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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泯’内心震撼无比。这样一个文武双全的人, 上天真是太厚待他了。一出生, 就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然后天赋异禀, 资历过人。样貌还尤为出众。
老天爷真的太偏心了，什么好的都给他一个人了，别人还怎么活？难怪风翊就短命了, 自己也死过了, 说不定就是此人的命太硬, 才把别人的福报全抢了去。
哼~纨绔子弟！
“干嘛盯着我？”
“嗬, 看城主的英武盖世, 由衷感叹啊。无需拔剑，光是气场就把这些人吓得屁滚尿流的, 好神气啊。”
“我不喜欢你拍马屁。若是对我哪里不满, 直接告知。”
哈？‘夜泯’当场愣住, 这个沁欢颜，时而淡漠，时而热情，时而古怪……好难应付。
跟着沁欢颜一路行来, 以为他早已安排了人在石墓五层等候, 然后大家一起去修炼。毕竟这里的怪物挺密集的, 人多也不怕灵气分得少，大家各自出力, 斩杀得快嘛。
但是‘夜泯’并没有等来这一幕, 始料未及的, 石墓五层下石墓阵的门口空空如也，并没什么其他人。
“他们呢？”‘夜泯’转着头，左右看着。
“我叫来的人已经把下边的‘别人’赶走了。然后他们都回去了。”
“哦，那带你修炼的魔法师呢？”这个可以理解，若是有别的门派在下边修炼，难免会发生摩擦……以及……屠杀。
“说了，我是苦力，我和你在一起时，不需要旁人。”这话虽是笑着说的，却决计不是玩笑。
“……”反正沁欢颜在外边的名声也不见得多好，杀人抢地盘这种事，他做得可不少。所以，‘夜泯’也见怪不怪了。弱肉强食这种事，不但存在于动物界，玛法大陆也是一样的。
但是一想到自己和风翊在石墓阵曾遭受的屠杀，‘夜泯’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没有半分与沙巴克城主一道修炼的的快感。
“夜泯？”
“那次，也是你指示的吗？”虽然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脑中，但是，不知为何，从未想过要问出口。只是触景生情，难免心中有臆测，不管你现在对我有多么好，都是那个罪魁祸首啊。
“我没有。”
他倒是答得一点不拖泥带水，‘夜泯’能信吗？敢信吗？可又有何意义呢？但是这边夜泯却笑了，白痴，知道你没有，就算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只要他说，自己就会无缘由地信任。
你没有！
‘夜泯’挠了挠下巴，显得有些局促。这样干巴巴地质问别人做过坏事没有，是不是忒傻了点？不过，他的眼睛清澈坦荡，不似说谎。
想来想去，他有何理由欺骗自己呢？他即便是承认了，自己又能拿他如何？所以，就是庸人自扰。
‘夜泯’自嘲地笑了笑，指着洞口：“那走吧。”
“别急着下，我去把门口的引开。待安全了，我密语你，你再下。”
‘夜泯’闻言，撇嘴冷笑“可是你说的，我当真不会出手帮你。”
“嗯，你一定要乖乖吃药，不能有丝毫闪失。”说完这句，他便隐没在下石墓阵的洞口。
‘夜泯’心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用你教吗？我可不想死。”无聊地盯着自己乾坤囊里的万年雪霜发呆，一共四十六只，简直奢侈到令人咂舌。
做沙巴克城主的小弟，果然好处多多啊。哈哈哈哈……
须臾，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下来吧，当心些。”
收到沁欢颜发来的密语，夜泯嘴角扯了扯，不用猜了，下去自然就知道他到底玩什么花样。
下了楼梯，野猪和蝎蛇的哀嚎不绝于耳，目光扫到角落里，帅气的戎装，神色淡定的沁欢颜，此刻一大群怪物正围着他，却无法真正近身。就连怪物们龇牙咧嘴和张牙舞爪在他面前均是装模作样，没有丁点实质性的伤害。
沁欢颜轮起的裁决之杖，泛着炽烈的火光，砍得他面前的怪物哀嚎不断，鲜血四溅。
他抬眼迎接着‘夜泯’的到来，嘴角一弯，道：“你就站那里，别乱动，等我这边清理干净了再过来。”
夜泯脑中百转千回，却真的没有料到竟是这一幕：他一刀一刀砍杀怪物，这简直就是对修炼者耐性和体力的一个极致考验。
