鼓得胀胀的,显然快憋出内伤了。无比同情的说:“你完成了任务,就可以获得自由啦,别这么悲观。”
夜泯想到沁欢颜的那些不肯放过他的话,心中一沉,一点食欲都没有。
“多多少少吃些吧,本意是想带你出去玩的,我又担心颜会不高兴,你看你这次掉海里,他简直急疯了……哎,他可真的把你当宝啊,换作别人早被他踢出玄月阁了。你知道吗?玄月阁曾是他母亲的居所,他可宝贝得很。”或许看出夜泯神色不对,他赶紧住嘴,“我不说了,不说了。”
“他、当真会踢人噢?”撇撇嘴,那些不好的记忆又浮上心头,被他踢了一脚导致半个月都下不了地的悲惨遭遇很是让夜泯反感。
轩辕和风平和的解释道:“呃,阿泯,他……颜他其实是看着凶,冷冰冰的,但是他对你是实好,我就从未见他对其他哪个这般上心。阿泯是奇才,是全玛法的宠儿,被众多门派看重是理所当然,若是颜待你真的不好,不消你提,我都会极力主张你去尘扬那儿的。”
夜泯心道:“他就是个怪人,时而热情时而冰冷,摸不透。”舀了一勺汤往嘴里送,刚一碰到就哎哟一声扔下勺子捂住了嘴。
“哎,阿泯,怎么了?被烫着啦?瞧瞧你,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和风起身帮他验着烫伤,还好,舌头被烫红了,没有起泡,看着也不像很严重。
“今日这汤怎么这么烫嘴,呜~~~疼啊。”
“你确定,你离了颜,活得下去吗?”这句纯属调侃了,因为见过沁欢颜在饭桌上替夜泯吹汤吹菜,那份殷勤可不是旁人羡慕得来的。
夜泯捶了他一下,沮丧的说:“只要他不追杀我,我当然活得下去,我可是福大命大的小强,我给你说哦,风翊他一定会给我一个不一样的未来。我就等着明日啦,激动得不行。”
“那也不能忘了我啊。”轩辕和风也被夜泯的激动感染了,与他击掌附和。
待夜泯吃饱,轩辕和风提议去园子里走走。
夜泯正好想去看他扦插的那两株菊花,欣然同意,带着和风往那棵大槐树下走。
“你种的?”
夜泯骄傲的点头,“兴许明年就能开花的,假如,我说假如,那时候我离开沙巴克了,和风可以偶尔过来帮我看看它们吗?你放心,生命力很强的,不需要你呵护,就偶尔看看就行。”
轩辕和风指着那两株挺拔的枝繁叶茂的菊花问:“何不带走呢?”
夜泯道:“这些都是属于沙巴克的,我不会带任何不属于我的东西走,一捧土都不会。免得那沁欢颜追我到天涯海角,还成了有理的了,哈哈哈……”
眼眶有些润,依依不舍的摸了摸它的叶子,绿油油的,快巴掌大了。
活着,真好。
“有时候觉得你吊儿郎当,有时候又觉得你过于较真。哎,你这样的生活,外头的人是挤破头颅都盼不来的。”
夜泯反问:“你不也一样么?好意思说我?”
轩辕和风无言以对,点头允诺:“好哇,我会来看它们的。”看天色不早了,打算告辞。“不和你聊了,其实今日我约了林珍,想和她去比奇郊外的小河钓鱼的。”
夜泯抿着嘴,朝他挤挤眼:“嗯,你去呗。不早点说,早说我老早就赶你走了,真是的。快去快去。”
轩辕和风一边走一边转过来挥手:“你记得把那药熬来喝了呀,每日早晚各一副,坚持吃完啊。”
“哎哟,你跟个老妈子一样。行啦,我知道了。”
目送他离去,夜泯又低头看了看他的菊花,心满意足的朝楼上走。
明日……终于等到了自己最期盼的时刻。风翊啊,你给我等着,我夜泯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
翌日一早,墨将军接走了球球,夜泯收拾妥当了,左等右等都没见沁欢颜过来找他。有些按捺不住了,他贵人多忘事,别又忘了这一茬了吧。不行不行,得提醒提醒他。
“欢颜,你在哪儿呢?”
?
“欢颜?怎么不说话啊?”
依然没有回应,嘿,这人是不是又愚弄自己,完全不想兑现承诺呀。
于是,夜泯风风火火朝隔壁跑,沁欢颜的寝室空无一人,他昨夜一夜未归?
夜泯有一种被人戏耍后的羞耻感,可笑吧,一辈子都没什么羞耻心的人,到了沙巴克,生活不到一年,竟然会为这种不足挂齿的情绪深觉痛苦。
“沁欢颜!!!”夜泯朝着空旷的房间歇斯底里的大喊,情绪激荡,连身后站了个人,都一时不察。待他反应过来,转过身,自己喊的那个人,不就正好在眼前吗。
“你你你……”
沁欢颜苍白淡薄的脸上,多了两个弧度。“想我了?”