战士修炼必须近身，既没有法师令人羡慕的超广超远的攻击范围，也没有道士天生有变异灵宠的守护，自己单练，除了一刀一剑地砍，别无他法。
而他现在，还不如一个人单练来得舒坦呢，至少不用带着自己这种拖后退的废物。
‘夜泯’坐在石阶上，双手托着下巴，看沁欢颜表演。不禁唏嘘，沁欢颜的攻击力好高啊，石墓阵里的怪物，几乎三刀倒一个，方才围得水泄不通的两圈，转眼便只剩几个了。
咽着唾沫，内心不服都不行。
这样的斩杀效率，还真不比魔法师慢。这人，简直就是魔鬼！
打仗厉害，治理沙巴克厉害，砍杀怪物都这么厉害……嗬，那这玛法到底还有什么能治他的？
“过来吧，找个安全的位置站好，我过去引剩下的。”刚跑两步又折回来，慎重说道：“不可掉以轻心，随时都可能有新生的怪物出现，注意随时补给。”
“呃。”‘夜泯’愣在当场，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总之心中暖暖的，沁欢颜竟是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待自己，那么那么好。是有什么目的吗？
他的传说早在自己死亡之前就早有耳闻。他是沙巴克前城主独子，从小接受正统严格的教育和训练，生来就是为了继承沙巴克的，却因他父亲正值壮年的时候一夜暴毙，年仅十四岁便取而代之，抗击当时风头正旺的超级大门派，以及，肃清沙巴克内部的大毒瘤。
所以，沁欢颜的狠厉绝非表面的清冷，而是骨子里坚韧和无法摆脱的宿命。
无论别人怎么说，‘夜泯’只信亲眼所见，日久见人心，狐狸尾巴终是藏不住的。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玛法大陆经常可以看到沁欢颜在怪物堆里奋力挥舞裁决之杖，不远处就有一个游手好闲的青年跟着，不是在嗑瓜子就是在啃瓜吃葡萄，那神情，悠闲自在，好不快活。
“今日灵气涨了多少？”
“嗯，还行吧。”见沁欢颜露出一丝失望，促狭心起，怨道：“哎，若是我当初的灵气还在，也不用劳烦城主大人这样辛苦，带着我东奔西走了。”继续认真地嗑瓜子，现在可以撑魔法盾了，似乎讲话底气都足了许多。
忽然忆起明日即是冬月初二，得向沁欢颜告假出趟沙巴克。“明日我不修炼。”
“为何？”
‘夜泯’朝着天空吐出瓜子壳，不以为然地说“球球的生辰，我答应带他去盟重玩一天。”
“好，我陪你。”
“哎，不用了，你那么忙……”
“不忙。”
可每日修炼完回到玄月阁，他都扎在公文堆里，有时候，晚膳都顾不上吃，偌大的沙巴克，怎么可能不忙？
“对了，欢颜……”‘夜泯’咬着唇，接下来的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怎么了？”
“破冰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啊，都关了这么久……你还不打算把他放出来么？”
“嗯，不打算。除非，他得罪的人，宽恕他的恶行，否则，让他终身在水牢悔悟。”
天，这么惨，沁欢颜还当真翻脸无情，破冰怎么说也是他的心腹呀，况且他还被破冰救过。竟把他弄到如斯田地一点不记念这么多年的情分。
沁欢颜眼底一道阴鸷闪过，“为何提到他？”
“和风说这个人能力蛮强的，你何不把他放出来，帮帮你。”
“你是在关心我吗？”沁欢颜的直言不讳让‘夜泯’既好笑又悲哀，自己有啥理由关心他呢？还真想傍上这个‘长期饭票’啊？嗤！
“哎哎，不吃了，嘴角都打泡儿了。”将手中的瓜子全丢地上。
“嗯，明日去盟重挑些别的好吃的。”深沉的眸子一动不动的望着他。 “嘴角不舒服，待会回去让鱼汐过来给你瞧瞧。”
“不用，人家挺忙的。”夜泯咬了咬唇，脸上忽青忽红，低声喃喃：“干嘛大惊小怪的，惹人笑话。”内心真是别扭极了。
“待会回去，我带你去见破冰吧。若你能够原谅他，我就放他出来，若不能原谅，由你亲手处置。”
‘夜泯’冷笑：“他倒是一条忠犬，若真被我除了，你会不会拿我祭刀啊？”
没等到反应，沁欢颜已经停了手中的攻击，手臂一圈，就将‘夜泯’环在臂弯里。挡住了几只暗中偷袭的黑野猪和蝎蛇，却是仍由它们对自己撕咬，无动于衷。
“干……干嘛啊你，赶紧把它们杀了。”
“无妨。”
“你圈着我干嘛，我……可是说错了什么？你现在就要杀杀杀……我灭口啦？”
沁欢颜吃吃地笑，眼中款款深情，手下也用起了劲儿，不单单只是一拳相隔的拥抱，他将‘夜泯’摁在自己的胸口，隔着冰冷的天魔铠甲。“只要你开口，杀遍天下又何妨，区区一个破冰，我用他时，他就是执事，不用时，他就是狗。”
这边夜泯却是听得心惊胆寒，进入耳道的好像是“我喜欢你时，可以为你做尽一切你想象不到的事情，不喜欢你时，你就是狗，再怎么摇尾乞怜，我也不会要你。”
啊！！！！！！沁欢颜……你就是这样看我的是不是？在你眼中，我就是一条狗吗？假如这个身体可以由自己支配，怕是嘴唇都被咬破滴出血来。
或者推开他也好啊，告诉他，自己不要他这般无情的对待，自己的心，若是给了，就永远不会再拿回来。如此，你也会毫不犹豫地践踏吗？
“那我待会儿就当着你的面去把他杀了，莫舍不得。”‘夜泯’眼底的戏谑显而易见，就想试试破冰在沁欢颜心中的分量，无聊也好，任性也罢。
回到沙巴克真的跟着沁欢颜去了水牢，这个曾经把自己的腿都快泡烂的鬼地方。
“城主……城主，您终于肯来见我啦，我……”牢房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破冰犹如见到神袛降临，几乎是从角落里扑腾着走过来。却在看到沁欢颜身后的‘夜泯’时，刹在了水牢中央。
面部表情由惊转喜再转忧，精彩极了。
“哦，这位是破冰大人？与之前的意气风发竟是判若两人呢。”‘夜泯’歪着脑袋，手撑着太阳穴，心道：“报应啊报应，当日趾高气昂的欺负自己，终于也沦为阶下囚，这般狼狈，真是活该。”
“城主，我知错了，求您开恩，宽恕我吧。”破冰睨着‘夜泯’，见他神采飞扬，与城主的关系甚是亲密，知道来者不善。忙不迭地开口求情。
却是求错了地方。
沁欢颜冷冷道：“你何错之有？”
“我不该……假借沙巴克的名义公报私仇；我不该滥杀无辜，挑起事端；我不该私自囚禁、拷打疑犯；我不该……”
夜泯直摇头，这家伙，见风使舵是好手，下矮桩那也是无人能及啊，不一会儿工夫，他竟是吐了几十条罪状。是太实诚还是没心眼儿啊？
‘夜泯’偏不要他好过：“哟，这也太罪大恶极了吧。欢颜，你也该好好驭下，免得被别人戳脊梁骨，说你这个城主纵容包庇，不但有损你的颜面，还会令沙巴克威仪扫地。”
沁欢颜闻言，拔出了他腰间随身佩戴的虎头匕首，交于‘夜泯’手中：“那你帮我清理门户可好？”
“城主！纵然破冰千错万错，您就是要削去我脑袋，我也不会有二言，但是他……一个外人，我不服。”破冰显然激动万分，拖着铁镣跌跌撞撞过来了。
“夜泯他不是外人。而且，你伤他手段残忍，他有资格找你报仇。”
“那就一打一，公平对决。”
“呸，你在牢里，我在岸上，你哪来的自信我会同意要与你谈公平啊？”‘夜泯’可不管沁欢颜是不是在一旁看着，‘打狗看主人’这句话在自己这里行不通。他当初杀自己的时候多么爽快，现在刀子在自己手里，想怎么剐就怎么剐！
“城主，您竟由着他折我辱我？我可是沙巴克的执事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可千万别听他挑唆……”
“他可以对你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因为，是你欠他的，但是，你若是敢怀恨在心，或是有别的什么打算，那就休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沁欢颜说完竟是扭头走了，那意思，把这条狗交给‘夜泯’处置啰？
“哈~~你主人不要你了。怎么地，要不要对我摇摇尾巴？说不定我心情好，就少捅你几刀。”
“废话多，要杀便杀。我破冰出生名门，岂由得你这样的贱民撒野。我若不死，出去了，你且当心着。”
见他颇有几分骨气，‘夜泯’冷冷嗤笑。
“嗬，那便听天由命吧。我捅你十刀，算是为风翊报仇，你若没死成，那算你命大，既往不咎。假若怕了，任何时候喊停对我跪下摇尾巴，我都认，也就不为难你。如何？”
“想得美。我破冰此身只跪城主一人，你算什么东西？”
“切，不好玩。那么，开始吧。”
‘夜泯’当真不会心软，因为风翊是为了救自己才死的，那日若不是这个卑鄙小人仗势来石墓阵围剿，怎么会受他要挟任他宰割呢？
那个时候他怎么不说一对一单打独斗呢？
第一刀，为了风翊；第二刀，仗势欺人；第三刀，猪狗不如；第四刀，狐假虎威；第五刀，恃强凌弱；第六刀，奸佞小人；第七刀，卑鄙无耻；第八刀，人贱嘴贱；第九刀，不顺眼；第十刀，不给自己摇尾巴。