他很少这样没脸没皮的讲话,哪怕是在那一夜,他都不曾说出很亲昵的话语来,所以,当夜泯听到这样的说辞,颤了颤,一时反应不了。
“走吧,看你迫不及待的样子,我怎么忍心让你失望呢。”
夜泯挠了挠嫣红着脸,嘟哝着:“我以为你忘了。谁让你半天不回我啊,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着急吗?”
“不会的。”
“嗯?”
“不会忘,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不会忘。”
夜泯此时的脸又白了几分,像是听着忽而飘远忽而落下的雪花,那么不真切,又那么令人心悸。
沁欢颜已经转身离去,夜泯只得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以为要去开个什么秘密宝库,或是弄个什么地下室之类的,毕竟玄月阁被自己里里外外翻了好多遍,至今都没有什么发现。
但是却是来到了星辰殿。
夜泯心中莫名其妙,难不成那飞龙镜还是众筹来的,得开个门派财产分割大会,给全部的成员打声招呼不成。
可是门可罗雀,连值守的人影也瞧不见,这……
“不是要去拿飞龙镜么?带我来这里作甚。”我可不想看你处理公文,也不想听你和你的将军们讨论军务,我可一刻都不想再等啦,我要飞龙镜。
夜泯的表情怪异有趣,看得沁欢颜抿嘴笑着,目光极其温柔。
坚持把他带进星辰殿内,然后还将大门反锁了。
“嘿~~大白天的,你锁什么门?”夜泯说完之后发觉自己这话说的太有问题啦,难道在夜里,他就可以锁门了吗?现在整个星辰殿就只有他俩,他锁门就是没安好心。
悲戚戚的想到那日在海里,被他拥在怀里强吻得七荤八素,而岸上杀得是昏天暗地,自己就知道上当了。这个人,简直太坏了。
“走吧。你不喜欢我用强的,就稍微乖一点,要不然……我很坏的。”沁欢颜露出邪魅一笑,往前走了。
夜泯瞪着他的背影,那种被他一眼看穿的尴尬很是不爽,没好气的跟上去。
终于,他在那块硕大的墨玉前停滞,等待着夜泯。他的双眼就像长在了夜泯身上,无法移开,夜泯每近一步,沁欢颜瞳孔中的倒影就会清晰一分,直到满眼都是他。
“欢颜,这里是?”聪明如夜泯,他似乎已经察觉今日的墨玉似乎已不是心里那个了。目光沉沉打量着它,没有再玩笑打闹,甚至连沁欢颜默默伸出的手,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都没有躲,或是,发自内心的,从来不想躲。
“嗯,就是它。你心心念念的飞龙镜,竟天天在星辰殿中,是你在沙巴克期间最没有怀疑过的对象,是吧?”
夜泯瞳孔放大了些,浑身紧绷着,难以置信却又无力反驳。把最重要的东西摆在最显眼的地方,谁会料到这就是蕴含神奇魔力的飞龙镜呢?
“走吧。”沁欢颜见他傻傻愣愣的,忍不住抖着肩膀轻轻笑了起来。“熬了快一年,就是为了这个东西,希望它真的可以帮到你。”沁欢颜对飞龙镜的了解是有限的,风翊已亡,照理说,飞龙镜里没有能让他起死回生的东西。
之所以自己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弄到赤血之钥,只是要证明自己想证明的东西而已。
这把赤血之钥真的很难得,以至于会等这么久。
但是无论多难,都会将它双手奉上,呈给夜泯。因为既是他心心念念的,倾尽所有必当满足。
夜泯仓皇的望着沁欢颜塞到自己手里的东西,对它陌生得很,黝黑发亮的外观,颇有些沉,说它像金属吧,似乎又不像,还有一股淡淡的臭味,至于是哪种臭,夜泯没有心思研究了。
攥得紧紧的,深怕沁欢颜反悔收回去。
有了它,再次站到飞龙镜前,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大大的墨玉似乎感应到赤血之钥的召唤,无需咒语或是心诀,从正中心泛起了一个肉眼可见的漩涡,好像挥开湖面的烟云雾气,萦绕了一会逐渐扩散开来,漆黑如渊的镜面已经变形,像个奇异的吸盘,一瞬间,就把夜泯吸附了进去。
“啊,欢颜。”情急之下,他喊着沁欢颜,那人也像神仙一般,随叫随到。夜泯刚一闪现,就感觉到身后结实的身体寸步不离的护着自己。
他一侧头,正对上一双满含深意的深棕色眼眸,那是只要夜泯主动凝望,就一定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深渊,诱人深望。
四目相对,凝视良久。
“呵,此地没有危险,不必紧张。来~”沁欢颜引领着他,朝前走。
此地过于空旷,上下似分为两层,一黑一白,抬头望去,渺渺空空,像是黑夜和天际的尽头,与其说黑得压抑,不如说神秘得有些庄严。所处位置明明没有光源,却无灯自亮,仿佛永昼,整体是虚实结合,昼夜相间,奇妙过渡。
眼前的这些排放整齐的搁架让夜泯略感惊喜,架上陈列的卷轴,隐约透出它在这样的空间里的与众不同和重要性,越接近真相,就越令人手足无措,忐忑难安。
在沁欢颜面前一向没规没矩的夜泯一改莽撞无理,拘谨又乖巧的问:“我可以看看那是什么吗?”