终是十刀入肉，除了骂粗口，没有讨饶之意。‘夜泯’攥着那把血淋淋的匕首冷眼看着一池血水，恹恹笑道：“呵呵呵，呵呵呵呵。”
从水牢出来，沁欢颜竟在等自己。
将匕首朝他一掷：“好啦。我报完仇了，将他放了吧。”
“我说过，不必顾忌我，你想做什么就做，他罪有应得。”
“嗯，如此，便够了。”再怎么样，风翊也活不回来了，就算能活回来也绝非是杀了破冰就可以的，所以，无所谓了。他……毕竟是沁欢颜的狗。
“好。”沁欢颜带着‘夜泯’回到星辰殿，盯着他有些萎靡的脸怔怔发呆。
“怎么啦？”‘夜泯’捧着自己的脸，不明所以。
“太过仁慈，并非好事。”
“杀了他又能怎样呢？他伤得不轻，没有半年恐怕也下不了地，让他自己反省吧。”
“夜泯。”
“我在。”
“今日陪我用膳吧。”
‘夜泯’一听就头大了，怎么地，莫非是当着他面惩治了破冰，他不高兴啦？一起吃法，怕是鸿门宴吧。“诶？那怎好，我还是去书房吃吧……”
“夜泯。”
“师傅，师傅……”球球回来了，正巧看到沁欢颜与‘夜泯’站在楼道口说话，兴奋地跑来。站到师傅身边恭恭敬敬作礼：“城主。”
“嗯，球球也一起。”说罢，沁欢颜便抬脚上了二楼。
“师傅，一起干什么呀？”球球拉着‘夜泯’的手，塞过来一个东西。
“晚间同城主一起用膳。咦，这是什么？”‘夜泯’摊开手心一看，哇塞，竟然是一枚法神戒指！
觉得有些不对劲，密语过去：“球球这是哪儿弄来的？
师傅跟你说过，别人的东西不可以随便拿的，是不是墨大哥的，赶紧还回去……”
“师傅，今日我们去赤月玩了，这个是从双头金刚身上挖出来的。”
‘夜泯’仿若被雷劈到，球球才多大啊，那么丁点灵气，这墨云展也太胡来了，万一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哼~~
话说，这个戒指要怎么处理？
“难道不应该去的人平分吗？如何会在你一个娃娃手中？”就算去了，出了好东西都是参与者平分的，这是行规，除非是被球球偷偷挖到，没有知会大家。
‘夜泯’忙将球球牵上楼，回到他们居住的书房。做贼似的把房门一关，“老实给师傅交代，这枚戒指是你偷偷挖到的是吧？”
球球兴高采烈地点头“师傅，给你的。”
法神戒指是目前玛法大陆顶级的魔法师首饰，一个这样的东西，可以置换一所大房子，剩下的钱几乎够用一辈子了。球球的举动无疑是顺手牵羊，私藏战利品。
若是被人知道了，在任何门派都是逐出并追杀的大罪。
小小年纪，怎敢造次？
简直太不像话了。
‘夜泯’是师傅，自然该教导他这些为人处世的大道理，免得养成了从小爱占便宜的坏习惯。既然别人能带你去那种重要的场合，说明是信任你，是不是同一个门派的都不应该私自收入囊中，占为己有。
“赶紧还回去。就说自己第一次去，手忙脚乱的，没有看清楚，回来后整理乾坤袋才发现挖了个宝贝。”
“师傅……这可是法神戒指呀。”
“正是知道它的贵重，才不应该见财起意。球球，虽然咱们穷，更要挺起脊梁做人，不能被别人看扁。师傅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球球一定要当一个好孩子，不能让别人骂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哎，总之，这个东西一定要送回去。”
球球红着小脸，将头埋得极低，连大气都不敢出，良久才呐呐道：“好。”
‘夜泯’领着球球去沁欢颜处申请离开沙巴克。埋头批阅公文的沁欢颜略微抬头，看着眼圈通红的球球，又瞅了一眼略带薄怒的‘夜泯’，开口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再说？”
“不能。”
沁欢颜放下手中的公文，起身过来。“那我送你们去。”
“你都还没问我去向何处，就撇下手里这么多急需处理的事务跟我走？”
“有何好问的，待会儿去了便知。”
“不用，你还是专心批阅这些堆积如山的公文吧。若不放心，怕我逃跑，大可让你的影卫送我一趟。”
听及此，沁欢颜皱了皱眉头，莫名的觉得委屈，别过头，似在沉思，不多会儿殿外就响起了脚步声。一个身形纤细修长的黑衣男子出现。他匍匐在地，没有说一句话。
“送夜泯和球球一趟，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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