他指着一摞摞摆放整齐的卷册,很是感兴趣。
沁欢颜点了他的鼻尖,笑着反问:“带你进来,不就要满足你的好奇心吗?喏,这就是飞龙镜的核心秘密,你随意看吧。”
夜泯一听,开心的要飞起来,撒腿就往最近的那个架子跑去,左翻翻右摸摸,有些犯难的看着外观完全一模一样的卷册,心道:“为何都一样啊,是画吗?”管他的,先打开一卷看看到底是什么稀奇古怪。
夜泯展开了一卷,失望的转头看了一下沁欢颜,似乎不死心,又重新挑了一卷打开来,瞪大双眼,无语的摇着头,继续……
接连把那一个架子的卷轴都看了个遍,他才气馁的停了手。双臂撑在那个架子上,头埋得很低。
“都是空白的,其他架子上的也都如此。”沁欢颜守在夜泯身边,知道他现在一定受了打击,不想与自己说话。于是接着说:“因为它太重要了,所以,创造者将它设计得非常玄幻,不能凭常规的方式使用。”
夜泯抬起了头,虽然没有接话,也没有要理自己的意思,但是沁欢颜知道,他在静静倾听,他愿意相信自己所说的这些“谬论”。
“我很小的时候随我祖父进来过一次,他并没有给我解释过多,他在位的那些年,也从未动过里边的任何东西。”
“那这些是什么呢?你家不可能无缘无故收集这么多空白卷轴,还故弄玄虚藏在这么隐秘的地方,一定是有原因和玄机的吧?风翊最后给我的线索就是飞龙镜,这里一定有他要的东西。”
夜泯气闷着懒得搭理他,飞快的跑到另一个木架旁,没头没脑的掀开看似没差别的卷轴,就跟在集市买菜,想挑一个最为顺眼,最青翠的那棵的心理一样。
沁欢颜也不催促,无论夜泯怎么毛手毛脚,他就跟在其后,轻轻的将他散开的卷轴又卷好,放置得规规矩矩。
只是由衷感叹这些卷轴的材质特殊,不折不皱,才能恢复如初。
“夜泯。这里绝不可能有使人起死回生的东西,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或许你是玛法大陆的例外,你是与众不同,但是飞龙镜真的没有这般神奇。
“我不。”夜泯这一生经历了无数的挫折和打击,并非一个逆来顺受的人,他虽然认清楚自己的命运,却又从不认命。
况且风翊曾描述的事情从来都是真的,无一例外。
“沁欢颜,你是不是为了不让我走,所以才编出这个地方,弄这些玩意儿糊弄我?因为你知道我一日救不了风翊,就不会轻易离开的。”夜泯顿时面色惨白,原本紧紧抓着沁欢颜的胳膊死命晃动的手,颤了颤,然后彻底的放开。
沁欢颜低头看着他,他的无助自己非常心疼,至于夜泯怎么想自己,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只要他开心,只要他留在自己身边,不屑去解释。
“我不想你离开我,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吧,用得着我每日在你耳边重复么?有那个心思质疑我,不如好好想想,他在之前还提过什么重要的事情,除了飞龙镜以外,还有什么是他比较在意的。”
夜泯闭了闭眼做了个深呼吸,尽管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可是对方是沁欢颜啊,他待自己的好都历历在目,就算是虚情假意,就算有目的性,可自己从来没后悔过的。
他、会不会真的,不是在玩把戏。
“风翊平日就喜欢修炼啊,灵气高了才能杀死魔龙,杀死魔龙可以想什么有什么……”夜泯脑子一灵光,想起一个重要的线索。
“魔龙岭,对,就是魔龙岭。”夜泯拍了拍脑门,坚定的说:“风翊曾说过这个地方对他非常重要,一直鼓励我,不断修炼,然后等到魔龙岭现世就可以改变我们的命运,会……过上不一样的生活。”
沁欢颜略微凝神,然后郑重其事的问夜泯:“我想你亲口告诉我,如果真的救回风翊,你不同他走好不好?”
“呃?”方才不是说没希望,无法起死回生吗?夜泯内心五味杂陈,他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见他迟疑,虽然很痛,但是没有逼他。
只是柔声恳请着:“不要走,好不好?”
夜泯简直是无言以对,自己何德何能,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挽留,没那个气魄直视他的眼,也说不出狠绝的话。
于是,沁欢颜就当他是默认了。因为即便夜泯坚持要走,自己也绝不放手,无论用什么条件换,都毫不犹豫。
“来。”牵着他,无比虔诚的往一个角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